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娘瞧见了妹妹的花痴,当即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推了推她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被她给丢尽了。不过幸亏表哥不在,若不然自己真的没什么脸面了。
林秋娘回过神来,连忙给长安王行礼,大约已经忘记了自己发鬓散乱,金钗扶摇的狼狈模样,竟然十分温婉贤淑的给长安王福身。
长安王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与他那张俊容十分不相配的笑容,却是将林秋娘的心彻底的迷惑了搅乱了!
转脸看着柳文媛,“怎么回事?”
柳文媛到底知道轻重,没把林秋娘说益州太史的那番话说出来,而是指着地上的花,满腹委屈的朝长安王道:“她把我的长生花摘了,王爷大概也是知道,这长生花是我的名命本。”
长安王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下那低着头的林云娘,方道:“今日是你姑姑的寿辰,你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担心你吧?”
听到长安王的这话,林云娘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偷瞄了他一眼,他这是在帮她们姐妹俩解围么?
柳文媛不知道长安王为何要帮这姐妹俩,不过当即还是只得道:“姑姑素来最疼爱我,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把我的长生花种在这里了,只是我也晓得事情的轻重,并没想惊动姑姑和表哥,所以只是想让这林家妹妹给我道歉罢了。”这口气,温温柔柔的,在无先前那种高高在上,嚣张跋扈了。
长安王似乎很是欣赏柳文媛的处理法子,点点头,“嗯,柳小姐如此贤德,当真是不忘柳太妃如此次疼爱。”说着,抬起头看像林秋娘,“不过不知者不罪,何况花到堪折时直须折,姑娘爱花也没什么错,只是林姑娘,这长生花的意义想必不用解释你也是知道的吧!”
话意如此的明显,林秋娘自然是懂了,不过脑子里此刻只有长安王口里那声“林姑娘”,所以自己是怎么给这柳文媛道歉的也不在重要。
柳文媛原本是巴不得她继续在像先前那边的硬下去,不给自己道歉,那样自己就可以狠狠的治她了,不想此刻这林家姑娘竟然乖乖巧巧的给自己道歉了,还说了许多抱歉的话。如此自己也不好在发难,若不然定会被认为心无大度。只好勉强笑道:“罢了,王爷也说了,不知者不罪。”
一面朝长安王道:“那边的宴会恐怕快要开始了,王爷请吧!”
长安王的眼神扫了林家姐妹一眼,方随着柳文媛离开。
林云娘见长安王随着柳文媛走了,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柳文媛把那话告诉长安王,不过同时也很是疑惑长安王为何帮她们姐妹俩解围。回头气愤的看了林秋娘一眼,不想她竟然一脸花痴的看着长安王远去的背影,嘴角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细细的口水。
秀眉一皱,推攘了她一下,“你不看看你这副模样,还不赶紧先回马车上去,别在丢表哥的脸了。”
林秋娘经她的提醒,连忙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发现不止是簪子歪了,连精心绾的飞天鬓都散乱了,心里顿时一阵羞愧,也不知道方才长安王看见自己的这模样,有没有嫌弃了。
见她一脸的垂丧,林云娘以为她自知错了,想在别人的家里,自己也不好教训她,方领着她朝紫月走去,说是摔了一跤,让紫月先带着她上马车里去。
紫月不知道方才大姑娘为何把自己把自己支开,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她却不见了,如今在见到,却不想二姑娘是这般模样。
见着紫月把林秋娘带出去,林云娘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希望紫月没发现什么,还有那长安王好人做到底,把这事情压下去,如此的话姑奶奶就不会知道了。若不然,依照姑奶奶的性子,什么以大局为重,秋娘定然会被她送回家去的,如此自己一个人在这上京城,当真是无依无靠,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当然,林云娘想把林秋娘留住的原因,只是不想直接去伤害二妹罢了,让秋娘这个傻瓜去,巧娘就够应付了,至于自己,就能抽出时间来对付这夏楚楚了。
明阳公主身边的那个大宫女红惠突然见着夏楚楚,当时一惊,连忙在明阳耳边提醒,明阳转眼看去,但见那妇人堆里的正是夏楚楚,连忙让红惠去拦住庆华,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北堂子画已经气冲冲的过来,而庆华却一脸苦色的跟在他身后。
庆华朝明阳摇摇头,此刻还不知道北堂子画想怎么样呢!
夏楚楚见着北堂子画来,连忙跟妇人们告辞迎上去,一脸的委屈,“你哪里去了,我怎不见你,还有孩子们哪里呢?”
北堂子画以为自己不担心夏楚楚的,可是当瞧见夏楚楚好好的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竟然无端的有种安然,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握起她的手,“你没事吧?”
夏楚楚有些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的,难道他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么?一面又见她身后的庆华跟着那远处的明阳眉来眼去的,当即便明白过来,只向北堂子画摇摇头。
北堂子画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大厅去。一面回头朝庆华郡主道:“庆华郡主请!”
庆华不知道北堂子画想做什么,心里不由来有些担心起来,只是却又不得不跟着北堂子画去。
大厅里,泰王跟着泰王妃坐在柳太妃的身边,正与周将军夫妇说着话,突见信阳侯进来,他旁边还有夏楚楚。
而他们夫妻的身后,竟然还有庆华。
看见北堂子画的脸色不大好,泰王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方才他跟信阳侯不是已经说的好好的了么?连忙迎上去,“侯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