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担心,属下刚刚接到涑公子的飞鸽传书,他们现在已经集到了三份,现在就差一份了,而且侯爷现在就在清河镇,咱们如果快点的话,今晚便能到。”卫紫衣高兴道。
闻言,夏楚楚也松了一口气,“那可是知道最后一份解药在哪里?”
“这个信里没说,不过夫人放心,依照侯爷的人脉关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卫紫衣安慰着。
得了这些信息,夏楚楚心里果然是安心了许多,这才坐回马车里。却见萧落雪拿着一把小巧的刀在修指甲,口里还哼着小调儿,而且那神态,无比的像是个女人。
夏楚楚心里不由得怀疑起他是不是严重的性格变态,昨晚看去不是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么?现在看来,却又满身的娘味,感情是个双面人,白天是女人,晚上才是男人?
“夫人也要修指甲么?”翘着莲花指,一脸满意的观摩着自己的小指指甲,又在夏楚楚面前扬起来,“你觉得怎么样?还要不要修短些?还是这样正好看?”
“已经很美了!”夏楚楚由衷的说道,在看看自己的这指甲,人家的确实很美。
“三哥还是这么会过日子!”茗儿见他此刻这般悠闲,不由得有些羡慕,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萧落雪闻言,放下手里的小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就好比不能因为死了娘,而从此不吃不喝吧!”说着,掀起身后的车帘,朝西方而望,“三十万将士,我心里自然是心痛,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伤心?难过?可这有什么用呢?不过,只要能扭转局面,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付出代价。”萧落雪说完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只是眼底的歉意,无人所察。
是啊,伤心没用,可是夏楚楚这是担心,因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如果已经有了结果,哪怕是不好的那一种,那夏楚楚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顿,然后就忘掉,高高兴兴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恰恰这是夏楚楚现在最不想要的结果。闭着眼睛,靠着茗儿,只听着他们兄妹说着一些宫里的事情,慢慢的便睡着了,等醒来之时,却已经天黑了。
连忙掀起车帘,遥望着山下的凹地一带,灯火阑珊,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朝卫紫衣问道:“那就是清河镇么?”
“是啊,夫人,盏茶的时间咱们就能下山了进镇了。”卫紫衣应道,一面小心的驾着车。
夏楚楚头一次觉得一炷香的功夫竟然这么长,似乎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等进了镇子,听着马蹄声在青石板上踏出的清脆声音,心里才平静下来。
“夫人小心!”卫紫衣这才觉得镇子有些过份的安宁,这里虽然是偏僻,可是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是热热闹闹的,正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听见嗖嗖的风声自街道两旁的的屋顶上传过来,随之便是阵阵箭羽朝他们飞来。
夏楚楚也有些措手不及,好在这不是第一次被箭羽袭击了,好歹有些经验,当即只连忙把茗儿推到扒在马车里,那萧落雪恰恰有没什么功夫,此刻只得跟着小心的躲在车壁里。
不过很快,卫紫衣便发现,这些人不是针对她们,而是这两位王爷。只朝马车里的夏楚楚喊道:“夫人小心些,这些人的目的不是咱们,属下马上就架着车出镇。”说着,一面扬鞭赶着马匹前行。
然到那转角处,却见前面红光一片,隐隐约约的可见重重叠叠的人影,当即勒住缰绳,只向后转去,然后面的道路却是已经被堵住,一时间便被困住了。
箭声已经收住,因为此刻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夏楚楚见马车不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掀起帘子,卫紫衣不由得担心得连忙护到他们的面前去,“夫人!”不过夏楚楚依旧看清楚了前面的来人,忍不住的脱开道:“长安王!”一面回头朝马车里的萧落雪看去,“是你!”一路上给长安王通风报信的就是他,若不然长安王怎么知道他们这是要来清河镇,还早已在此设下埋伏。那子画他?夏楚楚只觉得胸腔里满是怒气,却在瞬间叫所有的担忧所掩埋。
茗儿也有些难以置信,“三哥你?五哥他怎么会?”
“对不起,还记得我方才的话么?只要能扳回局面,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萧落雪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只是这话在重复说,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
“三哥五哥,你们难道真的愿意相信旁人,也不愿意相信我么?”从三哥上了夏楚楚的马车,自己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三哥不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就是怕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破绽,可是他真的以为,自己什么也察觉不出来么?如此,他们就太小看自己了。如果连这点小把戏自己也瞧不出来,那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
“老七,你就把手里的兵符拿出来吧,如果你早点拿出来,便可以去增援边关,那三十万将士也不可能这么牺牲。”萧落雪也下了马车,朝萧连城走去,用一种十分诚恳的口气央求道。
“我在说一次,我没有什么兵符,便是有,那东西我也不稀罕!”萧连城眼底竟是冷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家的兄弟算计了,可是心里的怒火还是忍不住的腾起来。
“你就不要狡辩了,父皇向来最疼爱的便是你,那兵符不是给你,会给谁呢?”萧落雪却是步步逼进。
萧连城却是突然仰头哈哈笑起来,“父皇,你到死了还要将我一军!为何就不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