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娘叫丫头们拦住,无法摘花,然还是依旧把花来出气,只见她把自己方才摘的花丢到地上,小脚拼命的踩着。
那柳文媛已经气得脸色十分难看,红唇上也有些颤抖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扬起手狠狠的甩了林秋娘一个耳光,顿时便觉得自己的手心尽然一阵疼痛,给她顺气的丫头见此,连忙又去给她轻轻的揉着,一面见风使驼的,骂着林秋娘道:“这贱人脸皮太糙,好比茅房里的墙板,姑娘别动手了,交给奴婢们,免得脏了您的手。”
柳文媛听着这番话,觉得手心里的痛也不算什么了,只让这丫头去打训林秋娘。
林秋娘何曾受过这样的罪了,当即便朝柳文媛骂起来,“你个小贱人是哪里来的,竟敢打本小姐,你还要不要命了,我爷爷是益州的太史,整个益州都是由我爷爷说的算。”
“呵呵呵!”柳文媛听见她的这番话,毫无疑问的给她取悦了,笑得花枝乱颤的,一面水袖掩面,问着身边的丫头们,“太史是个什么官?我怎没听过?”
竟然不知道太史是什么官?两眼一翻,林秋娘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十分的得意道:“哼!怕了吧,竟然不知道太史是什么官?”眼里,还满是对柳文媛的鄙视。
而这厢,夏楚楚已经不好意思听下去了,以免这林秋娘说是信阳侯府的亲戚,她可丢不起这个人。站起身来,便朝前面妇人堆里走去,却只撇见林云娘沉着一张脸过小溪流去,想必这林云娘也是听见林秋娘的话了吧!
柳文媛身边的小丫头们都咯咯的笑着。有的还笑得喘不过气来,一面却不忘抽空指着林秋娘道:“哈哈,那太史不过是一个五品而已,跟着千户大人是一样的。哈哈!”
一个小丫头也特意的朝林秋娘介绍着自己家的主子道:“知道我们姑娘是什么身份么?那是宁安伯家的嫡长女,今日做寿的柳太妃正是我们姑娘的姑姑,泰王爷是我们姑娘表哥,连庆华郡主都得唤我们姑娘一声表姨。”
林秋娘虽然不知道宁安伯到底是多大,但是知道沾了一个王字的都是皇室贵胄,这人是柳太妃家的侄女,泰王的表妹,那么就是皇亲贵胄,自己可惹不起,可是这道歉的话自己从小到达还没说过呢?
正当时哑言之际,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柳姑娘,抱歉了,舍妹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柳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一次。”
听到这柳文媛的话,林云娘已经能清楚的判断出她的身份来,只是林云娘的这翻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林秋娘没给人道过谦,她又何曾有呢,可是今日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妹妹,她高傲的头此刻却垂在了一个比她还不如的女子面前,不过是生了一副比自己好的家世罢了,可是却高高在上。
早知道就不要让林秋娘跟着来,原本是不想出来道歉的,可是听见妹妹说的那些话,若是这个柳姑娘有点脑子的话,把妹妹方才说的那些抬到王爷或是太妃的面前来,那林家定然会被治一个大逆不道之罪,所以为了整个家族,她才出来道歉的。
见着一向高傲的大姐给这个跟着王爷太妃是亲戚的姑娘道歉,林秋娘心里更是一阵大骇,看来自己是真的惹祸了。
柳文媛上下打量着林云娘,挺着鼻翼冷哼一声,“哼,道歉?方才我没听错的话,你妹妹说这整个益州都是你家祖父说的算?”说到此处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才道:“不知道这样的话叫皇上和太后听见会作何感想,感情在圣上的庇佑之下,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土皇帝,咱们却是今日才知道。”
心里一震,想不到这个柳文媛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些,还是到底是皇亲贵胄?当即连忙道:“舍妹的玩笑之语,还请柳姑娘别放在心上。”一面朝林秋娘责备道:“还不快给柳姑娘赔罪。”
林秋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而且想来大姐已经替自己道歉就已经够了,而且她们方才还扇了自己的耳光子呢。所以此刻便很是有骨气的将头别过去。
“架子不小呢?”柳文媛见此,冷冷一笑。
林云娘心里的那个急,只得上前去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命令道:“快给柳姑娘道歉!”
林秋娘傻住了,抬着眼眸看着林云娘,大姐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打她。
“柳姑娘,这是怎么了?”一个蓝袍少年走过来问道。
柳文媛随着少年公子来的地方望去,但见长安王正站在不远处,当即连忙福身行礼。
长安王已经在那里看了许久,然却是此刻才差身边的侍卫先过来,见柳文媛给自己行礼,这才信步走过来。
小丫头们见此,都连忙给请安,“参见长安王!”
林云娘的心里大惊,赶紧的跟着请安,一面在心里祈祷这柳文媛别提起方才妹妹说的那些话。
而林秋娘见到这长安王,却是看呆了,连礼都忘记行,被这王爷的俊颜给震慑住,不同于子画表哥的那种温润如玉的俊魅,而是一种冷峻的魅惑,举手投足间,那种似乎像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绝对不是他的那身金丝蟒袍所烘托出来的,而且那两道像是刀锋一样的眉,以及那傲然凌厉的眼神。
林秋娘只觉得自己快要兴奋得窒息了,当初看见表哥之时,不过是心跳加速罢了,可是如今……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云雾里一般,软软的,四周散满了撩人的香气,要将自己整个人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