书城文学三余堂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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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诗歌的社会功能,是多少年来讨论的话题。此话题不会有绝对准确的答案。一首诗能安慰一下正在寂寥的情绪,这肯定是功能,但这个功能还没有实现完全社会性,还不足以强有力地说明诗歌有社会功能。

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英国一家很大的电子公司中国公司要在中国找一位高管,当时的年薪是三十万。乖乖!那时,我们的月工资最多不过一千多块。可想而知,全国来报名的青年才俊有多少!经过一层一层地选拔,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了。这两个人真是优秀啊!可人家只要一个人。怎样来取舍呢?考官们也技穷了。这时,英国的老板出来了,他用英语对这二位说:“请用英语默写一首莎士比亚的诗。”有一位小伙子胜出了,另一位不会默写莎士比亚诗歌的人出局了,其沮丧之情是可想而知的。当众多考官疑惑时,这位英国老板主动说:“在英语世界里的白领,不会背诵莎士比亚的诗歌,是不可信的。”

看看,诗歌的社会功能很强大吧。还有一个故事,就是最近发生的事。

北京某大学的美国留学生,告诉他导师一个秘密:“老师,我知道让我的中国同学们看见我就望风而逃的办法了。”他的导师说:“你是怎样办到的?”这个美国留学生说:“我只要从书包里拿出《唐诗三百首》让他们给我讲讲,他们就都跑了。”他又接着说:“可他们讲起美国来,好像比我还清楚得多。”估计这位导师当时是欲哭无泪。当中国的学生们认为《唐诗三百首》无用时,美国人却用来羞辱我们。

我不知道,那位导师后来是自杀了,还是辞职了。反正,诗歌又一次证明了它的社会功能。

我想说诗歌的社会功能是:如果我们不借助诗歌来谈论世界,世界就不会这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