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着北堂子画往那长得并不密集的地方跳下去。
“噗通”的一声,夏楚楚只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不过感受到手臂上那石蚺松了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是逃出了那石蚺群,顿时也明白为何那些石蚺都聚集在上面的藤架子上,原来这下面的条底下暗河。
只是却不知道哪里能上岸,而且夏楚楚已经渐渐的觉得有开始缺氧的现象。突然只觉得什么靠近了自己的脸庞,正要别开头,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却突然松开了,心里突然生起一阵害怕,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然后脑勺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撑住,唇瓣便覆盖上,出于本能,夏楚楚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对方口里的气息。等到脑子里渐渐的清楚过来,却才隐隐约约的看清楚,给自己输气的是北堂子画,这才连忙放开,毕竟也怕他断气在水里,那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走出这里。二人一直相扶着慢慢的浮到水面。
只是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根本看不见他们深处的环境是哪里,不过这平缓的水流已经明确的告诉二人,他们现在身处一处地下湖泊,只是不知道往哪一个方向游,才能快些到达岸边。
游了半个时辰,夏楚楚早已经支持不住了,幸得有北堂子画带着她,这才安全的到了岸上,却发现这所谓的岸,竟然是白玉石板所铺成的,而二人也已经适应了这黑暗,隐约的能看清楚身处在什么地方。
北堂子画拿起那仙鹤灯盏前面的火折子将灯火点燃,又连续的把屋子里剩下的烛台都给点燃,却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座修葺得十分堂皇的大殿,而殿中央,却置放着一尊巨大的石棺。
夏楚楚见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是生出熟悉感来,不过这里好像已经叫人来过,机关大都叫人打开了,不过瞧这大殿里的布置,虽然石碣残壁,墙上的画也萧然褪色,不过却丝毫的不影响这墓的辉煌。
走到北堂子画的面前,却见他却站到棺前,石棺的棺盖正面,写着的正是墓志铭。
“你认识?”夏楚楚见上面的全是象形文字,不禁有些诧异问北堂子画。
“不认识!”北堂子画摇摇头,便见目光转开,想要另外寻找生路。
却只听到夏楚楚得意的口气道:“这墓主是是姜国大夫林一文,上面说的不过是他平生的事迹,其实也没什么价值。”说着,想去把棺盖打开,心想反正都已经有人来过,里面定然不会在有什么机关的。
突然听见北堂子画惊诧的声音,“你说什么?林一文?”
“你认识么?”夏楚楚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看这墓的年代,根本就已经过了好几十百年。
“前朝便称为姜国,林太史父亲的名讳,便是林一文,他是姜国的大夫。”北堂子画说道。
“啊?”原来竟然是林老妖婆家的祖坟,既然是这样,自己定然是不能放过。
北堂子画见她突然去搬动那些烛台,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你手臂上还有伤呢?”
虽然她不相信什么风水,可是在要坏了林家的风水,这七个烛台的摆放正是七星王阵,记得他们盗墓世家流传着一句话,七星摆王阵,三公带九卿!不管他林家是个什么居心,敢在这祖坟里摆这样的阵法,定然是想要世代嫡传这官宦之位。
不过幸得已经有前辈来里面走了一趟,把这烛台的位置推移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林家才挤破了脑袋,才勉强出了一个太史。
“我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机关。”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破坏他人风水的事情告诉北堂子画,毕竟自己还不知道北堂子画是如何在乎那个把他养育成人奶奶。
北堂子画冷视了她一眼,把她捉到自己的身前来,从长袖上撕下几缕布条,把她手臂上的伤口简单的做了处理,一面突然道:“我若是走不了,你就自己出去,让紫衣去找若柳。”
“啊?”夏楚楚有些不明白他的这话,难道他不出去么?
北堂子画没有在理会夏楚楚,只是从角落里取来一支火把,点燃便牵着夏楚楚往棺后走去。
夏楚楚见着这棺后的直接打开的一条甬道,“你早就发现了?”是原先来盗墓的人留下的盗洞。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拉着她往里走。
夏楚楚只觉得一肚子的气,他神气个什么,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的家人害的,他还一副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样,当即只将他的手一甩,“我自己走。”这墓里,自己可没什么可怕的。
“你别闹!”北堂子画的口气也不大温柔,强行的拉过她,便快速的往前走去。
夏楚楚只觉得一阵怒气,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却渐渐的发现不大对劲,北堂子画的手竟然如此冰凉,只连忙朝北堂子画看去,却才发现他那一头原本如墨玉一般的发丝,竟然有些丝丝的冰蓝色,当即有些吓着,“你,你怎么了?”难不成这墓里有人下了降术,北堂子画撞上了。
“我没事,记住我先前的话就是。”自中毒之日,便知道这一个月内不得运用半分的内力,可是今日因为形式紧急,所以北堂子画别无选择,原先在崖边是想速战速决,然后早些回去,一来可以给双儿去拿解药,二来荆如风也能帮自己把毒素稳住。
可是接二连三的变故,逼自己不得不动用内力,从湖里上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不对了,如今看来,这毒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不过是这么点时间,便窜进了心脾,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把楚楚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