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左右衡量着,最后决定还是把小姑姑得罪罢了,虽然她祖父和父亲都宠爱她,可是她怎么也比不了大姑姑的重要,心中当即就打定了主意,见着走远的太后,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一面无限委屈的追上秦太后,“姑姑,滟月不是故意的,都是侄女儿身边那两个丫头嘴碎,一时说漏了,叫小姑姑听去了,所以她就怎么样也要和侄女儿还,父亲的话滟月知道,可是小姑姑的话,滟月也不敢不听,若不然惹得她伤心难过了,祖父那里又要生气。”秦滟月哭得一副梨花带雨,好像她真的是被秦疏狂所逼一样。
秦太后闻言,倒是有几分相信了她的话,想来疏狂对萧云峥就是那个样子,如今知道了,逼迫滟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让宫女去扶秦滟月起来,想她平时又是个好孩子,便道:“如此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秦滟月听见了秦太后的这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此自己倒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受害人。至于她点小姑姑穴道的事情,一会儿大可以说是靖北王点的,反正靖北王又不可能出来与她对质。
就这么着的,秦滟月方安安稳稳的跟着秦太后一道往还香宫里去。
还香宫里,秦疏狂的穴道已经解开了,此刻算是明白过来,秦相爷为何突然叫秦滟月跟着自己来了,恐怕是想用这秦滟月来绑住萧云峥,可是萧云峥自来是不近女色的,那秦滟月估计已经是算好了结果,所以才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来。
“太后嫁到!”太监尖利的嗓子长长的唱喊着,尾音未落,太后浩浩荡荡的便来了,而秦疏狂看见了她身后那反倒是一脸委屈的秦滟月,便乖巧的行了礼。
这个妹妹虽然对秦家重要,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她也太胡闹了,秦太后对她也没多大的亲热,直径走到进宫里的大厅坐下来。
见此,夏楚楚也只好跟上去。
秦太后退拚殿里的宫女,除了她与那秦滟月,便是秦太后的心腹。
秦太后看着她,一副欲责却是又不忍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疏狂,你到底是有没有把哀家的说的话听见去,那靖北王与你是不行的。”
“妹妹知道。”如今,夏楚楚也没跟秦太后直接说自己是被秦滟月暗算的,只是一味乖巧诚恳的回着秦太后的话。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秦太后说到此,不禁叹了一口气。
想起秦疏狂原来是个怎么样的性子,夏楚楚便有些生气的别过头去,“我根本就不认得他是谁!”她不知道那秦滟月到底是怎么跟着秦太后说的,但是她如今可是失忆了的,御医是可以给自己证明的,所以她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秦太后,她不认得萧云峥。而既然是不认得,自己又何来与秦滟月换轿之说。
果然,秦太后闻言,这才想起来,大哥也跟自己提了一下,从前的好多事情,疏狂都不大记清楚了,连在秦府,都走错了路。而且父亲和大哥也无意中试探了她几次,在她的面前提起靖北王,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如此看来,果然是真的。方觉得自己是错怪妹妹了,便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口气也放软了些,脸上挂着笑容,“方才哀家一时着急,竟然把疏狂失忆的事情忘记了。”
夏楚楚仍然倔强的避开她,不愿意搭理她。人可以失忆,但是性子是不能变的,秦疏狂是什么脾气,她现在就该是什么脾气。
而此刻秦滟月的脸上却是十分的不好看了,她怎么不知道,小姑姑竟然有失忆这么一说,一时间紧张得捏紧了拳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朝秦疏狂,眼里竟是祈求之意。
那份可怜,还真的叫夏楚楚有些心动了,可是方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靖北王真的……
一次她就怕了,她没有第二次来供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挥霍了,不过在这件事情未发生的时候,她是真的把这秦滟月当作自己的侄女来看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明确的划好了一条分界线。她不敢保证,自己在被害死了,还会如此好运的像是现在好运的活着。
如今想来,自己原来就该死,那么傻傻的,半点防备之心也没有。以为兔子都是跟她们的雪白的毛皮一样纯洁,一样善良。可是,那分明就是白毛黑心的兔子。自己眼睛瞎了,只看得见外表。
“那你怎么会在滟月的轿中呢?”秦太后果然如夏楚楚所想,问起她来。
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无视秦滟月的可怜的眼神。夏楚楚反而是一脸不解的看朝秦滟月,“那得问问滟月,她说有个秘密和我说,把宫人们退下去,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没想到她点了我的穴,把我往她轿子里推去,她那丫头们回来,带宫人和丫头们回来,就把我往这边带了,我动又动不得,手脚都麻了。”一面说着,一脸埋怨的揉着自己的手臂。
秦太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看了那一脸楚楚可怜的滟月一眼,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秦疏狂的话,“疏狂,滟月虽然有时候是淘气了,可是怎么会……”
见秦太后果然不相信,夏楚楚便闹腾起来,甩开秦太后的手,“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就去问他们,对了,还有我的两个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们。”一面指着给自己解穴的公公。
那公公自然是不敢不答,收到秦太后的眼神,心中叫了一声苦,方应道:“这个,郡主身上的穴道确实是女子所为!”避轻就重的回了一声。
虽然没有点明,可是秦太后心中已经十分有数了,看了秦滟月一眼,正欲说个什么,突然又有公公进来禀报,御花园里发现两个丫头叫人打晕了,有人认得是端平郡主身边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