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都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一阵恼怒,一面整理着衣衫,一面吩咐着属下追过去。
虽然如今是有些百姓断了粮,暴民也是有那么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发展到这个规模,队伍如此整齐,但却也不可能是山贼,毕竟这里怎么说,都是天子脚下。
看了一眼对面与自己一样被五花大绑着的萧连城,夏楚楚绝对不相信,他是真束手就擒了,只不过以现在自己的身份与他的状态,是自己也不能期望他能救自己出去。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夏楚楚也不可能是什么都等着靠运气,或是等着谁来救自己了。
萧连城见着秦疏狂试图挣扎,不由得笑问道:“郡主恐怕自小到大,还没身处这种环境吧?”放眼望去,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大好,屋子里光线暗淡就不必说了,单是这一阵一阵的像是烂肉腐臭的味道,实在是叫他不敢恭维这是什么地方。
夏楚楚也闻到了这味道,其实对她来说,这味道也不是那么的陌生,毕竟墓里多的是。
只是,究竟是谁,把他们绑到了义庄。
显得十分陈旧的大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丝算得上的明亮的光线自门外照进来,夏楚楚随之望去,但见长满了杂草的院子里,一片荒芜,不过墙边却站满了人。
不过更让她主意的是进来的人,脸上难免是忍不住浮起一丝的震惊。脱口而出道:“萧远风!”这个人渣,如今按理来说,他还得跟着秦政云喊自己一声姑姑才是。
萧连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萧远风的到来,看到他,只是苦涩一笑,无限的委屈,“我手里真的没什么兵符。”
萧远风看着二人,没有急着回答自己弟弟的话,而是朝身后的那魁梧男子夸道:“做都很好!”
那魁梧男子,正是先前领队假装暴民把夏楚楚和萧连城抓来的男子。但见他一脸的谦卑,一直尾行在萧远风的背后,听到萧远风的赞赏,也只是淡淡一笑,“都是王爷料事如神!”
这话显然已经清楚的说明,此次的事情,都是萧远风先布置好的,他不过是按照计划行动罢了。
萧远风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笑容,反背着手走到萧连城的面前,“先把王爷请到隔壁去,在这里未免是太委屈他了。”
“五王兄不必太客气。”萧连城一副似醉非醉的样子,眉眼间自流出一派潇洒之态来。
萧远风抿着唇,唇角翘得很高,可见他此刻的得意。没有搭理萧连城的话,而是转向这个竟然没有开口骂人的秦疏狂,“郡主恐怕还是第一次身为阶下囚吧,不知道感觉如何?”
如是依照以前的性子,夏楚楚定然会骂回去的,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逞口舌之快,算不得什么本事,别过头去,“王爷这算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只是无聊了把本郡主带到这义庄来游玩一趟。”
“郡主还真说对了,本王就是特意带你来瞧瞧这义庄的环境,不知道郡主可是喜欢,如果不喜欢,不要紧,一会儿会给郡主换一个新的环境,相信郡主会很喜欢的。”萧远风现在总算是有一种占了上风的感觉。
这一次还真的要感谢秦太后老糊涂了,不过说来还是明阳的本事,自己不过是点拨了她几句,她就去找秦太后了,那秦太后也竟然真的同意了这法子,把夏楚楚这么杀了。
不过究竟是妇人,以为北堂子画真的那么简单就能收服了么?杀了夏楚楚,不过是更加的激怒北堂子画而已,如今大燕经济瘫痪,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只是,不知道自己把秦疏狂交给北堂子画,北堂子画会如何感谢自己,会和自己站到同一条船上,助自己夺回萧家的江山么?
秦疏狂虽然嚣张跋扈,可是她与萧远风也算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如今他抓萧连城,夏楚楚可以推断他是为了那所谓的兵符,可是胆敢绑自己的话,恐怕是想用自己来拉近与北堂子画之间的关系,毕竟秦疏狂在秦太后的眼里,地位还真的是不轻。
幽幽一笑,“王爷这是要送我到信阳侯府去么?正巧今日在路上遇见了侯爷,原本是说身子好些了,亲自去府里拜访的,如今有王爷相助,疏狂倒是感激不尽。”
听见秦疏狂的话,萧远风倒是有些愣住了,依照自己对秦疏狂的了解,此刻她不是该大喊大叫,或是对自己破口大骂么?可是她竟然一脸的无所谓。“郡主开心自然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笑到最后!”
“你能,我自然能!”夏楚楚不甘示弱的应道,她可不认为,上一次对于萧远风想要挟北堂子画的事情,北堂子画会因为他如今送上一个秦疏狂就能消去中间的隔阂了。
“你不是秦疏狂!”萧远风脸上的表情突然冷了几分,有些几度愤怒的看着夏楚楚。随之又是一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哼!秦老太爷果然是老狐狸一只,本王说怎么这么顺利,原来竟然是个假货。”说着,朝夏楚楚靠近。
夏楚楚见着他突然的靠近,倒是下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堂子殒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如今陌生的男子靠近,她全身就会绷紧,“你想做什么?”
那萧远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摸上她的脸,慢慢的摸着,这个感觉像是在找什么,一直到了耳边,指甲突然撕起夏楚楚的脸皮来,只是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从脸上撕下一层人pi面具。
夏楚楚这才明白过他的意思来,虽然脸上一阵刺痛,不过好歹不用那么紧张了,凝起眉头,一脸的冷艳,“你以为,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