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瞧夏楚楚,竟然这样的歹心,竟然使着身边的贱婢子来污蔑二弟,实在是可恶得很,亏得奶奶您今日还来瞧她的身体好些没。”林姨娘不知道林太太究竟是要怎么收拾夏楚楚的,到底是怕奶奶打了退堂鼓,不在收拾夏楚楚,到时候这样的机会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呢,所以连忙火上浇油。
林太君发白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个夏楚楚竟然还敢去诋毁子殒的名声,真是长了出息,晓得用手段了。正欲责骂,便有婆子来禀报,“夫人来了。”
夏楚楚其实早在墙外听到了这里面的声音,只是想等等她们究竟是怎么说自己的,不想阿凤这个笨蛋竟然把跟着北堂子殒有一腿的事情说出来,这才进到院子里来,不过并未让卫紫衣随着自己进来,她倒是想看看,如果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护法做后盾,能有多少下人听自己的,而那些不愿意听自己话的,这事情以后,自己也正好撵出去。
阿凤见着夏楚楚来,便连忙挣脱过去,抱着夏楚楚的腿求道:“夫人,救奴婢啊!”
夏楚楚若不知道她是北堂子殒的人,估计是会心软的,可是很遗憾,夏楚楚已经知道了,扬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个贱婢,平日待你也不薄,不止是把你从一个粗使的丫头一跃提升到二等丫头,还想着给你找个好婆家。你扪心自问,这么多个丫头里,哪一个的待遇是超过了你的,如今你竟然敢去污蔑二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使唤你的,你说你这样做到底是个什么居心?”
阿凤刚刚才被高嬷嬷打了一个耳光,现在又受了夏楚楚一个,而且都是打在同一面,此刻那左脸红得与猴子屁股是无异了。松开抱住夏楚楚的手,转而捂着自己的脸,突然站起身来,“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二公子的人。”
夏楚楚要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如此也能与她划清界限。不过仅仅是这样,林老妖婆是不会相信的。
果然,林姨娘那里冷哼一声,怪声怪气道:“呵呵,真的是长了出息,竟然懂得唱双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过你们这也太劣作了吧!”眼里竟是嘲讽之意。感情这样的计谋她才擅用,她才是祖师爷。
为了证明,夏楚楚当即朝那林太君的那两个婆子唤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任凭这贱婢子这这里诋毁二公子的名声么?还是你们存的跟她是一样的心思。”
此话一出,两个婆子都犯难了,齐齐朝林太君看去,这若是不动手吧,就是真的跟阿凤存了一样的心思,动手吧,那就是说明她们是听夫人的话了,不知道老太太是如何想的。
林太君见此,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到真的是小看了夏楚楚,不过她既然都狠得下心来,那便打吧,当下就朝高嬷嬷递了一个眼色。
高嬷嬷这便才吩咐婆子们把阿凤拖过去打。
阿凤是急了眼,见此一个都靠不住,想来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白受这皮肉之苦,上一次就够自己受了,只朝高嬷嬷道:“你这个老东西,你的女儿还不是一样爬上了二公子的床,你有本事就去把你姑娘喊来当面对质!”
此言算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夏楚楚那里早就知道,而且高嬷嬷老奸巨猾的,早就已经禀报了林太君,此刻只得意的朝阿凤道:“我姑娘是二公子屋里的大丫头,成为通房,那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又是老太太一手提摆出来的,你以为谁都像是你这种刚刚买进来就不知道好歹的粗使丫头么?”
阿凤闻言,算是绝望了,没了法子只得道:“你们休得动我,我肚子里可是有了二公子的骨肉,你们若是吃罪得起,就动手!”
婆子丫头们果然都愣住了,只等这老太太的消息。而夏楚楚则是一言不发,恰意的在一旁看着戏。
阿凤见此,便趁此便冲上前去给林太君磕着头道:“老太太,二公子身体向来不好,这好不容易有了骨肉,您难道真的忍心听那些歹人的话,把这血脉害了么?”
她不说子殒的身体不好,林老太君还差点信了她的话,只向高嬷嬷道:“哪里偷来的贱种,竟敢冤枉说是二公子的,打,往死里打,若不然以后但凡是丫头有了种的,都说是二公子的,这样的高帽,我们门户低的。可是戴不起。”
高嬷嬷其实有些担心这阿凤真的有了二公子的骨血,那样女儿就少得二公子的宠爱了,收到了林老太太话,立即让人打。
一连几棒子打下去,那阿凤便传来阵阵惨叫声,而让阿凤诧异的是,自己的小腹竟然也剧烈的绞痛起来,心里大惊,难道真的叫自己蒙对了,真的有了二公子的血脉?心里不禁推算起月信的日子,这个月果然是没有来。
只是来不及欣喜,便觉得一阵热流自下身缓缓的流出来,滚烫的液体只将颤抖着的双腿所染红。
见她下身流出来的血,夏楚楚有些愣住了,看朝林老太太,这可是北堂子殒的孩子,她竟然这么无情!不知道北堂子殒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一面示意身后的燕子,想法子把这阿凤小产的消息放出去,越快越好。
看着晕死在地上的阿凤,高嬷嬷得意的踹了她两脚,见没了反应,这便朝林老太太禀报道:“老太太,您看这贱婢,果然是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种!”
林太君闻言,脸上变得十分的难看,林巧娘也得意的站起身来,朝那此刻还如此从容的夏楚楚走去,“我说姐姐,你院子里倒是出了个有本事的丫头,竟然未婚先孕,若不是今日碰巧,众人还给蒙在葫芦里呢!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传去了,我们信阳侯府在上京城还有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