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只听身后有人唤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燕子。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茗儿一面问着,只觉得燕子口气十分的急喘,两颊红彤彤的。
燕子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夫人歇息了么?”
“没有,正等着你呢!”茗儿说着,一面与她回主屋里。
进到屋子里,便体贴的先给燕子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在说吧!”
燕子看了夏楚楚一眼,得到了她的默许,这才把水喝了,才一脸仍旧难以置信的说道:“夫人,没想到阿凤竟然是二公子屋子里的,二公子的身体似乎也不差,竟然同时御二女!”燕子说着,一阵脸红。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相信,那个平日身体孱弱的二公子竟然如此的勇猛,而且还……
夏楚楚正喝着茶的,听见她的这话,一时间没能忍住,喷了出来,“你说什么?看仔细了?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自己虽然怀疑北堂子殒,但是那人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原先不过是晒晒太阳,他就病倒了,这房中之事,能行就不错了,怎么还御二女!
茗儿也是满脸诧异的看着燕子,感情她是看到一幅活春宫了,自己怎么说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偏红呢,原来是这样。无限好奇!早知道自己也去瞅瞅。
燕子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禁着急得要赌咒发誓,夏楚楚这才半开玩笑的取笑着她,一面叮嘱她不能把这事情说出去,便是连翘也不行。
燕子自然是知道这事情的大小,点头应了。
见时间不早,夏楚楚便让她们都下去休息,想着明日要去周将军家里,反正是不能让紫月跟着去的,而且这种场合茗儿也不愿意去,只好望着燕子,“回去早歇着,明日你随我去将军府。”
次日,夏楚楚带着林家的两位姑娘,上了马车才行了一段路,便有下人赶着马车追上来。说是林家来人了,林太君请林家的两个姑娘回去。夏楚楚倒是有些诧异,只是老太君没让自己回去,自己便依然往将军府去。
车夫一路赶着马车往将军府去,走到那大街之上,不知道马匹是怎么回事,竟然突然疯,毫无章法的在大街上狂跑起来。
夏楚楚只连忙把双儿抱在怀里,燕子则扶着车壁,朝车夫喊去,却发先车夫早已经掉下马车,只得朝夏楚楚道:“夫人,您坐好,奴婢去拉住缰绳。”
燕子这才掀起车帘,却还没来得及拉住缰绳,马突然一阵嘶鸣,整个马车随势向后倾去,却叫夏楚楚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打在了车壁之上,而燕子也被摔了进来,还没来得及问外面的燕子怎么样,便觉得马车向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夏楚楚只记得怀里的双儿,只把她塞给燕子,燕子才一手把抱住双儿,马车便从桥上坠落了下去,以自己的轻功,最多能带着姑娘上去,所以只得先把双儿带到桥上,却见马车的车尾挂在了桥栏上,而马已经掉进了河里,而夏楚楚整个人还掉在马车的窗门上,心里直颤抖着,毕竟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没遇见过。
正要飞身下去想办法拉夏楚楚上来,却见此刻围观的人群里有个身着蓝色锦绣衣衫的男子飞身下去,把夫人救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楚楚其实倒是不怕,直接反正也是会水的,原本正想放手,却不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容不得她思考,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安全的到桥上了。
只连忙说了声谢谢,也没顾得急看来人是谁,便连忙拨开人群,挤到燕子跟着双儿的地方,见着她二人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吧?”
燕子眼里转着泪花,早已经给吓着了,此刻听见夏楚楚的询问,话也说不清楚,只是摇着头,双儿也是被吓着了,不过却是没敢哭出声来,咬着唇站在原地,等着夏楚楚上前去,这才一把抱住夏楚楚的腿,“娘……”
夏楚楚心里的愤怒多于这害怕,蹲下身来,给双儿擦去了眼泪,叹了一口气,看了那依旧悬在桥栏外面的马车。
那马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疯,定然是叫人下了药,而马车里坐着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双儿只是一个姑娘,自己只是一个她们做梦也想除掉的正室,若是她们随着这马车一起跌下去,那么嫡长女的位置跟着正室的位置也就给她们腾出来了。
人群外面又是一阵骚乱,又听闻一阵马嘶长啸,围着夏楚她们的人群这便闪开,夏楚楚抬首望去,却见来人竟然是北堂子尧,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难道知道了什么?
北堂子尧原本是要去学堂的,不想那几日先生回乡探亲,所以自己的那个小厮也告假回去,今日还没回来,自己又懒得去学堂,所以早上起来,也没去私塾,而是爬到东阁后面的那颗阔叶玉兰树上去躺着。
不想却听见坠儿和紫月的话,先前说的无非是如何博取大哥的欢心,后来说到夏楚楚的身上,北堂子尧这便用心听起来,却不想听见了老太太要害夏楚楚的计谋,当即心里阵阵寒意泛起,甚至是绝望,自己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即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只是经过岳氏的那件事情之后,北堂子尧也变得沉稳许多,耐着性子等她们走了,这才从树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就已经抠进了手心,丝丝鲜血顺着手心的纹理泛开。
一言不发的走到坠儿的屋子里,把她打晕了捆绑好,藏在柜子里头,这才像是一个没事人般的出了东阁,若无其事的到马厩里骗出了马匹,从侧门出了信阳侯府,心里的愤怒与不安害怕,在刹那间一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