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样了?”秦疏狂举头看着那天上阴暗的浮云,淡淡的问道。
剑齿只把自己调查的事情一一的禀报了,又道:“要不要属下在去一趟,直接找到夏公子,把郡主的意思传达给他。”
秦疏狂却是摆摆手,“不必了,等哪一日他想出来,我自然会见着他的,凡是不可强求。”这事情是先前自己没想透彻,自己若是凝霜,就算知道夏祁然在哪里,也不会把那图纸给夏祁然,不会让他的世界里在粘连任何与前尘有关的旧梦。
见剑齿还没退下去,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剑齿回道:“近来,北堂子殒与宁安伯似乎走的比较近,而且,柳家小姐似乎有意北堂子殒。”他知道那北堂子殒对于郡主是个怎么重要的仇人,所以便告诉郡主,若是那北堂子殒真的攀上了宁安伯这颗大树,郡主在想动他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秦疏狂倒是有些意外,不过随之一想,方明白过来,那宁安伯家的公子与北堂子殒一样,也是上京城的四大才子之一,而且宁安伯主管的又是礼部,如此一来,看来是这柳少堂助了北堂子殒了。
不过,北堂子殒虽然有些才情,然他庶子的身份终究是改变不了,那柳文媛可是世族嫡女,宁安伯能答应么?便问剑齿道:“你可知道宁安伯是如何打算这件事情的?”
剑齿闻言,拱手回道:“宁安伯态度不明,不过依照属下来看,郎情妾意,又有柳公子在其中周旋,应该是能成的。”
“若真如此的话,我当真的不能在这么闲着了。”秦疏狂轻轻一笑,说道。
可是剑齿分明感觉她眼神里的冷意。问道:“那郡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吸了一口气,折下枝头那枝略显干枯的枝桠,“你去给我找点药来,最好能让北堂子殒醉生梦死的那种。”这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剑齿不会不明白。
剑齿闻言,便退了下去。
秦疏狂这才起步往回走,召来翠儿,只吩咐道:“你去告诉管家,就说本郡主要谢谢那礼部的员外郎,北堂子殒,让他去下张帖子,今日本郡主在府中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翠儿闻言,眼里满是怀疑的看着秦疏狂,以为她又要对那北堂子殒打什么那种主意了,不由得劝道:“主子,您不会是……”
秦疏狂反应过她是误会了自己,忍不住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可是有正经事呢!”
“不是就好!”翠儿吐了吐小香舌,方松了一口气,给秦疏狂告了礼,就退下去了。
秋光凉月朦胧夜,霜花染叶上枝头。
北堂子殒随着郡主府的管家有些受宠若惊的进到府里来,有些意外,这郡主竟然记住了自己,不过这都得多谢柳小姐给自己的提点,若不然自己也想不到给郡主送礼的。
“北堂大人请!”管家十分的客气,不管怎么说,这北堂子殒虽然是北堂家的庶子,不过他却是信阳侯的胞弟,而且如今在官场之上又是一路青云,即便是没有郡主的指示,自己也要对他客气些,说不定他会记住自己的好,以后有个什么事情,还能依仗着他呢。
“不必客气。”北堂子殒面拂着儒雅的淡笑,温文尔雅的朝管家点了点头。
总算是到了大厅,才到门口,便见到了厅里已经坐着的端平郡主,其实自己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风头胜过了皇家许多嫡系公主的郡主。
但见她一身华而不丽的宫装,雪白的玉颈在厅中明亮的灯火下显得晶莹如白玉,绝美的容颜上,一双明媚的眸子,宛若孟秋之际的月一般的迷人,瑶鼻朱唇,柳眉如远山青黛。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是北堂子殒却是已经在心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郡主,竟然比他想象里的绝美,而且最让他不能忽视的是,她的这气质,宛若天上仙子一般的端做在那里,一身的优雅与端庄并存,这样的气质,是自己在平阳公主或是柳小姐身上找不到的。
心里有种淡淡的甜死萦绕而起,有些激动,差点就要掩饰不住流露出来。可是北堂子殒还是克制得住的。
也许,今日就是个好的开始,如果能得到郡主的青睐,她能给自己的帮助,定然会远远的胜过柳小姐给自己的帮助。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女子,正是他北堂子殒想象里能陪着自己一身的女子,那样的气质,不正是自己无数个想象里所期待的么?
“微臣见过公主!”深呼吸了一下,跨进厅里,正经的给秦疏狂行了礼。
微微一笑,眼角挑起来,眉眼间无形里流露出一抹倾城,十分客气的扬手示意,“北堂大人请坐,今日不过是想谢谢大人的本郡主的关心,所以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只当是寻常在家里一样。”
秦疏狂这最后一句话,绝对是无心说的,可是北堂子殒却是真心听见去了,只当是自己的家?难道郡主想……
有关郡主的那些传言,他也是听说过的,所以难免是浮想联翩了。
管家很懂事的退下,翠儿也领着几个小丫头也从厅里退了出来,只留下弄玉和莫兰伺候。
如此场景,差点就是孤男寡女了,北堂子殒的心不由得又加快了一些,尤其是听见秦疏狂那温柔细腻的声音,吩咐着丫头为自己殷勤添酒夹菜。
“多谢郡主盛情,微臣敬郡主一杯!”几杯酒下肚,身体向来不好的北堂子殒,那脸上已然浮起了两团红晕,已经有了些醉意。又见秦疏狂总是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那样的眼神,叫他不得不想歪了,只是他却不敢去直视,所以只得拼命的找着话题,一面又只晓得向秦疏狂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