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父皇是最宠爱他,甚至不止一次在嘴上说以后要把皇位传给自己,可是自己无意这皇位,不止是一次的当面拒绝,可是他没想到父皇竟然如此死心眼,死了都要逼自己参与这些朝政之事,可是那该死的兵符自己见都没见过,他到底是给了谁?自己也想知道。
竟然敢利用她,夏楚楚最讨厌的便是叫人利用。此刻心里自然是气愤,只是此刻不知道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到底是要如何处理,所以便没插上一脚,只在旁边静观其变,再作打算。而且想来长安王如此大的动作,北堂子画不应该不知道,也许他们早先一步离开。
“七弟,你既然不愿意管这万里江山,那你也不能任由祖先留下来的江山流入他人的手里。”长安王站在对面,只朝萧连城说道。俨然一副大义凌然。
“兵符不在我这里。”萧连城回道,一面转头看了夏楚楚一眼,“还有这事情与北堂夫人无关,你把她一同困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无关?”长安王的目光也落到夏楚楚的身上,随之道:“有了你的兵符,那也不能缺了军饷,本王想北堂夫人定然不会那么无情无义,任由我大燕军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吧!”
听见他的这话,夏楚楚脑子里只觉得嗡嗡的一声,陡然想起在泰王府他给林家姐妹解围的事情,那时便开始接近信阳侯府了,而在桥上救下自己,不求回报,为的就是自己的信任。
果然,自己当真是给他牵着鼻子走了,在城外遇上他跟萧落雪,竟然真的相信他们是打猎归来,碰巧遇见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像是是猴子一样给他耍着。冷哼一声,从容镇静的接过他的话,只回道:“王爷说的对极了,我平生最爱的便是钱财,这仗义疏财向来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这一次王爷是把算盘打错了。”
那萧远风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只道:“只要夫人在本王这里,本王相信侯爷不可能不仗义疏财的,何况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情,侯爷也不会拒绝!”
眼下之意,他是要把夏楚楚软禁。
卫紫衣现在也有些着急了,只是见夏楚楚哪里没什么指示,便没敢贸然行事。
“萧远风,你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要去软禁一个妇人?你枉为我皇族子弟。”萧连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原本很是镇定的,可是听见萧远风的这话,便不在淡定如初了。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从一开始自己娶了秦家的姑娘为正妃,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自己只有一拼到底,若不然这么多年的气都白受了。
“主子!”紫烟和玉儿都瞧出了自己家主子突然间的转变,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唤道,生怕他的弱点叫南安王看出来。
不过为时已晚,却只听萧远风有些那得意的笑声,就像是发现了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本王还以为,连城你所有的七情六欲早在皇陵关上的时候一同锁在了皇陵里,没想到如今你却为了北堂夫人突然失态,哈哈!”
萧连城冷眼看着萧远风,脑子里回想起那皇陵被关上的时候,眼里一阵失落,只是这眼神流落到夏楚楚身上之时,便恢复了过来,“五哥高看我了,我也是凡人,七情六欲从来都是有的,不过是五哥没有注意到罢了。”
而当事人夏楚楚听到他们之间的话,也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这萧连城的口味竟然如此之重,喜欢自己这么一个妇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他经常挂在嘴巴上的那句“我可是正经人”。
“五哥,三哥,想不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人。”茗儿自马车里下来,此刻看着自己一向信任的萧落雪,突然间觉得陌生无比,还有长安王,自己原来还是如此的感激他,可是却……而对于七王兄,自己却是一直认为他是最不好相处的,最不能信任的,可是现在他们竟然一起在一条船上,而这船,竟然是她信任的两位哥哥所设计出来的。
夏楚楚看着身后从马车里出来的茗儿,想她有轻功,要逃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何况萧远风和萧落雪现在根本顾及不了她,所以自己自然是不用担心她,而自己的话,不会飞檐走壁,所以自然是要靠着卫紫衣了。
而自己这里如果逃的话,萧连城那里必定有所动作,萧落雪没有武功,长安王一个人是顾及不了多少的,何况他要抓的是活人,自然是不会吩咐两边的弓箭手放箭的。当即打定主意,便反手握住茗儿的手,低声道:“一会儿你自己小心。”
茗儿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可是却还是点点头,想自己尽量不要给她添乱。
然她们的动作,显然是没有逃过那萧远风的眼睛,只道:“你们不要妄想逃走,本王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不要白费功夫了,免得不小心受了伤,疼的可是你们!”
“五哥,你知道父皇为何从来都不喜欢你么?”萧连城听见他的这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那萧远风冷哼一声,并不答他的话。
只听萧连城眉目飞扬的笑道:“因为你总是自我不懂得谦逊,总是认为只要你做的事情都是完美的。”说着,往夏楚楚等人看去,“不过今日又在一次的证明,你的计划还是不够完善。”
“少在逞口舌之快!还不赶紧不兵符交出来。”萧远风此刻自然是懒得理会他的话。
萧连城却是别过头,恢复了一贯的懒散,靠着自己的车壁,手里的折扇浅浅的敲着手心,郎朗道:“子画大爷啊,大病初愈,就不要站那么高了,要不然着凉了可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