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自己头上传来的噪杂之声,等声音过后,从深沟里爬出来,却发现所有的刺客都追着夫人去了,夫人方才是为了救自己?
心里只觉得一阵害怕,夫人这是要干什么?只得简单的包扎着伤口追上去。
出了树林,好不容易见着那夕阳的余晖了,可是夏楚楚也更加的暴露在那些刺客的目光下。
而出了树林,只有一条往山上的路,夏楚楚别无选择,看着身后咫尺在近的刺客,却不能停下来,若不然他们定会发现马车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只得是硬着头皮向前而行,什么也顾不了,袖子都叫那伸展到路上来的树枝挂没了,耳边只有阵阵催命的呼呼风声,似乎只要自己耳边的风声停下来,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只是,天有绝人之路,夏楚楚看着前面的悬崖,当即只想仰天长笑,被敌人逼到悬崖,然后自尽,这样的桥段自己看不过不下几十遍,如今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感情这是一个悬崖林立的时代,自己怎么走,都是绝路。
从马车上下来,往那深不见底的崖下望去,片片云丝缠绕着崖边的青枝蔓藤,自己看着,却是生不出一种身逢绝境的感觉来,反而觉得下面像是一种世外桃源,也许自己也能像是那些主角一样,掉下去死不了,反而因祸得福,学个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的?
只是,这只是夏楚楚的幻想罢了,虽然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可是夏楚楚不敢否认,自己的心里却是很怕。
“这死妮子,马车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司徒央没在。”一个毛头大汉从此刻停在夏楚楚身前的马车上检查了一遍,愤愤的骂道。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则色迷迷的看着夏楚楚,瞧见她那露在外面的白嫩胳膊,喉咙里只觉得一阵干燥,虽然上面有不少的血迹,只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目光,反而是觉得更加的诱人。
见他舔着舌头,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娇媚的走出来,“死耗子,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了?”她的口气里似乎有些嫉妒,一面满是鄙夷的打量着夏楚楚,只觉得要胸没胸的女人,而且还是生过孩子的,也不知道哪里比自己强了。
“啧啧,这个你就不懂了,等我到马车里销魂一番,咱们在动手也不迟。”这个被带着面具的妖魅女人称着耗子的男人猥琐朝夏楚楚走近,一面说道。
而就在这悬崖的后面,还有一座山峰,虽然不高,可是上面却是布满了云雾。
山峰边,站着一个神仙般的男子,一身如雪的长袍,广袖被风猎猎的吹起,一头如墨般的青丝随风而舞。他的眼神直望着天边即将落幕的夕阳,一动也不动,似乎这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少年,背着长剑,不过他的眼神和他的主子的却不是一个方向。而是望着山峰下面,那悬崖上的一幕,认出那衣衫不整,还受了伤的女人是前朝夏相爷家的小姐,如今的信阳侯夫人,便壮着胆子打断自己的主子赏落日道:“主子!”可否要出手相救,夏左相,可是萧家的忠臣。
萧云峥含眸看了下面的人群一眼,淡淡的一眼,随即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欣赏落日。
青衣小少年有些着急,却又不敢直接询问主子的意思。
而悬崖上,夏楚楚看着这逐步靠近自己的猥琐男人,不禁失笑起来,两世为人,竟然一次比一次混得惨,身子虽然不是自己的,可是却也不能让这么一个男人侮辱了,回首望了悬崖一眼,心里只期望真的能大难不死,只是她不甘心,就是死得拉上一个陪葬的。
见着她此刻扬起的笑容,那耗子只觉得是更加的诱人,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小娘子,怎么你也瞧上本爷了么?放心,爷定然会让你在销魂中去的。”一个自以为是的温柔笑容,兴奋的迎上去。
这男子的身高与自己一般,如果他的伸手不算是敏捷,那自己绝对能抓住他的背脊,唇角微微扬起,“我应该会让你更销魂一些。”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可是许多男人都不认同。
如今夏楚楚可要给他们上一堂生动的课堂。
众人分明是看见夏楚楚被那矮子挽在了怀中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那男子突然惨叫一声,一脸的痛苦扭曲。而夏楚楚那满是细伤口的手,正紧紧的抓住他的腰上方的背脊。
骨髓流尽,人也该寿寝正终!
“主子!”那青衣小少年却是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当即一个激动,朝自己的主子喊道。
萧云峥眼神随之转到下面,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不过眉去微微的蹙起,一面示意青衣小侍下去救人。
青衣小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欲纵身飞下去,却见崖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墨色身影,仔细一瞧,竟然是信阳侯。
萧云峥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看来今日走这么远来看落日,是值得的,自己也一直很好奇,北堂子画的武功究竟怎么样?
“你还来做什么?我此刻死了,你岂不是能得一个清净吗?”夏楚楚的口气里有些埋怨,不过一直绷得紧紧的心突然松开来,整个人也不如先前那么有精神,虚弱无骨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在说荆如风找来的那个车夫,究竟是有武功的,当时虽然中箭,不过却只是昏迷而已,巧的是他醒来,走了没多远,便倒在官道之上,而救他的人正是卫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