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对,秦疏狂就防备起来了,毕竟这个北堂子画是不待见现在的自己,而且他又不知道自己就是夏楚楚,不可能像是从前般对夏楚楚一样的纵容自己。
却听到他这番欠扁的话,心里才想自己是看错他了,原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尤其是看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
胸前?秦疏狂突然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垂头一看,但见自己身上就剩下肚兜了,而且那肚兜的绳子已经有些松了,滑下来不少,从自己这个视角看去,胸前的春光是一览无遗的。而且,而且她竟然只穿着小裤,而且,而且,还以这个撩人的姿势骑在他的身上。而且,而且……
是个正常男人,都该有反应!
秦疏狂顿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脖子也随之红了起来,“啊”的大叫了一声,扇了北堂子画一个耳光,从他的身上挑起来,抱着膝盖蹲到地上又羞又恼的骂起来。
北堂子画站起身来,满脸的无辜!
他才受害者啊!他才是被侵犯的人啊!该叫的是他啊!
不过,她的性子还是没改!
北堂子画送秦疏狂回来之后,便这么回去了,一路上秦疏狂尽量不说话,一来是担心北堂子发现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不知道要如何笑话自己今日的窘迫,二来是,经过先前在破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她还真有些不好面对他。
自己换好了衣衫,这才把翠儿喊醒过来,把在破祠堂的事情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那翠儿却是更加的不安,也知道外面那些侍卫根本不顶用,便找来一支棍子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疏狂身后。
想来今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全发生了,这下半夜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秦疏狂也没在管翠儿要如何。
主仆二人一直心惊胆战的等,直道快天亮的时候,弄玉总算是回来了,而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剑齿和莫兰。
与翠儿连忙迎上去,“怎么样了?”秦疏狂一面跟着弄玉翠儿搭手抬已经昏死过去的莫兰到榻上,一面着急的问道。然却不敢去看她的右手,只是却还瞥见了那翠绿色的袖子给染得红红的一大片,而且已经血迹已经凝固,发出浓烈的腥味。
翠儿自小与莫兰一起长大,与她的感情也是最深刻的,此刻自然是哭得气都差点没喘过来。好在有弄玉很剑齿跟着收拾,若不然秦疏狂也不知道怎么办。
待剑齿给莫兰包扎好,辰时已经过了。却见秦疏狂没去休息,而是坐在这隔壁的小厅里发呆,便道:“郡主,您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翠儿和弄玉看着。”
秦疏狂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仰头问剑齿道:“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连个丫头也保护不了。”
剑齿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下人而如此,随之只道:“属下相信命运,莫兰姑娘命中有此劫难,便是主子的护得在怎么的周全,也会有所差池的。而且作为一个下人,不能要主子来保护,而是来保护主子,如果连自己的保护不住,怎么可能好好的伺候自己的主子呢,莫兰姑娘此番的事情,在属下看来都是她急功近利所致。”
听了他的这番话,秦疏狂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自己一直觉得剑齿为人还不错,虽然平日话不多,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冷漠无情,如此按他这话说来,莫兰是咎由自取了。冷下脸来,眼里平空多出一抹严肃来,看着剑齿道:“剑齿,我不管你的旧主是如何要求你的,但是我告诉你,此刻你伺候的是我,我才是你的主子,在我这里,凡是都以性命为重,我虽然不敢说是百分百的坐到那众生平等,但是也觉对会把我身边的人当作我自己的兄弟姐妹来看待,我好,他们便好,我不好,他们也要很好!”
剑齿再一次的怔住,只是这一次他的眼里闪烁着一些奇怪的光芒,惊异的看着秦疏狂,“郡主……”
秦疏狂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强调道:“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顾着自己的性命,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是懂的吧!”
“是,属下知道了。”剑齿抱拳垂头应声道,口气里多了几分原来没有的尊敬。
“行了,你也折腾了一宿,去好好休息休息!”秦疏狂说着,站起身来,朝莫兰的房间走去。
秦疏狂走到屋外,自窗口看去,却见莫兰还在昏迷之中,翠儿伺候在那里,却是已经困到在椅子上。见此,秦疏狂便走进去,把自己的氅子接下来给她盖上,这才出去。
回到房间里,也觉得有了些困意,到底是这些日子过了一段富贵日子,才是一个晚上没睡,自己就撑不住了。
倒在床上,一面仔细的把昨日发生的事情都仔细的想了个遍。萧远风如此明目张胆的跟那君月绝走得如此近,又害了自己两次,还砍了莫兰的手,这个仇算是结大了,可是这萧远风凭什么这样嚣张,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忌讳秦家么?还是他手里有秦家的什么把柄?或者,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秦家了?
脑子里突然一阵火光电石,兵符?难道是兵符,他手里有兵符?
可是他手里有兵符,为何又三番五次的不惜与萧连城大动干戈,或者,他一直盯着萧连城是为了自保,把太后和众人的视线转移到萧连城的身上,而且萧连城本来又是惠诚皇帝最疼爱的皇子,众人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相信了兵符就在萧连城的手上,而萧远风手里的兵符便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