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不相信这长安王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当即觉得还是走为上策,只得是捏了一下弄玉。
弄玉会意,脸色顿时泛白起来,一脸难忍的看着秦疏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人看了心疼,尤其是秦疏狂身后的剑齿,还信以为真了。
弄玉极为懂事,只是这么看着秦疏狂,并没有说要让她送自己回去的话。而秦疏狂也当作是没看见,不过脸上却是起了为难心疼之色。如此,倒叫君月绝这个最舍不得女人这副叫人心疼的模样,便率先开口道:“在下看秦兄还是先送如夫人回去吧!”
秦疏狂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过却还假意推迟道:“这怎么能行呢!”
“放心,在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西莫,以后有的时间!”这话算是一语双关,既是给秦疏狂说,也是给自己说,想要探别这秦书的身份,自己有的是时间!其实主要的是,他想听听这萧远风有什么话跟自己说。
此番王爷要他来的意思,十分的明确,上京城里但凡是能挑起来的内讧他都得挑起来,没有的也要制造。这萧远风虽然手无千军,不过他反秦家的最明确的一位王爷,所以自己万万是不能错过的,他反不了,自己还得帮他一把!
只是信阳侯这块天大肥肉,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归到王爷的名下。想来,自己来了也好几日,竟然与信阳侯府有关的人一个也碰不着!哎!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对不住了!”秦疏狂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又朝那萧远风拱手行礼,方亲自扶着弄玉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剑齿便连忙询问弄玉,“你受伤了?”
弄玉点点头,不过却没出生,然秦疏狂却是愣住了,她还以为弄玉是为了配合她,不想她竟然真的受了伤,一时间不由得也担心起来,“是不是……”夏祁然!
弄玉摇头,“来的路上,突然叫人拦住,似乎是信阳侯府里的人。”
信阳侯府!秦疏狂当即没有深思,一面扶着她下楼,一面小声道:“咱们先下回去,先不管我哥,那萧远风一肚子坏水,他瞧见我在这里,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指不定已经通知人去告诉相爷他们了。”原来都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这么以身实验,那危险的地方就没半点安全可言,只会跟危险。
剑齿明白过她的意思,只是却有些担心的看了弄玉一眼,如果弄玉没事的话,他们还能在秦家的人未到之前,先回到郡主府去,今日的事情,可以不承认!可是现在弄玉的身体……
虽然秦家对她来说是越早家破人亡越好,可是此刻,秦疏狂清楚的知道,自己还需要秦家这块大石头垫着过河,若不然秦家覆灭了,她不止会被剥去这个郡主身份成为庶民,最重要的是,她也是秦家人,秦家人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她也逃不过。好不容易才活着,她怎么能这样不珍惜生命呢?那样就不能报仇,所以,秦家要覆灭,那也是在她离开秦家之后。
到了楼下大堂里,剑齿便道:“若不然,属下去寻一辆马车来。”
“不用了,去把萧远风那鸟人的马车直接赶来就是,不过不要伤及马夫的性命,点了穴就好!”萧远风,一次又一次的暗算她,从自己还是夏楚楚的时候就开始,现在自己成了秦疏狂,他还不放过。
不大多一会儿,剑齿果然把萧远风的马车赶到大门前,秦疏狂连忙扶着弄玉上了马车,在楼里姑娘们的眼中看来,那叫好一个羡慕。
虽担心弄玉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可是这时间紧迫,剑齿也顾及不了许多,只得赶着马车迅速往郡主赶去。
眼看快到了郡主府,秦疏狂突然叫他停下来,把马车解开,让他先带着弄玉回去疗伤,自己则留下来,把那马匹和马车分开,贱卖给了路人。
后门看门的是秦府老太爷专程派来的。秦疏狂自然是不敢直接从后门进了,若不然那还不如在大门里进来,所以只有爬墙。
那剑齿虽然是担心弄玉的伤势,不过也体贴的通知了翠儿和莫兰,架着梯子在墙上等着她。
翠儿去把梯子收起来,秦疏狂一路与莫兰往屋子里赶去,一面只听莫兰禀报道:“相爷夫人来了,这会儿还在前厅里喝着茶呢!”
来这里看自己在不在的相爷夫人,那么去含影楼检验的,应该就是秦相爷,或是那秦政云吧!
正走进自己的寝院,便听见里头传来相爷夫人的声音,“怎么不见你们主子?莫兰和翠儿呢?”
二人一时间只得顿住脚步,可是秦疏狂却还是一身男儿装,见此景,便让莫兰先去绊住相爷夫人,自己则往回走,正巧遇见翠儿,便让她随着自己到玉华泉去。
玉华泉其实是一座阁楼的名字,不过说白了,就是浴池的意思。
她在这里沐浴,晚去招待她嫂子,这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是这萧远风,无故的冤枉自己,不知道秦家要如何与他算账,算起来,自己可是他的长辈啊!
那日相爷夫人见着了秦疏狂,说了几句闲话,又告诉了她秦滟月已经初处置了,让她别在计较之类的话。
不过相爷那边对于萧远风的事情,没听到什么。一连几日,都过得十分的平静,弄玉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清晨起来,却见瓦上已经染了霜花,整个大地,突然间荒凉了起来。
“属下参见郡主!”因不见夏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所以剑齿奉命去夏府一探究竟,不想,原来郡主让弄玉拿去的图纸,早就那凝霜烧了,根本没有给夏祁然,这也难怪夏祁然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