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子画脸上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王爷严重了,只是小侯突然觉得,犬子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作为王爷的门生,以免以后坏了王爷书院的名声。”
“侯爷这是?”泰王知道北堂子画这个人的性子,平日是很好说话的,整个人的性子就像是玉一般,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温润,现在怎么会?
屋中所有的人见这形势不对,都目光都从柳太妃的身上转到了北堂子画夫妻的身上。
泰王妃看见他们身后站着的女儿,便将目光转向庆华的身上去,“庆华,这是怎么回事?”
庆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只听北堂子画冷哼一声,“怎么回事?王妃不知道么?外面院子里的人大都知道了。”
夏楚楚有些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他这口气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庆华,怎么回事?”泰王知道北堂子画不会胡说八道的,声音陡然的严厉起来。
庆华郡主向来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父皇,一直都十分的严厉,而且又是个重男轻女的,眼里向来就只有小弟。当即只得是垂着头朝朝门角褪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十分潇洒的声音,“听说大家在说,庆华妹妹看见信阳侯的夫人跟着王叔府里的侍卫在后花园里卿卿我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口气里,充满了求知欲。
夏楚楚回头一看,见来人竟然是连城,只是他叫泰王王叔,难道也是个皇亲贵胄么?
“连城,你说什么?”泰王信步走过去,朝连城问道,口气有些轻叱,以为连城又在胡闹。
连城被泰王轻叱,显得十分的委屈,“王叔不相信么?自己出去听听。”一脸的无辜啊。
泰王妃走过来将庆华拉过去,低声问道:“真是你说的么?”
庆华沉默不语,而且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根本没想到信阳侯会为了这个小事情闹到父王的跟前,而且今日又是奶奶的寿辰。
泰王见庆华沉默,自己家的女儿什么性子他不是不知道,想自己一身以礼教人,不想竟然会养出这么一个女儿来,当即一怒,走过去扬起手给她一个耳光,“你个混账丫头,本王竟然会养出你这样的好女儿来,口无遮拦不说,如此败坏人家的名声。”
泰王妃没想到泰王会当着太妃的面打女儿,所以也没来得及拦住,而且错在女儿身,自己也是敢怒不敢言,泰王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万不能硬碰硬。
北堂子画见此,心里冷哼一声,以为一个巴掌就把自己打发了么?迎上泰王的目光,“王爷不必息怒,虽然当时小侯听到这样的话,也很生气,不过为了证实庆华郡主的话,还特意让她带着小侯去看了一眼,不过后花园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当即小侯就放心了。”看了庆华那一副委屈的模样,扬起自己那一贯的温润笑容,“庆华郡主想必是无心的,或许是真的看错了,侯爷就不要生气了。”
自己家的女儿,泰王自然是疼爱的,而且今日又是母妃的寿辰,本就不该出这样的事情,此刻听见北堂子画这口气里的缓和,便以为他就此罢了。
不想却听见北堂子画叹了一口气,“我跟拙荆,其实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这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在下不过是想,庆华郡主怎么说也还是待字闺中,若是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我们夫妻没什么,可是她一个姑娘,以后如何寻找婆家呢!”瞧他,还在为人家打算。
泰王听见他的这话,心里一沉,没想到北堂子画竟然不打算息事宁人,只得硬着头皮朝女儿骂去。
北堂子画不说话,只是看着泰王骂庆华。
泰王骂了好一会儿,见北堂子画还不开口,只得朝泰王妃出气,责骂他不会教女儿。
周夫人已经瞧出北堂子画的用意了,想必他是清楚庆华她们找夏楚楚麻烦,所以想以这一次的事情以绝后患吧,所以当即便假意责怪起北堂子画道:“侯爷也真是的,方才楚楚在院子里找你,不想你竟然会相信那些闲言碎语,还亲自去证实,也真是的。”
周将军拉了周夫人一把,不想她插嘴,不过却已经晚了。此刻见这厅里除了他们夫妻俩,就是北堂子画夫妻和容华王,在就是泰王一家,实在是没有留下的必要,所以当即便找了个借口,拉着公孙飞絮先出去了。
连城不在说这话,反而是上前给太妃磕着头到:“连城给太妃娘娘请安,祝太妃娘娘福寿安康。”
一直没说话的柳太妃这才开口让连城到她的身边去,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的慈爱,好像这连城才是他的亲儿子一般,“这些日子怎么都不曾过来?”
连城微微一笑,“前阵子出去玩了,还给太妃娘娘带了些玩意儿呢!”说着,又看了北堂子画夫妇一眼,“只是没想到今日才来府里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他的言下之意,暗指庆华郡主冤枉夏楚楚的事情。
柳太妃咳嗽了一声,喊过泰王去,“养不教,父之过,你今日便得给信阳侯夫妇道歉,在让庆华去外面给众人澄清。”
北堂子画有些诧异,自己向来与容华王没什么交集的,今日他怎么帮起自己来了,虽然没有明着帮,可是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推的是柳太妃这浪大波,要知道泰王是出了名的孝子,最是听柳太妃的话。
泰王有些愤愤的看了连城一眼,却又不能说什么,母妃最疼爱的便是连城的母亲,如今连城的母亲随着先皇陪葬了,母妃便越加的疼爱连城了,而且还胜过自己这个亲儿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便与自己的王妃朝北堂子画夫妻道歉道:“侯爷,本王教女无方,今日便特此像二位道歉了,只希望侯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女这一次。”说着,见庆华还一脸愤愤不平的,不禁朝她一声冷喝过去,让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