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萧远风并不相信,扬起手,这一次两只手都在她的脸边四处的扯着,不过却始终没找到任何的破绽。
满脸的通红,不过更多的是火辣辣的疼痛,夏楚楚头一次见到这么变态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两句。
听见她开口骂人,萧远风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不骂人的人,他还不敢断定是真的秦疏狂,他可不想弄巧成拙,送一个假的秦疏狂去给北堂子画,那样只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更僵。
夏楚楚喘着气,又恼又疼,不染而朱的红唇因此疼得时不时的咧起来。
看着她的这样子,萧远风总算是放心了,招手喊了两个侍卫进来,吩咐道:“你们换了衣服,立刻去信阳侯府一趟,请侯爷今晚到醉乡楼一聚,本王有厚礼奉上。”说着,得意的回头看了秦疏狂这份所谓的‘重礼’!夜色倾幕,华灯阑珊。
与白日的荒凉相比,夜晚的上京城依旧如从前般,醉生梦死。
醉乡楼前,尽是那权贵举步而行。
雅间之中,茶香四溢,那种香气绝对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个经济处于荒凉的时刻。温热的气息缓缓的重珍贵的茶盅里飘散而出,香气萦绕在秦疏狂的四周,但是她却始终触碰不到这份芬香,而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的看着捧着茶盅,已经沉醉在茶香里的萧远风。
“还没来么?”萧远风磕着眼睛,吸着茶盅里的飘散出来的茶香,闻着站在窗口处的侍卫。
“来了,与信阳侯同行的,还有秦家三公子。”那侍卫说着这话,有些不安的回头看着自己的主子。
秦家三公子,那不正是秦若柳么?
果然,萧远风眼睛顿时睁开来,倏然站起身来,因动作有些急促,手里的茶盅险些摔到地上。他走到窗台,果然看见了那大门口停着的马车前面,除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北堂子画,竟然还有秦若柳。
回首看了一下被他点住了穴道放在对面长榻上坐着的夏楚楚,有些不甘心的吩咐属下道:“来人,先把她带到隔壁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她,尤其是秦家的人。”
就这样,仓促之中,夏楚楚又被带到了隔壁的雅间里,那两个侍卫显然是敬畏她的身份,所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夏楚楚环视着雅室里的环境,且不说自己动弹不得,这便是动弹得了,也找不到出路,仅有的一扇门,也叫那两个侍卫门神一般的守在那里。
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死了好不得安生,遭的罪一桩又是一桩的。还有那个老是在自己耳边说话的男人,这会儿他死了不是,怎么不提醒自己要如何逃跑?还有他不是能控制自己么?为何找人来救自己?还是才刚刚开始,他就不需要自己这颗棋子了?
过了盏茶的功夫,其中有一个侍卫出去查探了一下,似乎那边北堂子画已经进了萧远风所在的雅室,只是没见到秦若柳,两个侍卫都提起了防备,不想他们这么小心翼翼的防备,反倒是露出了马脚,叫那秦若柳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异样。
当即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侍卫,在看看里面端坐着的秦疏狂,什么也不用解释,真相大白了。
两个侍卫正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毕竟这来人是秦若柳,不是秦政云,不想这还没决定好,全身便已经不得动弹了。
秦若柳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两个侍卫,并未伤他们的性命,走到秦疏狂的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穴道,方问道:“他没为难姑姑吧?”
夏楚楚这一次在见到秦若柳,似乎觉得这断时间,变了的不止是她自己,连这个向来嘻哈的秦若柳也变了性子,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没什么大碍!”一面看着秦若柳,“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秦若柳确实是有话要说,笑了笑,恢复自己一贯的那种轻浮与玩世不恭,“还是小姑姑了解我。”
“你想让我把这事瞒着?”夏楚楚试探的问道。自己记得,秦家诸位姑娘之中,秦若柳与他二姐秦如月的感情最为好,然秦如月是长安王萧远风的正妃,如今看来,他是为了秦如月求自己了。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像是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为难的时候,倘若当初继续游戏江湖,不要回秦家,如今他不会怎么为难吧,而且因为自己被害的事情,他与北堂子画之间的关系也许变得有会有些尴尬。
“小姑姑你既然知道,可是能呈了小侄这份情?”秦若柳挑着眼角,实在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求人的表情,多的反而是些叫人难以抗拒的妩媚风华。
夏楚楚心里也在衡量,长安王眼下是萧家唯一个敢正面与秦太后叫板的人,自己却是没有必要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让太后有理由削弱他手里的权力。笑了笑,“如月也是我的侄女,我自然会为她的幸福着想。”
“多谢小姑姑!就知道姑姑定然是最心疼咱们的。”秦若柳当即忙不迭的朝秦疏狂行了一个礼。他这个小姑姑,虽然在某些事情之上,名声不大好,与家中的老爷子们也不大和睦,不过与他们这些小辈的关系,那还是挺好的,凡事也都知道顾着点。
“少奉承,此事不过二。”夏楚楚回了他一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街市。
秦若柳连忙点头应了,“小姑姑放心。我送小姑姑回去吧!”
“嗯!”夏楚楚没在多言,毕竟她现在还处于病态之中。至于连城,秦若柳既然能找到她,那么北堂子画也应该不会放任连城不管的,毕竟他们中间,还是有些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