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虽然对他气愤,可是如今怎么说,她们都是在同一条船上,自己如何不管他,只将他拉住,却发现不止是他的手,而是全身上下都冷冰冰的,比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还要冰冷,“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不管她的话,拉着她便快速的往前行。
夏楚楚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后面,见他这么精神,也懒得在问,想必是自己多虑了,练武之人,身体的体温不是都可以控制得么。如此一想,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顺着盗洞,约摸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觉得阵阵有风,夏楚楚不禁提起了精神,脚步随之加快了几分。终于闻到了风里的青草味,随着北堂子画钻出盗洞,满是兴奋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慨了一下,却不见北堂子画回答自己,回头一看,却不见人影,四处寻起来,却发现北堂子画僵硬的倒在自己的身后的草地上,那茂盛的茅草几乎将他整个人遮掩去了。若不然凭着对他的直觉,夏楚楚估计会认为他自己一走了之了。
蹲下身来,有些害怕的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你没事吧?”夏楚楚此刻心里满是担心,没发现自己有些颤抖着的声音。
幸得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夏楚楚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却不知道如何救他,又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何地,又不能把他给丢在这里,所以只好拖着他艰难的往前走。
在说卫紫衣,很快便找到茗儿,只是她的脚却受了伤,好在双儿没事,把双儿从她的身上解下来,绑到自己的面前,这便要给她检查脚上的伤。
茗儿自然是不肯,只连忙缩着脚,“我没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夫人她们怎么样了。”
“夫人那里侯爷已经带人寻去了。”卫紫衣没有理会她的退缩,一把捉住那小巧的脚踝,脱掉她的鞋子跟袜子,却见整只脚上都是青紫色,当即脸色顿时一冷,“你中毒了?”似乎要把那个下毒的千刀万剐才能解气。
被他碰到脚,茗儿又羞又疼,忍不住的哼了一声,“我都说了没事的,又不是伤口,若不然我自己早就包扎好了。”
卫紫衣只得是红着脸给她把鞋袜穿上,却蹲到她的身前,“上来。”
“你干嘛?”茗儿看着眼前的背影,难道他这是要背自己么?可是他的身前已经绑着双儿了。
“你自己能这么走着回去么?”卫紫衣没回答她的话,只反问道。说着,大手向后一揽,硬是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背起来。
茗儿正是一阵窘迫,只连忙把手挡道胸前,却只听身下的人道:“我会娶你的。”
“啊?”茗儿一愣,自己没听错吧,他娶自己,不会是因为刚才看了自己的脚,现在又背自己的关系吧。只连忙道:“没关系,我知道你这是因为救我。”
夏楚楚这才醒来,便见自己却躺在床上,而身边守着的却是燕子跟着子尧和焰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北堂子尧的声音,“对不起嫂子。”
夏楚楚只道:“没事。”这才问道:“侯爷和姑娘她们呢?”
燕子眼睛还肿着,“侯爷还没醒过来,荆大夫正在诊治着,姑娘那里已经有好转了,茗儿和央姑姑也受了伤,不过也都不算重,夫人您可知道,吓死奴婢了,幸亏靖北王发现了夫人跟着侯爷昏倒在山下,派人送回来的。”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双儿怎么样了。”夏楚楚强撑着要起身来,不小心拉到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她眉头深深蹙起。
“娘,您不用担心,双儿那里有秦叔叔在。”北堂焰说道,幸亏秦叔叔及时把解药送来,若不然的话,自己都不敢想象后果。想今日自己才去书院,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忍无可忍。父亲还既然动不了手,那么就由着自己来做出决定。他不能容忍自己最重要的人这么被算计。
闻言,夏楚楚总算是放心了些,只让燕子去给自己弄些吃的来,又让北堂焰去双儿那里替自己看看,屋中独留下北堂子尧。
北堂子尧见嫂子独留自己下来,便知道是所为何事,“咚”的一声,在她的床榻之前跪下来,“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夏楚楚原先也怀疑过北堂子尧,可是思前想后的,他一个孩子,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怪昨日自己太着急,竟然没有细思,“你且起来,告诉我,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是二哥说这样,他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却不想他竟然和奶奶一样的心思。”北堂子尧说着,仍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若不是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向来好心肠的二哥,竟然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果然是他,可是夏楚楚却觉得二人未必是一道的,若不然昨日的那些人就不会分作两批,自己只能说他们祖孙俩不谋而合。没有责怪北堂子尧,想来他为了救自己心切,才上了北堂子殒的当。“扶我起来。”
“可是嫂子你的伤?”北堂子尧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她手臂上的伤可不轻。
夏楚楚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微微泛亮,想必也快天亮了,“没事,我这点小伤没事,我想去看看你大哥。”
北堂子尧闻言,只得扶着她起来。
夏楚楚进到院子里,示意丫头们退下,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却见卫紫衣一脸担忧的在院子里来回的徘徊着,便上前问道:“侯爷怎么回事了?”
卫紫衣刚刚才叫荆如风骂了一顿,而且荆如风又说没毒气以攻心,没有法子解毒,此刻见夏楚楚来,不禁将怒气转到她的身上去,只觉得是她害了侯爷,指着夏楚楚当即便骂起来,“哼,你这个时候来假惺惺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