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见到眼前这一景之时,丫头们都呆住了,没有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为何这样愤怒,不过吃惊归吃惊,反正想来王爷是因为生那郡主的气,所以才踢门的。如此一想,一个个的都高兴的聚拢了过去。
而这一次,弄玉倒是也没有拦她们。好戏嘛,自然是要大家分享,尤其是窝里斗的事情。
门陡然的被一道猛烈的力道踢开,碎成了几块,秦疏狂一脸慌张的站起来,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莫名其妙的看着萧远风,“王爷这是做什么,就算真的是本郡主那个丫头撞到了王妃,那王爷也不该把气撒在门上,更不该如此惊到如月!”她这个长辈,如此体恤晚辈。
不过与她相比,秦如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这一次是真的苍白了,一脸无辜的看着这样气势汹汹进来的萧远风。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又中了秦疏狂的气,她后面的话,还是在套自己,目的是让王爷听见。
可是现在反应过来似乎已经晚了,只是秦如月岂会如此放弃了,两行眼泪楚楚可怜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来,那弱得像是一朵冬日里盛开的梨花一般,容易叫人生出保护之意。
然,此刻的萧远风还在愤怒之中,岂会有心思观赏她那惹人疼惜的模样。
萧远风心里清楚,秦疏狂方才把自己拦在外面,就是故意要让自己听见秦如月的这番话,可是现在她却又做出一副为秦如月的模样来,难道目的只是为了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却两边都不得罪,还能坐着高高兴兴的看戏么?
虽然心里对秦疏狂的盘算是有数了,只是萧远风一想到秦如月的所谓,就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走到床边,扬起手给秦如月就是一个耳光,“你个贱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疏狂见此,连忙挡到中间,那一脸的震惊,似乎是在说‘王爷你的知道了’?不过却还一面护着秦如月道:“王爷,你先冷静一下,有个天大的事情,先喝口茶在说。”一面看了外面那一排排秦如月的丫头们,看着她们脸上的那表情,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只是可惜这个时候不能好好的欣赏了。
“弄玉,吩咐让下人给王爷上茶来。”当然,也不忘示意她把丫头们轰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必须要外扬的话,而且刚刚的那一幕已经足够了。
对秦疏狂把下人们轰开的此举动,秦如月心里倒是感激,只是刚刚萧远风的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头冒金星,此刻牙龈也疼起来了。“王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想让王爷高兴一下。”
“高兴,把原来那些没出生的孩儿害死,也是为本王高兴么?”其实,骗他假怀孕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些落了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身上可是留着他血液的孩子。
秦如月一怔,一时间傻住,满脸恐惧的看着萧远风,这些事情王爷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每一次可是都做得天衣无缝的,何况他也查了几次,不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么?
秦疏狂此刻真的是做到了一个长辈的模样,连忙站出来道:“王爷,你现在生气,可是也不能凭空冤枉了我们如月,她自从嫁到长安王府,哪一样不是做得不好,是对太妃不敬了,还是对王爷你不忠了,至于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是有证据。”
她的这话,听起来实实在在的是在为秦如月出头,可是这最后一句,却叫萧远风认为,秦疏狂明摆着就是在说:“是如月做的又怎么样?拿出证据来在说!”
如此一想,对秦疏狂也不在客气了,又想到这究竟是自己的家务事,还是回府在说,当即冷冷的看了秦疏狂一眼,“郡主,本王的家务事还由不到你来插手。”虽然说今日的事情大都是错在秦如月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身上,可是被到头被算计的,还是他们长安王府。
眼神转到秦如月是身上,随之便满是愤怒了,“怎么,还不起来,难不成真的要一直躺在这里丢人了?”
秦如月虽然有几分脑子,可是此刻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心里难免是有几分慌乱的,所以听到萧远风的这声音,也吓了一跳,连忙自己乖乖的下床来。
见着他们就想这么走了,秦疏狂这上前拦道:“王爷,既然你的家务事本郡主无权干涉,那么你府中的下人把我的丫头打成这个样子,又算什么?”
秦疏狂说着,但见弄玉扶着满身是血的翠儿进来,尤其是脸上那道鞭痕,可是触目惊心,以后就算是好了,模样也毁了。
此刻萧远风已经不想在多事了,反正今日已经是注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在少连把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即只吩咐人上前来,询问谁下的手,把人交给秦疏狂,便带着其他的人走了。
秦疏狂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三个丫头和两护卫,在看着翠儿此刻的模样,手心不觉捏得紧紧的,丢下这么几个人,难道事情就完了么?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他们敢动手么?
翠儿跪倒秦疏狂的面前,哭道:“对不起主子。”
秦疏狂俯下身拉她起来,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里不由来又想起莫兰那只断手,心里一阵疼痛,自己给她们二人,除了一辈子的伤与缺陷,还带来了什么,眼里满是自责,低头回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害了你跟莫兰。”
翠儿听见她的这话,一阵惶恐,连忙跪到地上,“不,都是奴婢们没有出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反而一次次的成了郡主的累赘。”郡主一直都是好人,不管是坠马之前,还是坠马之后,对她和莫兰都很好,只是,她跟莫兰却是没有半分的出息,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成为郡主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