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阔步朝涑倾月走去,一把蛮横的从他手里夺过簪子,但见那簪子上的珍珠,正是货真价值的南海佛陀珠,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小贼,有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叫涑倾月翻乱的包袱里,却见里面的什么金银珠宝却都是一件件熟悉的首饰。
这分明是夏楚楚的东西。难道夏楚楚已经叫这清湖上的水寇给杀了么?若不然这包袱怎么能落到小贼的手里来。
而卫紫衣这里,却是紧张的从那小贼的身边退开来。
原本是给这小贼解了穴道的,只是没想到这小贼醒过来就对自己出手,差点他的老二都要叫这小贼摘去了。只是这退步防备间,叫他惊恐的是这个小贼的脸,竟然与他们家的夫人无异,一时间不由得吓住了。
涑倾月跟着北堂子画见这向来稳重的卫紫衣竟然对一个小贼如此大惊小怪的,不由自主的都朝这小贼看去,却不想却也是齐齐的惊住了。
夏楚楚这一醒过来,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而且明显的感觉到这靠近自己的是个陌生的男子,只是不想对方反应也快,夏楚楚这自然是失了手,迅速的翻身站起来,退至身后的柱子之前,满脸戒备的看着对方,却见三人竟然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人物。
但见其中一位身着雪白色的袍子,颇有些不然尘世之美,那张脸更是绝美得犹如谪仙一般,简直能当自己那个时代偶像派明星们的祖师爷了,只是他的手,竟然是放在自己的包袱里。竟敢窥视她的东西,夏楚楚当即只想立刻去抢过来,只是看了自己身前身后的这环境,又想自己在小船上突然昏迷,想必是遭人暗算了。
很显然,这三人就是水寇,虽然都是衣冠楚楚,可是自己知道,禽兽都是披着人皮的。
又见这个站在最前面,一身紫色长袍长靴的少年,正是刚刚躲开自己的少年,只见眉英目俊,脸上除了一种属于惊恐的表情之外,还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在看另外一位,手里竟然还拿着自己的簪子,想都是些贪爱钱财的小人,枉然一个个都长着这么一副好皮囊,而且这位,俊容更胜先前的两位,一眼看去,是谪仙一般的美,只是这仔细看,却见那双眼眸却是如此的魅人。
只是在好看她夏楚楚也不爱,老娘说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若不然就不会有女系家族,而且她们柳家的姑娘,不是什么男人都能看上眼的,何况这些男人还只是些贼寇呢。
不过,夏楚楚怎么觉得,他们看自己的这眼神,怎么跟看见怪物一样,有必要那么惊悚么?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难道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一双眼珠子也不忘锁住自己的包袱。
卫紫衣几度想张口喊一声夫人,却都叫身后的主子按住了肩膀,只得怎么看着夏楚楚。
虽然她现在一身的男装,可是北堂子画好歹是与她生了一对儿女的夫君,就算是她此刻在易个容,北堂子画也能认出她来。
只是,他的妻子竟然用这么陌生,以及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又是为何?难道这天下竟然有如此长得相像的女人么?但若是真的,那她带着的这些首饰又怎么解释?眼神里即是猜疑又满是好奇,只这么看着夏楚楚。
夏楚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没摸出个什么来,这便确定是这些男人的问题了,看着那中间站着,手里还拿着自己簪子的男人,突然展眉一笑,看去无比的灿烂。
见此,北堂子画这便反应过来,她刚才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然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呢,只是自己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豪放的笑容。
然却听夏楚楚以一种充满了江湖味的口气朝他道:“这位当家,在下也是第一次路经宝地,不知道这是当家的地盘,所以未曾上门来打声招呼,所不到之处,还望当家的别放在心上,小女子这厢给当家的陪个不是了。”夏楚楚见自己此刻头发散乱,他们就是瞎子也能辨别出自己的性别,所以也懒得隐瞒了。
打量了一下三人,看去便不似这普通的贼寇,自己与他们硬拼就是自找死路,何况还有外面大大小小的喽啰呢,又没个什么炸药的,若不然自己到可以直接把他们炸翻了。那样也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摆着笑脸巴结了。
北堂子画有些呆滞的放下手里的簪子,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头,这女人在说什么啊?回头看了看涑倾月,见他也是满脸的惊诧,如此就不是自己听错了,这话真的是夏楚楚说的。
她,真的失忆了?可是怎么会突然失忆?“怎么回事?”只向那卫紫衣问道。
卫紫衣这才从夫人种种陌生是迹象里反应出来,听见主子的询问,方想起来荆如风前阵子来信说过夫人失忆了,只连忙小声的提醒北堂子画道:“主子,看来如风的话是真的。”
北堂子画经过卫紫衣提醒,在才有些影响,上次荆如风的信里,确实是提了一句,夏楚楚受伤失忆了。不过这事儿自己还真没记在心上。
扬唇一笑,接过夏楚楚的话,“那姑娘是?”眼神恢复正常,十分赏脸的打量着夏楚楚。
夏楚楚见此,表面上的警惕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心里仍旧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盈盈一笑,“楚夏,姓楚名夏。”
夏楚楚!涑倾月突然觉得有些意思起来,眼神也放到了这夏楚楚的身上来,还楚夏呢,神仙一般的俊脸之上,带着几分看戏的期待,十分的想知道,北堂子画会怎么处理他的这个女人。收回自己放在包袱里翻腾的那只手,随意的自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