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危难之际,明阳却找上门去,秦如月这才算计到了秦疏狂的身上来。
见她明明动了,却还假装昏迷,秦疏狂倒是也不着急,环手抱胸,靠到床栏边,“你不说话可以,一会儿萧远风来了,我在与他说清楚,看他以后会怎么样待你。”
不过,床上的人耐心却是十分的好,硬是一动不动的,依旧躺着。
见此,秦疏狂便吩咐弄玉道:“弄玉,去把那两个御医留住,让他们亲口对王爷说王妃的身体状况应该会更加的可信,免得王爷会以为我骗他的。”其实,那两个御医早就已经送走了,只是一直假装小产躺在房间里的秦如月自然是不知道的。一面说着,又在弄玉的耳边低言了几句,弄玉虽然不明白郡主让她守在外面是干什么,但还是答应。
秦疏月闻言,在也不能冷静了,只是却没有想到,那两个该死的御医,竟然敢出卖自己。当即因为生气,呼吸明显的狭促了许多。恨恨的睁开眼来,“小姑姑果然是聪明,难怪爷爷和太后一直将你当作至宝。”脸上虽然是笑,不过却是冷的,嘴巴上虽然在恭维,不过却是嫉妒的。
秦疏狂见她开口了,不禁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的身体是好好的。顺便告诉你,那两个御医,早回了。”
秦如月脑子里嗡的一下,“你是诈我的?”
“嗯,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秦疏狂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很是愉悦。一面看着满脸怒意的秦如月,“王爷就要来了,你是要继续就这么病歪歪的躺着,还是下床来活蹦乱跳的自己走出去?”
然秦如月那里已经打起了自己的算盘,想来她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如今她无凭无据的,说什么自己是假怀孕的事情,只会叫旁人误以为她是想为那个贱丫头推脱责任胡编乱造的,所以定然不会有人相信。
嘴角拂过一阵阴冷,“还请姑姑体谅,本王妃刚刚受此劫难,身体实在是……”后面的话,虚弱得说不出来。
秦疏狂只觉得太讽刺了,只是她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问道:“你该不会只是要我那个丫头的命吧?”
“姑姑说的什么话,本王妃不懂。”柔媚的小脸上,因为那点点的苍白,让人看去更加的柔若,易是心生怜惜啊!
垂下眼眸,秦疏狂倒是也不担心,只是淡淡道:“你身上的病,瞒不了一辈子的,即便是这一次蒙过去了,不过下一次又怎么办?你应该十分的清楚,如果没有儿子,你以后的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何况府里那么多的侍妾,她们也都不是个个都那么倒霉,不是小产就是死胎,何况总是这样下去的话,王爷定然会起疑的。”
秦如月自然是担心,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听出了秦疏狂的弦外之音,自然是心动了,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有办法?”
“我自然有,不过那要看王妃的诚意了,你若是有那个诚意,不出两年,你定然会抱上小世子的。”秦疏狂一脸的胸有成竹,似乎很是有把握似的。
“你想我怎么样?”果然,秦如月还是受不住孩子这个话题,忍不住的继续问道,全然忘记了,都这么久,怎么还不见王爷来。
而在外面,萧远风听见郡主府里传来王妃小产的事情,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策马赶来,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可是到了这府里,却被个小小的丫头拦在外面,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岂能容一个丫头摆布。
却只听那丫头道:“郡主有话要与王妃单独说,王爷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就在这里听着。”弄玉先前是不明白秦疏狂让自己来守着外面的门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出来听到里面的话音,她就明白了。
萧远风听见弄玉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是这人都有着偷窥的本性,自己竟然立起耳朵听起里面的谈话,他也好奇,秦疏狂单独到底要与王妃说什么呢?
只是,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就刚刚听到重点上。
两只手捏成拳头,只差没有忍住,直接把那门敲碎!又看了房门前的弄玉,想自己都听见了,她定然也听见了,不由得更加的生气,一团怒火自胸腔里纷飞而出。
“贱人!”脱开骂了一声,竟然如此欺骗,而且听秦疏狂的这口气,自己那些侍妾腹中的孩子,都与秦如月有关。
心里顿时那个恨意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滋长起来,枉自己竟然还把她当作是个贤妇来看待,以为她与自己真的是一心一意的,跟着秦家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自己错了,秦家的人,骨子里哪一个流着的血是干净的?秦如月,她到底害了自己几个孩子?
萧远风,算起来已经二十七八了,年纪还比那北堂子画大上三岁有余,可却是膝下无子,如今以为秦如月真的怀了孩子,心里自然是期待高兴,而且因担心像原来那些侍妾一样滑了胎,所以即便是自己在忙,每日也抽空来陪着她。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她竟然骗了自己,这不可饶恕!心中把今日她出门时候到现在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在脑子里回荡了几遍,原来这场戏她早就盘算好了的,对自己说的那个怎么止住秦疏狂的完美计划,竟然都是用她假流产的事情。
越想越愤怒,实在是忍不住,一脚踢开房门,带着深深的恨意走进去。
而外面院子里因为被弄玉这个会功夫的丫头打发立开房间门口的丫头们,以为见着王爷来了,可以给王妃做主了,好好的治治这个嚣张的郡主了,只是没想到王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站的时间越久,身上的戾气便是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