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闻言,心里越发的不高兴,为何秦如月还不能学好,难道上一次自己跟她说的那么多话都白说了,此刻竟然还想挑拨自己与疏狂之间的关系。
忍住了心里的怒气,“昨晚你小姑姑进宫来,送我一套十二件的紫色水晶首饰,说是从你母亲那里讨来的,只是那首饰给哀家,究竟是可惜了,哀家只让她收好就是。”
秦太后三言两语的把昨晚秦疏狂昨晚进宫来,把首饰送给她的事情简单的给秦如月说了,便坐到风椅上,接过宫女捧来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秦如月此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心里一团怒火突涨,只觉得母亲这套首饰当真的打了水漂,白白的便宜了秦疏狂那贱人不说,还让太后擦觉出了自己的不善,当即只得跪下身来,“母后,如月刚才没有说小姑姑不是的意思。”
“太后,泰王求见!”内监总管在外殿叩头禀报道。
秦太后闻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如月,“天冷了,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常常来了,有事哀家自然会打发宫人去唤你。”说着,便吩咐宫人更衣。
秦如月咬着牙起来,以后不必来,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很是清楚。不能经常来,那自己还能外王爷在太后这里打听什么情报呢?
想来都是秦疏狂那贱人害的,她都已经坠马了,为何不死呢?如今还要风风光光的嫁给信阳侯。尤其是想到近来但凡是与她有关系的事情,自己次次都吃亏不得好,心里就更是恨,只恨不得把她活生生的咬死,把她身上的血喝了也不能解气,因为秦疏狂那个贱人,这段时间她受了多少委屈和侮辱,连王爷对自己都大不如从前那般了,更是从那假怀孕的事情发生后,便未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寝过。
泰王因为也是亲王,所以见着太后,也并未要三跪九叩,此刻像是以往一般的行了礼,方缓缓的开口道:“还请太后治罪!”
“王爷何罪之有啊?”秦太后还不知道秦疏狂等人被绑走的事情,更不知晓这件事情是西莫人所为,所以此刻心里正在想着如何治泰王的罪,心情很是愉悦。
泰王却突然屈膝一跪,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太后的面前跪下来。
秦太后见此,以为这次的火灾真把泰王吓住了,嘴里的口气掩饰不住的轻蔑,“王爷这是干什么,你可是我大燕国的第一大儒,堪比圣人啊,哀家虽然为国母,可是也受不起你的这大礼。”
不是听不出她口中的冷嘲热讽,而是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止是那么的简单,自晓得是西莫人所为之后,当即他便派人去使馆里查看了一下,才得知自中午之后,君月绝和他身边的那几个亲信,便不见了身影。
所以他担心,这恐怕是西莫魅王的计谋,抓住了信阳侯家的公子来威胁信阳侯赞助他军饷,一面又以端平郡主为通关名碟,让君月绝一行人安全出大燕国,到时候他才一举进攻大燕江山。
“此事,臣已经调查清楚,此乃西莫使者君月绝一行人所为。”泰王禀道。
秦太后虽然一心想找机会治泰王的罪,但是却也没想到那书院里的火竟然跟西莫的使臣有关系,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平白无故的,君月绝他们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上京城里闹事,而且这里可是天之脚下,他们的眼里难不成就没有她这个太后么?
泰王再一次的回禀道:“此事乃西莫使臣君月绝一行人所为,而且,他们还绑走了信阳侯家唯一的公子和端平郡主。”
手里原本捧得稳稳的茶盅,因为泰王的这最后四个字,而从手里滑落了出来,身子随之虚软了下来。
“太后!”身边的几个宫人连忙上前扶住秦太后,只是她的凤袍,还是给这茶水打湿了。
“还请太后治罪!”泰王自知秦太后心中对自己的打算,所以对怎么营救和追捕的事情绝口不提。
秦太后回过神来,扶了扶额头,到底是堂堂的国母大人,一下就冷静下来,当然也没有心思在想怎么治罪与泰王,何况治罪的事情可以推迟在议,而这救人的事情,急不容缓,且不说疏狂对秦家是如何的重要,单是那信阳侯的公子,就十分的重要。
北堂子画是上京城里屈指可数的慈父,以原先北堂双儿的事情为例子,他为了解药,就甘屈于自己的权位下,整个边关的军粮或是战马兵器,都是由着他无偿而出,而且整个大燕的国库,有一大半也是由着他北堂家上缴的,在说天灾人祸之时,他也都几乎全包揽了,这其中的一切,不是因为他如何的爱大燕国,或是要为朝廷尽忠。而仅仅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女儿的解药而已。
如今他的儿子被西莫人劫走了,女儿又早已经被送走了,他难免不会因为儿子的性命,像是当初听命于自己一样,以财力来换取他儿子的性命。
秦太后不敢想象,原本军队之上已经比大燕国强悍的西莫,若是在得到了北堂子画的赞助之后,到时候军强马壮的,指不定一下就把大燕踏平了,到时候没有了大燕,哪里还能有他们秦家呢?
“王爷先起来,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西莫人抓住,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劫走郡主和小侯爷,太不把我堂堂大燕国放在眼里了。”秦太后当即站起身来,想来果然是有些威仪的,那湿了的凤袍并不影响她的尊贵。
扬手朝内侍吩咐,“传哀家口谕,护军统领张卫立刻带人出城,各个关卡严加看守,但凡有可疑之人,定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