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子殒,虽然是他纵容出来的,可是自己落了这么一个结果,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自己的性子,从小的时候,母亲便跟自己说过,凡事三思而后行,可是自己做什么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想什么做什么,基本上都重来没有去想象后果是什么?原来是有母亲和姐姐们给自己收拾,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另外一个夏楚楚之后,自己仍旧不改原来的性子。
可不同的是,在也没有人在身后给自己补救了。没有人能护自己一辈子!人始终是要靠自己。
唤翠儿过来掀起帘子,就这么四平八稳的坐在里面轿子里,一双盈盈的水眸,带着几丝的病态,轻柔的看着前面骏马之上的北堂子画,突然觉得他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学会了矫情,竟然什么时候也这般儿女情长起来。心中轻叹一声,收回思绪,“小侄年少,说话也未曾考虑到侯爷的感受,还望侯爷不要于他计较。”既然是姑姑,就该拿出一个长辈的模样来。
秦政云正是为难,如何回复北堂子画的这话,才与不会惹恼了他,毕竟秦家正打算补救太后与明阳对他犯下的这事情,而且眼下,秦家是不能与他树敌,若不然萧远风等人,岂不是要高兴得觉也睡不着了么?不想如今陡然听见小姑姑的话,他实在是不得不震惊一下,这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姑么?
北堂子画也不得不意外一下,他还一直以为,这个秦疏狂只是一个只知道如何显摆身份横行霸道的绣花枕头,不过如今听她的这话,到着实做到了一个长辈的本份。而且这话说的把自己捧得那么的大度,自己若是与秦政云真计较起来,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郡主多想了,在下从不因自己的私事迁怒旁人。”他不是秦太后,才不会使出那样的手段,今日遇见秦疏狂,那也是碰巧而已。
秦政云听见他的这话,暗指的不正是太后么?心里自然是不快,忍不住想要把北堂子画停了商业的事情说出来,却收到小姑姑的眼神,这才闭上了嘴。
夏楚楚这才道:“侯爷节哀!以后在登门拜访!”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便告辞了。
翠儿放下轿帘,夏楚楚摊开手心,里面却满是冷汗,她对着他,还是有一种想要告诉他自己还没死的冲动,可是这话能说么?说出来她就是妖孽,就是鬼魂了!
别了北堂子画,起轿不过又行了一断路,轿子又停了下来,忍不住苦笑起来,回趟家,还弄出个一波三折,只是这一次,遇上的又是什么事情,还是又是什么大人物。
毕竟拦得起她这个郡主轿子的人,应该都不是平头百姓。
果然,只听秦政云也颇为意外的声音道:“臣参加王爷!”
轿帘再一次的打开,便见来人竟然是萧连城,心中不禁是苦涩一笑,不要告诉她这也是缘分,自己醒过来见到的头两个男人,竟然都是他们。难道这大燕就没别的人了么?
翠儿没有上来扶自己,显然是这个秦疏狂向来哪怕是见着了王爷,也不上前行礼的吧,她索性的就把自己当作是秦疏狂了,果然就这么坐在轿子里头。
萧连城一身的雪白衣衫,无形间自形成一股风流姿态,只是他手里拿着的不在是扇子,而是一个酒坛,而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已经明确的说明,他醉了!
也是,都入秋了,在用扇子,就该‘美丽冻人’了。
只是,这又算什么,一个亲王,白日青天的,竟然当街醉酒栏轿。
“这不是端平郡主么?咱们三四年没见了吧,听说你还常常去找王叔,可是有了什么结果么?”他这口气,好似问候老友一般,无比亲热,可是在当事人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明显的就是在嘲讽。
好吧,夏楚楚她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那萧云峥,而且她都快把萧云峥忘记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那人冷冰冰的。也不管萧连城是真醉还是假醉,也没搭理他的话,只向跟过来的秦政云吩咐道:“王爷醉了,找几个可靠的送他回府去。”
秦政云闻言,连忙招手喊人过来,却被萧连城阻止道:“本王没醉!”
正是此刻,轿子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噪杂之声,秦政云回首望去,却见来人竟然是一帮暴民,见此也顾及不了萧连城,只命属下赶紧的抬着轿子离开,祖父可是吩咐了又吩咐,交代了又交代,自己可不能让小姑姑有半点的闪失啊。
可是他还没开口把话说完,喉咙里就一阵发痒,一连咳嗽了几声,等他咳嗽好,那些暴民早已经跑上来了,而这轿夫也都自己跑得差不多。
秦政云见着这铺天盖地围过来的暴民,不由得吓住了,双腿发软跌倒在地,他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儒生啊!比不得大哥二哥三哥。
翠儿和莫兰见此景,也给吓呆了,只是做下人的本能让她们死死的护在轿子门口。
而萧连城,则仍旧是举着那酒坛,醉饮高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帮暴民,原本就是有备而来的,如今他们也是被逼急了,无奈只好抓着这些权贵,让他们各自拿粮食来赎人。
那秦政云早被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只是暴打了他一顿之后,把萧连城与那秦疏狂绑着就走了,无人在管他。直道听见翠儿和莫兰等人的哭声,这才放开手,抬起头来,轿子里却是空空不见半点人影。
丢了小姑姑,祖父和太后还不知道要如何责备,早知如此,不如也叫那些暴民抓去了的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这里怎么可能有暴民,何况这些暴民手里拿的怎么都是刀剑,而不是普通的锄头扫帚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唯独把容华王和小姑姑带走了?那般有组织的,有目的性的来,根本就像是护卫队或是军队才是。只是这究竟是谁,而且眼下又没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