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云大人进去拜寿了,对了,你怎么不跟着侯爷一起进去呢?”见她一个人,周夫人不由得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跟北堂子画的感情不好。若不然在这里,怎么也是独身一人。
夏楚楚则是一脸的着急,有是不好意,只得把周夫人拉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我自方才过来,就没瞧见他呢!”一面说着,满是窘迫的将头垂下去。
周将军走过来,本来是要让夫人随着他进去拜寿的,却见自己家的夫人正跟着一个玲珑清秀的夫人说着话,所以便站到一旁等她。
周夫人早就瞧见自己家的男人过来,只是顾着跟夏楚楚说话,所以没顾过来,此刻听见夏楚楚没找着北堂子画,所以便转身问道:“你可瞧见信阳侯了?”
周将军听见自家夫人的话,便晓得跟她说话的这妇人是信阳侯的夫人,自从成亲的时候起,自己就一直听着她念叨的手帕交,整整听了七年之久。一面只像夏楚楚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一面回着自己家夫人的话,“好一会儿没见着了。”
夏楚楚回了一个礼,见他们夫妻要急着进去拜寿,所以这便先告辞。
周夫人应了一声,跟着周将军埋怨起那信阳侯来,“这个不负责任的,这五年来不心疼楚楚便罢了,如今却还不给人一分面子,此刻把楚楚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要是敢这样,看我不带着儿子没走。”
周将军虽然是骁骑胜战的大将军,然却十分的惧内,加之夫人又为其生了三个儿子,为他周家延续香火,还把一个大家操持得井井有条的,所以对这公孙飞絮又多了几分尊敬。
当即也不过是道:“人家的事情,你操什么心,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把为夫跟着别人来相比。”口气里虽然有些不满,不过却是十分的迁就着公孙飞絮。
夏楚楚见着夫妻二人甜蜜的背影,心里冷不丁的生出一种羡慕来。一面也懒得在找,寻了一个临着那条至花涧中穿过的小溪坐了下来,此地虽然是在这庭院的边缘,却倒是多了几分清净,而且视觉也广阔,若是北堂子画出现在那厅门口,或者是各个路口,自己都能瞧见。
这才坐下身,便有小丫头们上茶和点心瓜果,虽然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过夏楚楚却没敢在懂一丝。
不过是片刻,隔着身后的那条小溪,对面的花嶂后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夏楚楚听着声音,有一个好像是林秋娘的。当即站起身来,却发现根本看不见人,但又懒得过去管这等闲事,又想出点事情才好,那样早点把北堂子画也能早出现,所以便自顾的坐下来听着对面传来的争吵声,虽然不算太清楚,不过夏楚楚依旧能听的清楚。
林秋娘方才因为瞧见这里的花开得好,便寻到这里来,不想瞧见这里的花好看,便摘了几朵,便听见身后传来的责骂声,回头一瞧,却见大姐竟然没有跟着自己走过来,对面反而站着一个满目含怒的娇艳女子。
留文媛看着那个身着紫色罗裙的少女,她竟然敢摘这三木海棠,这可是姑姑在自己豆蔻之年为自己种下的长生花,原本姑娘家的长生花是不该种在这种大院子里的,可是当时自己的身体不好,而且命师也说自己命里缺阳,所以才老是生病,后来姑姑在这里给自己种了这颗海棠,自己的身体果然是好了许多,最起码是不在顿顿吃药了。
所以这花便是自己的命,寻常都是有专门的花工来护养着,叶子也不能掉一片,可是此刻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敢在摘别人家的花。
又见她虽然是一身华丽的衣衫,却毫无半点气质,在看那头上带着的发簪,可都过时了好几年,当即便料定她定然是哪个刚刚上任的小官家的姑娘,眼角不禁升起一丝冷叽,朝她骂去,“哪里来的丫头,竟敢摘本小姐的花?”
且说这林秋娘,自来就是林家的幺女,又是嫡出的,自然是众人捧在手心里来疼的,便是不远千里,跟着大姐到上京城来,因为有林太君这个姑奶,所以也是享尽了容华,如今却叫一个小姑娘突然跳出来指着鼻子骂,心里既然是受不过,便是自己先摘的花,可是这花难道还摘不得么?
愣了愣,便回过神来,但见那姑娘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一身水红色的烟水百花裙,裙摆上还绣着许多的海棠,金丝描边,衬映着她的这一身水红色,更加显得娇媚妩人,而且那做工精细得让自己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身衣裙是多么的劣拙,又见她头上插着的宝钗,上镶着紫红色的宝石,足足有半个雀蛋那般的大小,当即便看傻了眼。
“怎么哑巴了么?”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不说话的女人,柳文媛自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何况这女人还摘了自己的长生花,怎么能对她客气呢?
“你才哑巴了。不过是一朵破花罢了,本小姐爱摘便摘,你能怎么样?”林秋娘反应过来,心里自然是嫉妒这个少女的一身华贵,只是听这少女的口气,很是稀罕这花,所以便故意的转身去在摘,而且动作也不似先前那样,确切的说现在她就是把那花枝折断,折了一支便又去折一枝。
柳文媛都快气炸了,脸色刷的一下也白了起来,一面只觉得气有些喘不过来。招着手朝丫头喊道:“贱婢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的把她拉过去。”
丫头们都叫林秋娘的这举动吓呆了,听见柳文媛的话,才反应过来,上的上前去拉住林秋娘,有的赶紧负责柳文媛,给她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