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还有半住香的时间,就该下学了,不想那书院的大门却突然打开来,书童侍卫学子夫子什么的,都一下的冲了出来,全无平时的半点儒雅形象。
“怎么了?”外面有人先一步问起。
秦疏狂也顾及不了什么,掀起帘子往人群看去,只见秦若柳飞身进到书院里头去。
“书院的藏书阁着火了。”从书院里逃出来的人里有人惊恐的喊道。
秦疏狂当即往书院里头看去,却无半点火灾的迹象。正是好奇之时,却只听弄玉回道:“儒风书院的藏书阁又名书香洞,整个书阁占据了儒风书院底下的大半空间。”
她的解释已经够清楚了,难怪会不见浓烟,原来这书香洞是在地下室里头,看着这纷纷出来的人,却又唯独不见北堂焰,心顿时悬起来,一把拉住弄玉的手腕,口气里满是紧张,“弄玉,你快打听一下,焰儿在哪里?”
弄玉点头,用轻功往书院里头赶去,此刻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了,秦疏狂也顾及不了什么,跳下马车来,不顾车夫的劝阻,提着裙角往书院里跑去。
走进书院,里面几乎已经没有旁人了,最主要的是这地面已经开始烫起来,便是穿着鞋,走不到几步,脚已经受不住了,不过见旁边的花园里,那花草依旧,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秦疏狂这便直接从花园里顺着走进去。
走了好一会儿,秦疏狂是头一次来这书院里,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是出口,而且又不见半个人影,只好像是那无头苍蝇一般,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去。
“站着!”身后突然传来一身的冷喝,秦疏狂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却不见人影。
萧云峥以往的白衫此刻已经血迹斑斑了,只是却不减他身上的冷酷,冷俊依旧,看着突然那回过头来的女眷,竟然是秦疏狂。不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郡主,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寻着这冷冽的声音,秦疏狂往头上看去,却见那二楼的屋檐上,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虽然外表有些狼狈,不过气势却未改变半分。
“王爷!”颇有些吃惊的看着对方,萧云峥的武功不俗,可是此刻他的一身白衣却染满了鲜血,是他的还是旁人的。而且他的这身情况,也明确的告诉了秦疏狂,这火灾恐怕不单单是因为那天干物燥而起的吧。
心里顿时一着急,也没回他的话,只连忙问道:“所有的人都安全的出去了么?”
萧云峥没有说话,而是自楼上跳下来,落到她的身边,“郡主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书香洞里有人?”见他避而不答,秦疏狂心里更是抓狂起来,凝着眉头问道。
萧云峥有些捉摸不透,秦疏狂来这里,不是看自己的么?可是此刻看着自己满身的血,她不但无任何反应就算了,却还一直追问旁人。不是自己吃醋,而是好奇,“你想找谁?”
无头无脑的被他这么一问,秦疏狂是愣了一下,不过一下就反应过来,并未回她的话,转身就走。现在的她,信不过谁,哪怕是北堂子画,所以她自然不会告诉萧云峥,自己要找的人是北堂焰。
她的这转身,已经明确的给了萧云峥,她要找的不是他。
一把拉住秦疏狂,“里面不能在进去了。”萧云峥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要拉住她,她的死活与自己不是没有关系么?见秦疏狂怒目回过头来,不由得讪讪的放了她。
只是却封住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到二楼安全的地方,那底下的火就算是怎么的大,但是中间隔着厚厚的石板,最多是烫了些,不至于把人烤熟,而且这里不已经不是火势范围了。
把秦疏狂放在那房间里坐下,“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便飞身不见了身影。
“你个混蛋!”秦疏狂咬着牙,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动不动给自己点穴,这种经历她已经有太多了,可却是没有个什么办法来解决,看着那绝尘而且的萧云峥,忍不住大声的骂道。
不过此刻秦疏狂最担心的还是北堂焰是不是在书香洞里,剑齿才跟自己说了,有人在跟踪北堂焰,如今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秦疏狂不得不担心,不得不对号入座,这火灾是因北堂焰而起的。
“咦,这不是郡主么?看来你我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自窗外飘进来,随之只听到一阵衣衫翻飞的声音,便见落在眼前的君月绝。
自己一切的疑惑,因为这君月绝的突然出现,顿时反应过来,“火是你们所为?”北堂子画公然抢亲,秦疏狂早就猜到了西莫不会就此作罢的,可是也没想到他们敢把手直接伸向上京城,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啊!而且他们弄出这样大的动静,能出得了上京城么?
“是,不过郡主恐怕在也没有办法去告诉太后了。”君月绝的眼里满是猥琐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秦疏狂露在意外的锁骨。
叫他多看两眼死不了人,所以秦疏狂也没在上面多费唇舌,而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君月绝盯着秦疏狂的这张绝色容颜,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痒起来,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好事都快成了,却生生的被北堂子画坏了,如今想来,心里难免是可惜得紧。只是如今虽然在有佳机,却又不能在动了,主子要的人,他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去碰!
只是,君月绝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忍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脸颊,那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叫他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随之想到主子的手段,像是触碰到烫手山芋一般缩回来。一面也不忘给秦疏狂解释道:“本来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还要亲自去郡主的府上请郡主,却不想郡主这般配合,迫不及待的赶来,倒给在下节约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