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唇角勾起,带着几缕温柔的不羁,纤细修长的玉指举起那白玉翠荷酒杯,回敬了他一下,“大人请……”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条条绳子一般的,顺着北堂子殒的感官,传进了他的心头。
身有些感觉像是神仙般的飞腾起来,看着眼前咫尺在近的容颜,心里那种兴奋一发不可收拾,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秦疏狂走去,扬起手,想要抚上那绝美的容颜,可是却没触碰倒,人便醉了过去。
秦疏狂站起身来,从厅里走出来,管家见此,连忙迎上来,眼神朝厅里寻了一眼,“郡主……可有什么吩咐?”
“备车,送北堂大人回府,可不得怠慢了。”说完,叫弄玉等人扶着,便回了寝院。
管家这才进到厅里,见北堂子殒果然已经醉过去了,哎,身为一个男人,却连酒量都没半点,一面吩咐下人来,与那北堂子殒的小厮一同扶着他上了马车,又吩咐了两个护院,一同送着回去。
小厅里,传出一阵咯咯笑声来,只听弄玉笑道:“郡主您不知道,昨夜那北堂大人,路过天仙楼的时候,非得下马车,一见着门口拉客的姑娘,立刻就扑了过去,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唤,他都要进去,还点了十几个姑娘,后来姑娘不够,连同那打杂的婆子都拉上了床去!”
秦疏狂闻言,自然有些吃惊,暗叹那剑齿下的药太给力了,只是知道身体羸弱的北堂大人一晚阅了数女之后,工具会不会坏掉。
翠儿等人也是十分的八卦,只是听了却是对那北堂子殒十分的失望,又见郡主昨日还请他来府里,不由得愤愤道:“这个北堂大人还真是表里不一,幸亏昨晚郡主差人把他送出去了,若不然还不知道要如何祸害咱们府里的丫头们呢!”
“就是,只是奴婢听说,北堂大人跟着宁安伯家的小姐似乎要订婚了,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宁安伯家是个什么反应?”莫兰想到那柳家小姐,不由得有些为她觉得不值。都要定亲了,而且上京城里有许多的达官贵人都知道,如今北堂大人却是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不是狠狠的在柳小姐的脸上抽了一个耳光子吗?而且关键的是,这个病怏怏的北堂大人,竟然一晚上御女二十多个,其中还有五六个是楼里做杂活的婆子!不由得又叹道:“哎,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北堂大人那么一个儒雅的公子爷,又是上京城的四大才子之一,真是的!”
听见莫兰的口气,似乎以前她很是崇拜这北堂子殒,如今却不得不失望。
秦疏狂心里头却是总算舒了一口气,不过这对北堂子殒,其实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如今恐怕宁安伯家的人已经去看望因精力消耗过度,如今卧病在床修养的北堂子殒吧!
只是真可惜,自己不能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模样,吩咐翠儿道:“去备些礼,让剑刺给北堂大人捎去,以表本郡主的敬意,不管怎么说,昨晚若不是我这里劝酒,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不是。”
“郡主就是心软,只是怕叫旁人又误会了。”翠儿回道。
“管他的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秦疏狂捧起茶来,抿了一口,发现竟然已经凉了,便又放下,心里不由得惦记起安阳泡的茶来。
北堂府。
北堂子殒卧倒在床,想起早上从天仙楼里醒来,看着满室一丝不挂的姑娘和婆子,不由得羞得脸上一片绯红,听见外间有人进来,下意识的想把身子转进里面,面对着墙壁,不想这才蠕动了一下,下身就一阵疼痛,那东西像是断裂开来一般,忍不住哼了一声。
“哎!”进来的人正是他的生母司徒晴,见此到儿子这般情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早上送儿子回来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忍不住道:“你说你,如今才有了这么点成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连同那样的老婆子你也……”后面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咱们府里这么多年轻好看的丫头,你却是放着一个不碰,而且你的身子又不好,竟然不知道要节制!”先前她还以为儿子是叫人陷害了,毕竟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身体,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最清楚的,可是她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大夫都说子殒不过是醉了而已。
北堂子殒原本就给羞愧的,如今又听见母亲的这话,不禁觉得更是无脸见人了,可是随之想起那柳家小姐,只忍不住问道:“母亲,那些人的嘴巴,您可是封紧了?”他坚信母亲会为他善后的。
却不想,司徒晴却是一脸的难色,“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会儿,恐怕宁安伯那里已经晓得了。”她也正是为这个事情愁呢,儿子的身体不好,可以慢慢的养,可是宁安伯家的婚事,眼看宁安伯都点头应了,昨日自己还找人挑了日子,正准备下月十五去下聘礼,不想如今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家不可能不介意,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挽回这局面。
要知道,儿子能有今天,一来是离不开平阳公主的帮助,但对儿子帮助最多的,还是宁安伯家,何况自己看着那柳小姐,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眼看就要成为自己的儿媳了,眼看儿子就能压过那北堂子画了,可是……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啊!
“夫人,夫人,柳大公子来了!”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冲进房间来禀报道。
司徒晴一听,连忙交代了北堂子殒,正欲自己亲自迎,想柳少堂与儿子的情意非一般,也许能让他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