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瞪了北堂子画一眼:“无耻小人!”忍不住骂了他一句,脚尖勾起脚边的一颗石子,只朝北堂子画踢去。
那北堂子画暗自欣赏她的这无端多出来的本事,一面闪身躲过。却听身后的涑倾月鬼叫一身,那原本扶着他的秦若柳此刻躲得远远的,而那颗叫北堂子画躲过去的石头,此刻正打在涑倾月的胸口上。
涑倾月从衣襟里抠出那石头,那在手里看了一眼,咬牙看着那还带着一脸纵容笑意的北堂子画,“北堂子画,你应该给点赔偿吧?”
又想跟他提那南海紫玉珍珠的事情么?免谈!展眉一笑,“去大厅吧,奶奶指不定此刻正等着我们吃晚饭呢!”说罢,云淡风轻的走在前面。
秦若柳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过来扶着涑倾月,“走吧!别让老人家久等了。”又不是第一次见北堂子画的家里人,矫情个什么啊。
涑倾月一连叫他抛弃了两次,此刻便也不在搭理他了,只将他一把推开,“我自己走,你滚吧!”
秦若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便追上北堂子画去,两人并肩而走。
远远的,便见北堂子画的身影,只是他的身边仍旧是那男人,林巧兰等人见此,那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只是这也不是第一次瞧见了,所以即便是在怎么的生气,也能忍着了。而且还有值得她高兴的事情,那夏楚楚竟然没跟着相公一起来。
那岳美梅见此,心里却十分的高兴起来,先前的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一扫而空。心里只想,在怎么的出息,也是个断袖之癖,真好奇,这两个孩子是他的种么?想到此,有意无意的打量起焰哥儿跟着双姐儿的相貌来,怎么觉得不像。
“子画,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的孙儿啊”老太君见到北堂子画的身影,一时间情绪不能自控,有些失态起来,青灵见此,连忙上前去扶着她。
北堂子画见奶奶就这么在厅门口等着自己,心里难免是感动十分,疾步上前去,一把扶住老太君,行礼道;“是孙儿不孝,叫奶奶担心了,奶奶如今正应该安享晚年,却还得为这个家如此操劳,说来都是孙儿的不是。”一面见乳娘们抱着孩子也在这里等着,只见孩子都张大了许多,只是两个小家伙都显得十分的陌生,与自己一点也不亲近,只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声爹就没了下文。
沈夫人连同司徒晴和那岳美梅,听见北堂子画说这老太君该安享晚年的话,心里都十分的激动,也是老太君这么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精神来管这个家里的事情,只都连忙附打起精神来,赶紧打起腹稿。
只听司徒晴道:“是啊,我说有空儿,而且子殒这里也闲着,大事不敢包揽可是这小事我们母子还是能代着老太君处理的,只是你也知道,老太君向来为人认真,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们有心给她分解忧愁也是无力啊。”
岳美梅听见司徒晴的这话,却翻了一个白眼,看朝那一身文质彬彬,羸弱不堪的北堂子殒,只道:“就子殒那身体,确实有心无力。”
司徒晴这正要回岳美梅的话,却叫自己的儿子北堂子殒止住,“母亲!”
北堂子画就知道,这些女人感兴趣的永远是这个家交给谁来管理,此刻见子殒出来说话,这便顺势转过话题道:“子殒身体最近好些了么?”
北堂子殒朝他作了一揖,“多谢大哥关忧,自从吃了大哥拿回来的那些药,身体倒是比原来好了些,子殒这里还要多谢大哥,万水千山也不忘子殒。”
“自家兄弟,客气个什么!”林巧娘见此,只连忙过来插着话。
老太君见林巧娘走近北堂子画,与他站在一起,只觉得真真是那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把手里的拐杖递给青灵拿着,拉过两人的手,走到一处,大家伙儿也不是不明白的人,知道老太君这是有话要与他们二人说,便也不好跟着去。
只是这赵小小跟着苏嫣儿却是及其的嫉妒,只恨自己为何没生在林家,与老太君一家亲,如此也能搭搭顺风车,早点为侯爷怀上个一儿半女,到时候不止是在这个家里能稍稍有些地位,回到自己的娘家,也不叫嫂嫂们嘲笑。
这老太君把他们二人拉回这厅里,便向北堂子画道:“你看巧娘都已经嫁进这个家三年多了,可是你却时常在外面,碰巧着你回来的时候又没什么好日子,不过我看这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们便圆房了,也了我一件心事。”她这话,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闻言,看了一眼身侧埋着头一脸娇羞的林巧娘,这不是自己的二表妹么?什么时候娶进来的啊?他怎么不记得,转头朝老太君问道:“奶奶,二表妹怎么会?”
却只听老太君得意的说道:“我替你娶进来的,就差圆房了,你这小子,都已经三年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三房妾室里,有一房是巧娘么?”前几日收到益州的来信,弟弟也想把云娘和秋娘送进上京城来,若是能交给其他贵族的达官子弟更好,若是不能,也不能委屈了她们,自己也会让子画一并收在屋子里头的。
而这北堂子画此刻的疑问,幸得这林巧娘还在兴奋与羞涩之中,压根就没听见,此刻就是完全的一副花痴模样。
“可是我今日打算整理一些旧账,此刻紫衣已经在给我先看着呢。”北堂子画一脸的为难。
老太君闻言,沉默了片刻,只道:“若不然的话,暂放一放,不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