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紫月去给北堂子殒收拾院子,若是住的不满意,北堂子殒可不能在找她的麻烦,要找就去找这个老太太身边的丫头。
紫月一面笑着,行了礼,“都已经收拾好了,所以赶紧过这里来伺候。”说着也不等夏楚楚的话,抢先一步进到屋子里去。
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屋子里有人,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起来,难不成夫人也偷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在暗地里许多不得相公宠爱的贵妇都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空闺难受啊,佳人如何能如此消瘦下去呢?
进到屋子里,果然听见里间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声音,当即心里一阵得意,快步朝里间进去。
“咦?紫月?”双儿散着一头乌亮的青丝,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原本正绞着毯子的边缘玩的,此刻见紫月进来,便停住了脚本,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会是姑娘,紫月心里此刻说不出的难受,自己还以为?不想却是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夏楚楚的声音自身侧响起来道:“昨日双儿被吓得不轻,嚷着要与我睡,不想今儿我们母女俩却睡得沉。”夏楚楚说着,一面满脸悦色的走到床边,手里正拿着一套干净的姑娘衣裙。
紫月回悟过来,只得是上前去从夏楚楚的手里接过衣裙,“让奴婢来伺候姑娘吧,夫人先去洗簌。”
“也好。”夏楚楚把衣服给了她,又与双儿说了几句笑话,听见孩子哈哈的笑声,这便才到外间的小耳房里洗簌。
还没林太君那里请安,北堂子画差卫紫衣找来的书童和小厮就来叩头了。
既然是北堂子画找的,夏楚楚自然不用多操心,反正出了什么事情,是与自己无关的,所以便将北堂子殒交给了他们。
又想着明日便要去泰王府,所以简单的过了早饭,带着孩子们往春晖园去了。身边跟着的自然是紫月还有那茗儿,至于院子里,倒都是辛婆子搭理着,虽然是有些坏脾气,不过到底是她的年纪长,做事情也算是公正,所以丫头们也都愿意听她的。
在说连翘与燕子,自从听了夏楚楚的话,心里到底是不甘,而且又有些怀疑夏楚楚的话,思前想后的,也许她是想借她们姐妹的手去害林姨娘,而且就如夏楚楚自己所说的,妻妾间的斗争,为了达到目的,平日看似温柔似水的女人都会使出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
所以她们也并不相信夏楚楚的话。
不过夏楚楚的话,好歹是给了连翘一些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今儿的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等着夜幕降临的,燕子便见她开始换衣衫,不禁有些吃惊道:“难道你真的要偷偷的走了?”
“不,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走,夫人的话虽然不可信,可是我如今想起来林姨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今日倒是要去问问莺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翘一面绑着腰带,一面说道,想来原先与莺儿铃儿之间倒是也几分姐妹之情,可是自从自己出了事情之后,她们瞧都没来瞧过一眼,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们的主子害了自己,所以她们心虚了不敢来么?
燕子闻言,倒是没阻止,反而道:“我跟你一道去。”虽然被害的是连翘,可是自己从来跟着连翘都像是一体的,如今连翘被害成了这个样子,旁人在看自己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怜悯,若不然就是暗讽,这样的日子她也受不了。
二人意见相同,如此便一起等到戌时,趁着丫头婆子们少了,这朝青梅居去。
华光点点,整间屋子犹如白昼一般的明亮,林巧娘虽然是躺在床上,不过身体却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心里仍旧不痛快。
“今日你可曾见着了大姑娘跟着三姑娘?”懒懒的问起身边伺候着的莺儿,口气里有些浓浓的妒意。
自打那次闹鬼的事情之后,她与莺儿便是形影不离的,所以如今晚上给她值夜的都是莺儿。旁人她是断然信不过了。
“见过了。”莺儿答了她的话,自然是知道自己主所要问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这才又道;“两位姑娘都收拾得体体面面的,明日就跟着楚玉阁里的那个一起去泰王府。”
“这个贱人,真是命大福大的。”林巧娘忍不住骂了一句,几次都叫夏楚楚侥幸逃脱。
如今还不知道她们夏家又怎么回事,她那该死的参将大哥竟然一下官居正三品,跟着祖父同一个等级,如此也难怪奶奶突然对她客气了几分。只是这样长久下去对自己未必好,夏楚楚若是在这个家一天,自己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正室。想到此,不禁叹了一口气,“你可打听到了奶奶是如何打算的?”
“这个?”莺儿将头垂下,口气里满是为难。
“说。”以自己对奶奶的了解,她会以那所谓的大局为重,而那这大局,便是整个林家的未来,其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卒子罢了,有的时候,为了大局着想,弃卒保帅,和而不为呢?
何况在按照奶奶的话来说,既然是林家的姑娘,那么就该有存在的价值,所以如今看来,自己若是没有希望做这个子画表哥的正室,那么奶奶的重心定然是会放到大姐和三妹的身上去。
果然,只听莺儿道:“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与夏家结亲了,所以昨日三姨太太才因夏楚楚的两句话,就被老太太打了板子。不过主子别生气,也许老太太这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罢了,先哄着那夏楚楚,等着亲事定下来,大姑娘成了夏家的夫人,夏大人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来管那女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