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的这话,似在熟落秦滟月的不是,而事实上是说给秦疏狂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秦疏狂,秦如月如今的所为,都是秦滟月教唆的。
可是,这可能们,且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小孩子,那也是有脑子的,云氏这话,还当真没有说服力。
不过看着她连亲生女儿都打了的份上,秦疏狂自然是要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当即把目光转到秦滟月的身上去,“滟月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嫂嫂心疼她我知道,可是这女大不当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言下之意,她已经明确的告诉云氏,自己相信了秦如月所为都是秦滟月教唆的。
如此,云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郡主说的正是。”
那秦滟月心里满是恨意,自己就知道,庶出的永远是庶出的,没有谁都能像秦疏狂那么的好命,只是,她实在是不甘心,为何秦如月自己犯的错,要强加到自己的身上来?心里此刻算是恨透了秦如月母女。
戏也的火候也到了,秦疏狂当即便给云氏行礼道:“嫂嫂也不必太操心,疏狂过去给父亲和大哥请安了。”
云氏这次到是没拦她,不过却硬是把那套水晶首饰塞给了她。
秦疏狂没有在拒绝,只是有些纳闷了,云氏的这相爷夫人是怎么坐上去的,而且还坐了这么久?
而她们前脚这才走,那云夫人就连忙哄起两个女儿来,一面道:“我知道你们姐妹俩的委屈,不过刚才母亲还打了你们,你们可是生母亲的气?”满脸的后悔。
秦如月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不过那秦滟月到底是聪明几分,当即明白过云氏刚刚是做戏,连忙摇头道:“女儿不怪母亲,何况女儿也该打。”
“果然是为娘贴心的孩子。”听见秦滟月的话,云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让丫头去守着门口,这才道:“你们可是知道,那套首饰,恐怕世间仅有一套呢。”
闻言,秦如月更是不解,尤其她很喜欢那紫色的水晶,可是母亲却还是连推带送的给了秦疏狂,此刻听闻这首饰是世间至宝,更是忍不住的质问道:“既然如此,那母亲为何还要便宜了她?”
秦滟月隐隐的觉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自己在云氏的身边这么多年,她可从来不做肉包子打狗,这种有去无回的事情。
云氏一脸得意的笑道:“正是因为仅有一套,所以自然是要献给太后,如今到了她的手里去,太后的心里定然是不舒服,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给秦疏狂准备的是另外一套,而那套是准备进献给太后的,可是秦疏狂却非要把给太后准备的那套拿去了。”
秦如月这才明白过来,心中只道:“姜果然是老的辣!”自己竟然没想到利用太后的手去对付秦疏狂。一时间对母亲更是多了几分佩服。
而秦滟月却是对云氏又多了几分防备,到底不是亲生的,中间怎么的也隔着一层膜啊!所以她不得不防。
无功不受禄,秦疏狂带着那套首饰出了秦府的大门,心里如何也不安,而且这水晶在这样的封建时代,还是极少的,所以这套首饰说不定还是个绝版,自己虽然也是喜欢的,可是却还真的用不着。
“郡主怎么了?”弄玉见她心神不宁的,便问道。又见她的眼神来回的在那套首饰上打转,便又道:“郡主是在为那东西发愁么?”
“嗯!”秦疏狂应了一声,“你说秦府那么一座大宅门里头,云氏身后无娘家势力,却能成为秦府的当家主母,恐怕脑子里不是像今日表现的这么简单!”
弄玉闻言,只道:“这个云夫人,郡主确实不能小瞧了,大公子的事情就是因为相爷听了她的蛊惑。”
脑子里一阵火光电石,陡然转过来,从位置上一下站起身来,不想这一激动,竟然忘记了还在马车里头,把头碰得一阵疼痛,“哎哟!”
弄玉连忙扶着她坐下来,“郡主怎么了,好好的您怎么?”怎么跟犯傻似的一下跳起来。
秦疏狂有些激动的指着那妆奁,“咱们转去皇宫,借花献佛,进宫献宝。”虽然早有大师预言自己命甚牡丹,可是眼下自己还一事无成,自己可不相信云夫人已经为此先巴结自己了,而且云夫人到底不是秦家的人,她所能顾及的只能是当前的繁华富贵,而不是秦家的万古长青,所以她给自己的这套首饰,也许是在借刀杀人。借着太后来压制自己,怎么说,今日自己都让她的女儿在族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只是,只许她借刀杀人,就不许自己借花献佛么?
因为今日是北堂焰满六岁的生辰,秦疏狂没有办法去给他过生日,所以只能去儒风书院门口看他一眼。
使着马车,到书院门口,但见北堂家的马车已经在那里候着了,马车旁边站着的正是卫紫衣,当然秦若柳也在,只是他可没卫紫衣那么正经,而是坐在马车辕上,手里把玩着一副牌骨。
弄玉见此,只低声隔着帘子回了秦疏狂,“郡主,三公子也在,您看咱们要不要避开一些?”
“不必。”她来这里,谁会想到她是来看北堂焰,大家定然都会认为她是来看萧云峥罢了。不过想来,如今自己已经和北堂子画定下了亲事,自己却在来这儒风书院门口,确实是有些不顾及北堂子画的脸面。
不过随之想到北堂子画以前何曾顾着过自己,他家里现在还不是有两房小妾么?
如此一想,便理所当然的坐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