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之地的女人,有哪一个是不解风情的,三人当即便走到桌旁,那杜鹃桂香二人则一人各自坐到君月绝的身边,而牡丹却坐落到秦疏狂的身边,手里的琵琶递给了丫头收起来,那只雪白如玉的纤细手掌,那么自然娴熟的抚上了秦疏狂的肩膀。
纵然是软香温玉再怀,可是她也是个女人,实在是生不起多的大情怀来,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只是身后的剑齿却是没法子,他总不可能把这个女人责斥开吧,何况这样岂不是在君月绝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秦疏狂指望不了他,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她都承认,这牡丹身上的味道,确实是很吸引人,不过很遗憾,她是个女人啊。
反手捉着牡丹的纤细玉手,放到桌上来,面带微笑,朝牡丹道:“去伺候君大人吧,伺候好了,有赏!”
君月绝没想到她此刻还能如此镇定,却是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在怀的桂香和杜鹃,“这里,腾不出位置来了,何况你我酒也喝了,那就算是兄弟,在下岂有独自享这美人呢?”似乎他要是答应了秦疏狂,他就成了那不义之人。
秦疏狂此刻心里那是一个后悔,恰好正是此时,屋内又进来了一个少女,见她一百褶阔袖长裙,外披着今年秋日当下时新的外衫,盈盈走到秦疏狂的身边,一声娇嗔,似有些埋怨,“公子怎么在这里,害得奴家在那边等了许久!”
秦疏狂顿时反应过来,一面速度的把牡丹推给身后的剑齿,一面满脸掩不住兴奋的把弄玉拉到自己的身边来,当然也不忘给君月绝介绍:“叫君兄看笑话了,我这小妾真是……”心里只叹弄玉还真是及时雨,竟然能这个时候来,不过她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还不快见过君大人。”
弄玉这便给君月绝福了一礼。
上下打量着这美妾的身段,倒是极度的均匀苗条啊!只是不知道……孽根性又升起来了。“我说怎么连没堂堂的花魁都不看在眼里,原来是怀中自藏娇妾了。”君月绝脸上的笑容依旧没什么变化,似乎他一直很欢快一般。
可是心里却是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来,难道自己这是看错了吗?明明觉得她就是个男人,怎么会又会又小妾呢?不过这也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她是姓甚名谁?不觉有些好笑起来,看来自己是色性难改,自先前开始就一直在猜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却忘记了问他的尊姓大名。方问道:“兄弟是这上京城人士么?”
秦疏狂恍然大悟,这才站起身来自我介绍,一脸歉意的笑道:“小弟单姓一次秦,草字书,书香美人的书!”
“秦?莫非是上京城第一世家?”听到她的这个姓,君月绝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丝惊奇。不会这么巧吧,这人真是秦太后家的亲戚。
不过他的猜疑当即就给这秦书否定了,只听秦书笑道:“我等哪有那样的福分,不过是同宗而已,不过这些年也幸得沾了这个秦字,倒得了些快活日子消遣!”
剑齿一直循规蹈矩的站在秦疏狂的身后,哪怕那秦疏狂把牡丹推给了他,他也只是扶住她而已,然后又默不作声的收回手,站到秦疏狂的身后。
一时间,牡丹颇有些倍受冷落的感觉。见此,秦疏狂想起她进来的时候抱着琵琶,便让她去唱曲。
那牡丹原本还有些不甘不愿的,毕竟这个秦书没个身份,最过分的是,在她的眼里,自己这个堂堂的花魁竟然比不了她这个贱妾。可是不想那君大人也起了兴致,她也只得拨弦。
众人正是在兴致之时,便听见一阵郎朗的笑声,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秦疏狂实在是提不起半分的亲切感。
但见长安王扶门进来,“没打扰了君大人的兴致吧!”他的话才说完,看见抱着一个身着艳丽衣衫的秦疏狂,眼神不禁闪烁了一下。不过随之便消失不散,不等主人家请,便进来走到桌前坐下。
人已经进来了,君月绝也不可能在把他赶出去,何况,也没有必要赶,这吃喝玩乐,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当即把身边的桂香推到长安王的怀里去,“给王爷敬酒!”
桂香自然是乐意,怎么说王爷也比一个使臣尊贵了许多,而且长安王也没有拒绝。
只是那厢,牡丹一个人唱着曲,琵琶声有些幽怨啊!
萧远风时不时的看着秦疏狂,心里一片疑惑,不知道她是如何结识这君月绝的,还是这本身就是秦家的意思。
“二位认识?”君月绝不是傻子,看着萧远风的眼神,当即就趁着酒性,直言不讳的问道,那表情叫一个老实。
“不认识!”
“认识!”
这话自二人口中同时说出。只是如今秦疏狂算是比较淡定了,忍住了没瞪回去。
有趣了,看了这位姓秦的“小弟”,恐怕与秦家的关系匪浅吧!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二位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君月绝问着,一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来,看着秦疏狂道:“秦兄弟姓秦,在下记得王爷的正妃似乎也是姓秦吧?”
“在下与秦家真的是无关!”秦疏狂含笑说着,只是那真的两个字要得及其的重。这话其实,主要是想要在长安王的面前表面自己的立场!
只是长安王务必会相信,不过嘛,相不相信,这都不重要了,一会儿秦家的人来了,自然会认出她来的,双眼下意识的看了看秦疏狂身边紧靠着的女人,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好这么一口。不知道自己的岳父知道了,是个什么表情!期待,无比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