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茗儿原本正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与夏楚楚开口告白,而且很是奇怪,自己不是很讨厌那个卫紫衣么?可是耳边却时常的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想来自己一定是疯了。
“既然这样决定,你这些日子就好好的养伤,等着好些了,你便去通知你的那教养嬷嬷,让她也准备准备。”夏楚楚口里的教养嬷嬷,正是茗儿时常说的娘。
燕子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里来,见卫紫衣在门口,便行了礼,方询问道:“卫统领,夫人在这里么?”不是说夫人来茗儿这里了么?卫统领怎么会在这里?满腹疑惑。
卫紫衣点点头,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燕子这才禀报道:“老太君带着林姨娘过来了,好像是来问罪的。”
好快的速度,侯爷这才走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夫人的麻烦了,这样也正好,免得夫人去找她还得多走一段路。一面问道:“那边谁伺候着?”
“是阿凤招呼着!”燕子回道,一面着急的朝屋子里看去。
卫紫衣敲了敲门,这才禀报道:“夫人,老太太过来了。您是否要去看看?”
屋中,夏楚楚听到卫紫衣的这话,与他的这态度,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北堂子画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竟然一下子转变这样大。一面只得与茗儿告辞,匆匆的出了屋子。
卫紫衣见房门打开,眼神不自觉地往里面瞧去,却见茗儿安然坐在窗前,这心里无端的竟然安稳了些。
只是怕夏楚楚瞧出什么来,只得连忙把眼神收回来,与她一起往大厅去。
在说大厅这边,紫月那个丫头自从昨日叫北堂子尧打晕后绑起就没放开过,如今林太君来院子里,阿凤这个名副其实的二等丫头便顺理成章的接待,而燕子去通知夏楚楚。
阿凤原本就是二公子的人,夏楚楚能活着,对于她们来说实在的有些意外,而更多是不利,而且侯爷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免得夜长梦多,所以侯爷出门之后,二公子那里势必是还要动手的。
不过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每一次都与二公子的主意不谋而合,而且还比二公子先动手,如此的话,她们倒是省了些力,只需在这里推波助澜便可了。
“怎么还不来,竟然敢跟我一个老太婆端起架子来,别以为有长安王送着回来就如何的了不起了!哼!”林太君捧着茶水,见夏楚楚还不来迎接,便愤愤的骂道。
阿凤闻言,只连忙陪笑着解释道:“我们夫人不是受伤了么?自然是要慢些,还请老太太多担待。”她的这言下之意,其实是在说,夫人受了伤,你们不去看,竟然还在这里等着接。
林老太太那是什么人,自然听出这丫头的话中之意,冷冷一笑,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舍身护住的那个丫头阿凤吧?”
阿凤一脸的忐忑,回道:“正是奴婢。”
不想老太太这以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哼!混账东西,吃我孙儿的用我孙儿的,却去帮着一个外姓人,活该上一次被打,只可惜这院里的嬷嬷不如我身边的嬷嬷得力,没一板子打死你,就算是一板子不打死你,也能把你打乖,看你还逞口舌之快。”
阿凤想着夏楚楚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自己自然是不必在讨她的信任,而且更不让老太太觉得跟她跟夏楚楚一条心的,若不然等夏楚楚没了之后,老太太指不定是要如何折磨自己。倒时候自己岂不是给二公子多添麻烦,所以当即便跪下来朝林太君磕头道:“老太太,是奴婢多嘴了,可是奴婢没有半点不敬老太太的意思,奴婢也晓得这个家里是老太太做主,所以闲暇时候也多劝着夫人,让她体贴老太太。”
林姨娘因为箬竹把事情办砸了,还没来得及质问箬竹,就叫夏楚楚送出去了,如今便正想把这气都出在阿凤的身上。所以听见她的这话,不禁是冷冷一笑,“哼,你倒是见风使驼啊,如今见着你们夫人不好了,便想三言两语的哄骗老太太不是?你以为谁都与夏楚楚一样傻么?”
林太君听见林巧娘的提醒,这便觉得这丫头倒真的是见风使驼,自己最讨厌的正是这样的丫头,想夏楚楚既然不来,这阿凤又是她信任的丫头,自己正好拿她来开刀,阴冷一笑,阴阳怪气的朝身后与自己算是相近恨晚的高嬷嬷唤了一声:“高嬷嬷!”
高嬷嬷会意,上前走到阿凤的身边,示意两个粗使婆子上来,朝阿凤骂道:“你个贱蹄子,一阵子不抽你的皮就养了,如今还妄想蛊惑我们老祖宗,给我拖下把裙子掀起来,狠狠的打!”随之又看了外面院子里的小厮们,“就在院子里动手,大家不必回避。”
掀起裙子来打,还不让院子里的小厮回避,那自己的名节岂不是?阿凤不敢在想下去,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高嬷嬷是环姐儿的亲妈妈,环姐儿为了与自己在二公子的面前争宠,难免是串通她的妈妈来破坏自己的名节,当即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我是二公子的人,你们要这般对待我,便是往二公子的脸上抽耳光。”
“什么混帐话,竟然还胆敢二公子的身上泼污水,不知道二公子是要考功名,当状元的么,竟然敢坏他的名声,说是不是夫人教你这般说的?”高嬷嬷闻言,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子,便骂道。
而林老太太很林姨娘自然是相信高嬷嬷说的话,毕竟这阿凤才进院子不久,倒是在子殒那边伺候过,可是谁都知道子殒身子不好,不要说行房中之事,便是多站一会儿也站不了,想来她的这话定然是夏楚楚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