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滟月依旧笑得活泼可爱,“小姑姑,你不用感谢我,我如今可是成全了你跟靖北王哦。”一面说着,把夏楚楚扶向她的轿子里。
进宫之前,父亲便告诉她了,她这一次进宫,不是给太后解闷那么简单,而是让萧云峥成为秦家的女婿,而到宫里以后,太后会先准备好两顶轿子,她在后面,走一段路,宫人会把她抬到还香宫去,她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进到宫里去就是了,若是靖北王醒来责怪,太后自会把这罪降到抬轿子的宫人身上,而她一翻身,就成了那个最惨的受害者。
可是,秦滟月不是傻子,那靖北王她是惹不起的,所以来的路上,就把心思动到了秦疏狂的身上去,而且事发东窗之后,秦疏狂是不会责怪她的,因为那靖北王,不正是小姑姑最想嫁的男人吗。至于太后和父亲那里,小姑姑应该会感谢自己,为自己说情的,所以她什么也不用担心,一会儿在路上多耽搁一下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发现。
她才把人放好,身边的两个侍女便来了,秦滟月则坐到秦疏狂的轿子里去,示意两个宫女则去唤了宫人来,便站到秦滟月先前坐的轿子里去。
只是却迟迟不见端平郡主的丫头来,宫人因怕把太后交代的事情耽搁了,便让吩咐小太监们抬起后面的轿子,先去了还香宫。
夏楚楚坐在轿子里,不知道这个秦滟月这顶轿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不过从秦滟月方才的话里可以判断出来,这绝对不是好事。
心里那个后悔,自己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给骗了,不过最叫她最不服的就是,为什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点人穴道,这不是欺负她不会吗!
就这般,夏楚楚被抬着直接进了还香宫,直接给送到了寝宫之中,宫人们放下轿子,这便出来。
夏楚楚听见宫门关上的那瞬间,不禁觉得一阵飕飕的寒凉之气。想要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无奈身子根本就动不了。
寝宫里的内室,那萧云峥犹如深处烈火之中一般,整个人像是根本不由得他自己控制,他越是运用内力把毒憋出来,那腹中的燥热便多升起一分。
只听那些宫人们走后,便闻得外殿里传来细细的呼吸声音,倒真是有些吐气如兰的韵味,只是,纵然是天仙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一分。
不过该死的是秦太后,竟然敢如此算计自己,难道她是嫌这几年过得太安宁了么?弄出了信阳侯府的事情还不收敛。走到外殿,瞬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扬手将那软轿的帘子掀起。
轿中,秦疏狂一脸的震惊,不过眼中更多是一种恐慌,额前的几缕发丝因而被靖北王长袖上的劲风而轻轻的飞舞起来,衬着她那绝美的秀丽脸庞,更是风情无边,便是女子望之,怕是也要醉倒三分,更何况在她眼前的男子还是种了媚药的。
只是,萧云峥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惊艳,更被提是什么情欲了,有的反而是深深的嫌恶,好像秦疏狂连那勾栏院里的卖笑的女子也不如。
好吧,夏楚楚很淡定,她又不是不知道秦疏狂对这萧云峥原来是个怎么强烈的攻势,而萧云峥又是那样的性子,对她不厌恶才是。
萧云峥冷冷的收回眼神,便推开宫门,阔步走出去。
门口的的管事公公见此,恭送靖北王离开,一面立刻谴派宫人去禀报太后,一面连忙进到宫里,方才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不禁有些担心,秦家六姑娘会不会给靖北王一下打死了。
只是,这才走进宫里,看见轿子里还端坐着的人影,顿时傻住了,连忙跪下来给秦疏狂请安,“奴才给参加郡主,郡主怎么会?”
管事公公一连着磕了几个头,都不见端平郡主开口责罚,心一沉,以为她是给靖北王打伤了,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只得是赶紧差人去禀告太后拿主意。
而在御花园里头,那秦滟月坐在秦疏狂的轿子里头,假意等着莫兰翠儿不来,好大一会儿不曾见人来,因怕太监们听出自己的声音,便扬手示意他们起轿,有恃无恐的往慈宁宫去了。
慈宁宫中,太后才广刚刚知道靖北王竟然就这么像是个没事人般的走了,正是恼怒,不过好在依她对靖北王的了解,没有出什么天大的事情,靖北王是不会找上门来的,所以倒是也没担心靖北王上自己这里来恼。
不过,秦太后估计也是太轻看靖北王了,他不上这里来,并不代表他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
正是此时,又有宫人来抱,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秦太后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当即命人更衣,往还香宫赶去。路遇秦滟月来,见着便上去给了秦滟月一个耳光,“竟然敢把这事告诉你小姑姑!”幸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若不然她还不知道疏狂到底怎么办?要知道,他们秦家以后都要靠着疏狂,可是她若真的跟那靖北王有了个什么关系的话,那以后疏狂的身份就算是在怎么的辉煌,恐怕也助不了大哥和父亲他们什么。
秦滟月有些懵住,一脸的莫名其妙,喊着冤枉,“姑姑,您冤枉我了。”
“哼,冤枉?辛亏没发生什么事情,若不然看你父亲不扒了你的皮。”秦太后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吓得跪在地上,一脸诚惶诚恐哭诉着的秦滟月道。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秦滟月顿时脑子一炸,顿时反应过来,姑姑的意思是事情没成,心里这才真正的担心起来,事情不成,依照小姑姑的性子,自己暗算了她,她会放过自己才怪,事情成了还好说,如今这与靖北王的事情偏巧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