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一个时常的功夫,咱们就能到青秀庵呢!”茗儿一直没插话,心里还一直担心长安王,掀起帘子看了外面的青山翠树,便道。
夏楚楚终于能安心了,现在对于她来说,只要离那信阳侯府越远自己就觉得越安全,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戏还没演完,她这个主角自然是逃脱不了。
还没来得及欣喜,马车陡然停住,几人都没防备,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上。
因有先前的事情,夏楚楚立刻就防备起来,难道同样的戏码一日得演两次么?阿央虽然是身体臃肿,不过到底是有武功的,很是敏捷的就坐直了身子,把夏楚楚扶起来,这便掀起帘子往外看去,却见马车上已经溅了血,荆如风找来的车夫已经垂着脑袋死去了。
“咻”的一声,阿央连忙把帘子放下来,“夫人小心!我们被包围了。”她的话音才落,便听见阵阵的箭羽声朝她们飞射过来。
“怎么会有山贼?”这可是天子脚下,夏楚楚这才说完,但见阿央一个反身飞出马车,身体犹如螺旋一般的旋转着,将射朝马车四周的箭纷纷的接住,稳稳的落到马车之上,把箭朝四周发射出去,一面冷静的朝车帘里道:“这些恐怕不是普通的山贼,茗儿照看着夫人和姑娘!”说着,长喝一声,架起马车便向前赶去。普通山贼,怎么能用得起这样好的箭。
夏楚楚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连子尧也要算计自己么?难道这些天他都是装出去来的?不容她仔细的想,马车比剧烈的颠簸起来,夏楚楚能清楚的听见马车迅速摩擦着树枝“哗哗”的声音。
匆匆忙忙的赶了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只听阿央压低的叫声,马车便停了下来。
先前那些假扮的山贼是林老太太找了的,可是眼下的这些,却是北堂子殒的人,这些人多为江湖不容的邪门人物,阿央自然是抵不住。
“你快看看阿央怎么样了?”夏楚楚听见阿央的叫声,连忙让茗儿去瞧。
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茗儿还没来得及掀起帘子,便听见阿央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道:“你带着夫人和姑娘快逃,我只能拖住她们半住香的功夫。”
她的话夏楚楚已经听清楚了,从没想到阿央会功夫,只是夏楚楚此刻哪里来得及问她,只是听到她的这话,想必这次遇见的贼寇比前面的那帮还要厉害,但茗儿有几斤几两自己是清楚的,她只是为轻功而已,如何能保护得了自己呢?
看了怀里的昏迷的双儿,自己眼下只能是顾着双儿了,如此自己也算对得起母亲二字了。只连忙扯出包袱里的一件薄衫,包着双儿捆绑到茗儿的怀里。
茗儿有些被她的这动作吓住,“夫人,您想干什么?”
“茗儿,今日我求你,带着双儿走,若是,若是我不在了,你就把她交给他的父亲。”这自然是最坏的打算,老天要她死,她死过了,要她重生,她也重生了,如今若是在想让她死,她就不相信老天爷如此折磨人,非要把自己折磨得反复死去活来的。
“夫人,那您呢?”茗儿明白过她的意思来,她是想让自己用轻功带着双儿逃吧,可是自己怎么能丢下她呢?
时间不容她们在拉拉扯扯的,夏楚楚当机立断的将帘子拉开,拔下车上的一支箭羽,“你走,也不枉我们俩相似一场。”
“夫人……”茗儿不肯走,还在车厢里喊着她。
夏楚楚回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若是没有双儿她们,我定然快意恩仇,如今我求你,把我的后顾之忧带走,让我痛痛快快的动一次手吧!”
茗儿咬着唇,“夫人,茗儿等你回来!”说着,飞出马车,借着马车的车壁攀上车顶,顺着旁边的树林,便带着双儿走了。
夏楚楚见她渐远的身影,晓得她轻功的厉害,这些人万是追不到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此刻将她跟着阿央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二人背靠着背,站在人群中,夕阳以下,林子里灰光暗影,即便是对方没有蒙着脸,可是却已经瞧不出面目。
“夫人,您不要记恨侯爷,侯爷也有自己的难处。”阿央不知道夫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此刻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已经中毒了,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可是自己不能任由夫人这么自暴自弃,若不然到时候难过的还是侯爷。
他有什么难处,与自己都无关,夏楚楚也不想在去想这个人,只道:“一会儿靠近马车,你先上马,我来赶车。”
阿央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她可清楚的知道,夫人根本不会半分武功,何况这赶车的事情都是下人所为,夫人堂堂的一个相府千金,怎么会呢?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夏楚楚已经以箭做剑,刺到那黑衣人的面前。
武功招式,万变不离其宗,夏楚楚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会几招,只是在套路上与他们始终不一样,不想竟然成就了自己的独一无二。
连阿央都有些诧异,夫人的这是什么功夫?
夏楚楚见此,趁机示意阿央上马,自己方才的不过是虚晃一招,很快她们就会发现自己的虚张声势。
因阿央受了伤,所以夏楚楚只将她推进马车里,自己则就这么站在马车上,驾着马车冲出人群,只是这山林里,那马车始终是不好行驶,到一处转角处,能清楚的听见树林后的人群声,见着山道边的深沟,又有深厚的茅草覆盖着,夏楚楚只将阿央推下去,自己赶着马车向前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