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当即安抚了夏楚楚几句,便差了心腹送她先去自己的慈宁宫等着。一面吩咐宫人把秦滟月身边的两个丫头带来,在殿后候着。
秦滟月虽然是有些心眼,可到底是年纪小,不禁有些害怕,不等秦太后责问,就连忙跪倒在太后的面前,“姑姑饶命啊,侄女儿只是想成全小姑姑而已。”
秦太后还以为她这是跪下来给自己解释,她是被疏狂冤枉的,却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脸色不禁又冷了两分,“这么说了,郡主身边的两个丫头,是你下的手。”
秦滟月拼命的给秦太后的磕着头,“姑姑,侄女儿知道错了,真的错了,求姑姑饶了侄女儿,侄女儿真是只是想成全小姑姑而已。”她不明白,为何父亲祖父,连同太后都只喜欢小姑姑,按理说起来,小姑姑的生母还只是祖父当初的一个通房丫头,明确的算起来,小姑姑连个庶女都不如,可是为什么大家却还将她当作至宝一般的捧着疼爱,还给她求得了一个郡主的身份,可自己却连个丫头生的贱女儿都不如。
不听见她那句想成全的话,秦太后还不怎么生气,可是听见她的这话,不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宫人见此,只连忙过来扶着她坐下。
秦滟月则又转到她的面前,哭饶起来。
呜呜的哭声,只吵得秦太后耳边嗡嗡的,“你到底不是宫里的,我也治不住你,不过该是让你父亲管管你了。至于那两个贱丫头,拉出去打死喂狗,竟然敢教唆自己的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滟月不明白,才是这么点事情,太后竟然如此重罚,只向秦太后喊道:“大姑姑您太不公平了,小姑姑身边的丫头是人,我身边的丫头就不是人了,在说她们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您怎么能忍心,难道小姑姑是您的妹妹,比我这个侄女儿亲么?”
秦太后此刻看着秦滟月,只恨自己平日那么宠爱她,此刻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得是阵阵心寒。在说疏狂,不止是滟月不能比,连自己也比不了。她将会是带给秦家永久富贵的人。
心腹见秦太后对秦滟月烦了,只连忙命两个宫女上来,强行把她带了出去。
“郡主您没事吧?”翠儿和莫兰见着秦疏狂进来,连忙迎上去。
“我没事。”只是被萧云峥那么嫌恶的眼神看,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两个丫头左右扶着她,一面自责起来。
“都是奴婢们没防备,差点害了郡主。”翠儿说着一面将她们俩如何被秦滟月身边两个丫头打晕的事情告诉秦疏狂。
夏楚楚心里也反省,都是自己太大意,竟然轻信了秦滟月,被她那纯真可爱的外表所迷惑,一面止住了话题,示意她们不要在说,倒显得她的大度。
不过多时,秦太后便回来了,又是温言软语的哄了秦疏狂一会儿,又赏赐了好多东西。方说自己已经把秦滟月送给回秦家了,由着大哥自己来处置,但是绝对会给秦疏狂一个交代的。
一起用了御膳,秦疏狂原本想告辞,直接回自己的郡主府,那厢竟然有宫人匆匆来报,“启禀太后娘娘,明阳公主上吊了。”到底是宫中之人,便是这么天大的事情,那公公还不紧不慢,规规矩矩的进门先叩礼了在说。
不过那是秦太后的亲生闺女,秦太后自然不能淡定了,手里的茶盅差点摔了出去,倏然站起身来,“明阳怎么样了?”
那公公才慢吞吞道:“幸得身边的嬷嬷们发现得及时,到也没出什么大事,这会儿已经有御医先去了。”
不容疑迟,秦太后当即乘着凤辇,便出宫往明阳府里去,秦疏狂这个现任的姑姑,自然也是要去看看自己的这个侄女的。
明阳府中,才进到府里,便见府里鸡飞狗跳的,所有的奴才都一脸惊心的齐齐望着明阳的寝居,若是公主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定然是要活脱脱的跟着陪葬。
跟着秦太后进到明阳的寝居,秦疏狂见到那床榻边伺候着明阳喝水的丫头,一时就愣住了,那不是当初叫明阳打得半死不活的林秋娘么?她怎么陡然一翻身,成了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难道自己被害也有她一份么?
林秋娘等一干侍女见到太后和郡主进来,都连忙跪地叩安。
秦太后心中着急女儿身体,自然是不会搭理她们,上前坐到明阳身边,看着明阳惨白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疼,都是那该死的北堂子画,若不是他,怎么会害得明阳成了这般模样,抚着明阳额前的几缕发丝,一脸的慈爱,此刻她就是个寻藏普通的母亲,“哀家苦命的孩子!”
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寡妇,如今却还被迫嫁给那个残暴王爷,这……
“母后,儿臣不要嫁到西莫去,若不让还不如让儿臣先死了算。”明阳其实也不想逼迫母后,可是如今她没有什么法子了,她得为自己打算,不能就这么真的代替安阳那小贱人嫁到西莫去,一面又做出要寻死的动作。
秦疏狂倒是没劝她,而是直接扇了那还跪在地上的林秋娘一个耳光,“都是你们这些贱婢,在公主耳边叫什么舌根子,公主是太后的心肝,太后能把自己的心肝拿出去么?”
林秋娘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个京城出名了的郡主一个耳光,满脸委屈的看朝床上的明阳公主,希望她给自己做主。
而明阳还在体味着秦疏狂的话,一时间反应过来,就如秦疏狂所说,自己的母后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真的嫁到西莫去,眼下答应了北堂子画,定然只是个权宜之计。顿时看朝秦太后,“母后,郡主说的是真的么?您不会把儿臣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