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夏楚楚一脸的不解,无缘无故的他怎么骂起自己来,什么假惺惺了,感情自己来看北堂子画还看错了。
却只听卫紫衣冷冷道:“哼,还跟我装什么,我可不是侯爷,才不会相信你什么失忆不失忆的,不过如今你的计谋得逞了,等侯爷大限,你便理所当然的跟着夏祁然双宿双飞了。”
夏楚楚还一肚子的气,却不想反被这卫紫衣劈头盖脸的骂,心里自然是不乐意,在说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北堂子画要死了么?可这跟着夏祁然又什么关系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呵呵!冷冷一笑,卫紫衣只觉得侯爷太傻了,竟然还会相信这个女人,只道:“你不要告诉我,夏祁然给侯爷下毒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侯爷不能运用内力。”卫紫衣看着脸色巨变的夏楚楚,以为自己说中了她心中的事情,所以越发的得意道:“也许昨日的一切都是你们兄妹俩先设计好的,什么山贼,估计就是想引侯爷去救双儿小姐,运用内力引毒气攻心,可是没想到,昨日侯爷竟然要去救你,而不是去救双儿小姐。”
夏楚楚满脸的诧异,只觉得一道惊雷自头顶上直击下来,脑子里嗡嗡的,夏祁然竟然给北堂子画下毒,也正是这样,昨晚北堂子画才跟自己说那样的话,原来他自己早就知道不能用武,却还出手救自己,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夏楚楚不说话,卫紫衣更加的确定这一切都是她跟着夏祁然所为,自己一直在侯爷的身边伺候,夏楚楚的心里想着的是谁他和侯爷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却不想侯爷却被一个情字所困,原本还好好的,不想这夏楚楚却是诡计多端,假装什么失忆,还得侯爷变成这个样子。冷眼看着沉默的夏楚楚,恨恨的放出狠话,“侯爷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便让你陪葬!”
“住口!”一个冷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二人同时转身望去,却见北堂子画站在门口,一脸的苍白。
卫紫衣不明白,这个时候了,侯爷为何还要护着这个杀人凶手,欲劝说北堂子画,“主子……”然话还没说出口,便叫北堂子画打断道:“住口,下去!”
主子的话,他不敢不听,看了夏楚楚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
夏楚楚见他一走,这便疾步上去,完全将手臂受伤的事情忘记了,上前去踮起脚尖一把揪起北堂子画的衣领,仰着头便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北堂子画并未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是不是真的?”夏楚楚也不搭理他给的答案,继续问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其中满是愤怒。
“你没事就好!老太太那里,我已经吩咐人去安排了,过几日就会别苑里颐养天年,妾室由着你来打发,林家姐妹我会尽快的安排人送她们回去。”北堂子画仍旧是没有回道她的话,而是给她把家里的事情交代着。
夏楚楚不知道为何会哭,可是现在明明是很生气,恨恨的收回手,“你不说,是吧?”
“我真的没事!”被她这么一推,幸亏一只手扶着门框,若不然险些倒在地上。
“不说?”夏楚楚凝着眸子望着他,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声音突然放软下来,“那就算了,你爱死就死吧,不过林家那里,我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随便你,我无所谓!”将死之人,能给她多少痛快就给多少,哪怕会背负上不孝之名。
夏楚楚咬着唇,扬起袖子就这么把眼泪抹去,便这样愤愤的转身走了。凝霜看着从屋子里换去朝服的夏祁然,便迎上去道:“你要去信阳侯府?”
“嗯!”他一刻也不能在等了,该死的,自己竟然今日才从靖北王和长安王口里得知昨日的事情,楚楚身处于水深火热,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枉平日自己还敢称与楚楚是心心相印的。
“我看在等等罢了,姑娘若是醒来的话,定然会打发人来跟少爷知会一声的。”凝霜只觉得少爷该是收心时候了,姑娘的心里恐怕早已经没有少爷了,若不然上一次来,就不会把那簪子留下,昨日也不会不来找少爷,而是选择去城外的青秀庵。
“不行,霜姨,旁人不知道我什么心情,难道您还不知道么?”夏祁然一刻也不能在等下去了,今日把楚楚接过来,就不让她在回那信阳侯府,留在这里,自己也能照顾,而且还能陪着她。
凝霜闻言,只觉得一阵心疼,“少爷,奴婢正是知道你的心思,才觉得少爷该好好的打算一下了,总不能这样。”原本想开口劝夏祁然收心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怕伤到了他。
而这夏祁然却将她的意思理解错了,只道:“霜姨您说的是,今日接楚楚回来,我就立刻进宫把这面圣,等卸掉了这顶乌纱,我们就可以远走他乡了。”
霜姨还正想说什么,便有人进来禀报道:“少爷,姑娘回来了。”
夏祁然一阵欣喜,连忙迎出去,果然见到夏楚楚,只是看到她手臂上绑着的绑带,脸色顿时一沉。走上前去扶住夏楚楚的肩膀,眼里满是心疼,“妹妹,你的手?”
夏楚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却只是淡淡的回道:“没事。”原本是想质问他为何要给北堂子画下毒的,然对上他这温柔似水的眼神,自己却是无法开口。
“妹妹在生气么?气我昨日没去找你么?”夏祁然见夏楚楚对自己冷淡,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