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看着这里的环境,确实是忍不住捏一把冷汗,这样的亲人,当真也是太……可是自己绝得老太爷和秦相爷对秦疏狂,倒像是真心的好。
那秦夜阑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只道:“从前,太后满月之时,来了一个和尚,他说太后一是一朵盛世牡丹,定将母仪天下,果然,他的话不假,才隔十几年,秦太后便入宫得到了宠信,随之成为了皇后,最后一路坐到了太后之位。”他的话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而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夏楚楚,或者是说他是在看秦疏狂的身体,又道:“秦疏狂满月的时候,那个和尚又上门来了,说秦疏狂将会是以后这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命胜牡丹。”
夏楚楚只觉得背心里渗出一阵冷汗来,想起秦相爷和老太爷对自己的热情,像是背负着一层厚重的阴谋一般。
不过,秦夜阑现在已经不用担心秦家还会出一位比秦太后还要尊贵的女人了,因为秦疏狂已经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她的躯体而已,他可不相信,一具躯体可以翻天。看着夏楚楚,想必她已经明白了,“如果你现在不是秦疏狂,没有那个和尚的命言,那么就如秦家别的姑娘一样,自从生来就是专门为笼络权贵的联姻工具。”
秦疏狂不过是老太爷的小妾所生,算起来还是庶女,即便是什么老来女,那也是庶女,可是秦太后,秦相爷,秦老太爷却都将她当作宝贝一般的供着,还给她挣得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这实在是有些宠爱过度了。夏楚楚终于明白,秦若柳为何愿意抛弃这容华富贵与权力,而游戏人间,难道就是因为他的亲人都是这样的嘴脸么?
如果,秦相爷和老太爷知道了自己不是真的秦疏狂,那么会怎么样?夏楚楚还有些不敢想象,只是经过了几次生死,她已经不敢在像从前那么大意了,害人之心不可以,防人之心她该可以有吧。只向秦夜阑道:“我一个女子,我能做什么?”其实她只是想告诉他,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是不可能给他报仇的,看秦夜阑这里虽然荒凉,不过自己绝对不相信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会在这里活这么久的时间,而且,他还可以把自己的魂魄附身到秦疏狂的身上,可见此人不一般。
不想,那秦夜阑竟然无半分疑迟,就道:“我有一个丫头,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还有一个侍卫,这么多年,他们对我都是不离不弃,我死之后,他们便为你所用,竟然把你当作我一样来诚心侍奉。”
秦夜阑说完,朝夏楚楚的身后看去,夏楚楚猛然一转身,倒是有些被吓住,她的身后已经站着一男一女。
二人见着秦夜阑,都抱拳跪下来,“见过公子!”
“从今以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要像对我一样对她,绝对不可有二心。”这话,秦夜阑说出来,突然想起了那夜,那个人把这两人交给自己之时,也是这样说的,这几年他们二人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不曾有二心。其实,把他们俩就这么送给夏楚楚,自己还是有些舍不得,不把他们俩送给夏楚楚,自己又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二人闻言,起身来行礼,便朝夏楚楚磕了头,夏楚楚看着二人,心里虽然高兴,自己终于有可以差使的属下了,但是却也不敢大意,这两人虽然如今表面是自己的人,那也是秦夜阑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起来吧!明日自己到端平府上来。”
二人回了话,便退下。不过却只对夏楚楚行礼,似乎那秦夜阑真的在与他二人无关系了一样。夏楚楚倒是有些愕然,见时日不早,便也准备回去了。却叫秦夜阑唤住,“自此之后,我在也不能事事提醒你,你身边的莫兰与翠儿,这两个人倒是可靠,唯你是从。”
闻言,夏楚楚不禁一喜,“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在我耳边说话了?”
秦夜阑点点头,“嗯,希望你不要忘记,帮我报仇,还有你要知道,秦家的人都是什么性子,不达目的是死不罢休的,你如果不先一步动手,北堂子画纵然是有绝世功夫,财力客倾天下,可是却无分身之术,更不可能时时守在你那两个可爱的孩儿的身边,就如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你一样。”
他说完这话,摇着轮椅便转身走进厅里,吱呀呀的干涩声音随着他的声音慢慢的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夏楚楚这才转身回去,难道那翠儿和莫兰也是秦夜阑安插在秦疏狂身边的人吗?可是想来,似乎也不大可能,莫兰和翠儿,自小就跟在秦疏狂身边,秦疏狂即便是在外面怎么样,性子又是怎么样的暴戾,不过对她们却还算好。也有可能她们俩是真心护主的。不过要她们俩对自己忠心不二,自己就必须把自己当成真的秦疏狂。
回到院里,却见翠儿披着衣衫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见着她来,急忙跑上去扶住她,满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小声的问道:“郡主,您哪里去了,可把奴婢吓死了。”
“进屋说。”夏楚楚说着,让她搀扶着进了屋子。
翠儿去给她倒了热茶来,她才缓缓开口道:“翠儿,你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我今日便时候告诉你,原来的事情,好多我都记得不大清楚了,方才我不过是睡不着,起来转一圈,却不想竟然迷路了。”
翠儿闻言,倒是没生疑,反而道:“奴婢和莫兰也早瞧出来了,不过不管郡主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们的主子,您不记得的,奴婢们会提醒郡主。而且有些事情,郡主忘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