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朝那还跪在地上的泰王道:“王爷还不赶快去吩咐人封锁四周城门,此刻天已经快黑了,恐怕那些西莫贼寇正打算借着夜色而遁!”
泰王等的就是秦太后的这话,自己若是能趁机把这西莫的贼寇抓住,可算是将功赎罪了,倒是看秦太后还如何坏自己的声望!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臣遵旨!”
秦疏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遇见北堂子画,而且还是他生日辰当日最后的一刻。
这算是赶上了他的生辰么?只是自己要怎么开口祝福他一声呢?环顾了此刻所在之地,貌似也不大合适。
不过,秦疏狂的心里总算是放心了,好歹儿子此刻是跟她在同一辆马车里头,而没有葬身于那儒风书院的书香洞里头。
当然,这马车里除了她们母女俩还有个陌生的女人,只是,当秦疏狂看清楚她的脸颊之后,顿时有些惊呆了,这个女人不正是安阳么?她怎么也会在马车里头?她们俩就算是在有缘分,也不带这样的吧!老天爷还真的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秦疏狂看朝盘膝坐在安阳身边的北堂焰,却不想这小子竟然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也是十分的怪异。
不过不怪异才怪,差一点自己就跟他爹拜堂成亲,马上成为他的后娘,他的目光和善才怪。
下意识的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已经解了,在看看二人,他们俩似乎也没什么事情,不由得掀起帘子朝外看去,不想手却叫一只粗实的手掌握住,熟悉的声音自帘子外面传来,“郡主最好安分些,若不然不小心从这马车上滚下去,可就会立刻被野狼分尸了的。啧啧,想想郡主这样犹如玉脂一般的肌肤,若是真这么叫也狼分尸了,还真是可惜得很,到不如先成全了在下的好,以后每逢清明,或是初一十五的,在下还能记得为郡主上一两柱香呢!”
秦疏狂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那个好色成性的君月绝,当即也不挣脱手,不过却是抬起脚隔着帘子给他踢去。
只是那君月绝是何等之人,即便是晚上,即便是隔着帘子,敏锐的防备力也早已经发现了秦疏狂的动作,正欲等她踢上来,自己趁着捉住她脚,还能趁着这夜色,偷偷的摸摸她的小腿。那双腿的修长美丽,他自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正猥琐的想着,可是等了片刻,却不见秦疏狂的脚伸过来,捏在自己手中的纤细小手反而一下子挣脱开了,一时间,手里只剩下丝丝诱人的香气。
秦疏狂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把自己拉回来的北堂焰,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北堂焰真的很想上前去揪住他这个不长进的娘的耳朵,都经历了那么多次风雨,她怎么就不长进了,怎么自己觉得,她的脑子还不如双儿好使,明明知道那个姓君的是西莫的第一色,却还自己送上门去。
看着她,越看越愤怒,不过因为想到父亲的话,便只好忍住了,自己可不能现在就让她发现自己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只好闭上了嘴巴,别过头去不看她。
只是,今日是自己和妹妹的生辰,她可曾记得,当初她可是答应了今年的生辰,要陪着他们兄妹过的,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如此一想,那小脸之上,竟然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沧桑。
坐在马车外面的君月绝心里有些痒痒的,有些不甘心,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掀起帘子,从里面抓个女人出来,即便那秦疏狂她动不得,那这个安阳公主他该可以碰碰了吧!
话说安阳,原本已经偷出宫许久了,却不想今日正决定出城远走之时,却被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捉住。后来见到了北堂焰和秦疏狂,才知道这帮人便是放火烧毁书香洞府的西莫人,而自己的画像曾经那君月绝看过,所以今日被他等人撞见,索性的就叫他们抓住。
君月绝如此一想,心里就更是痒,掀起帘子。
见他掀起帘子,秦疏狂下意识的向身后挨去,北堂焰见此,两只手也握得紧紧的。
不想,那君月绝的抓子竟然朝安阳的肩膀一把抓去。
安阳吓了一跳,当即向身后的北堂焰靠过去,若不是被下了药,她早就逃之夭夭了,兴许还能把这北堂焰一同救走。
这一挣脱,半只衣袖竟活生生的给君月绝给撕扯下来,自右肩从右手,都给露了出来,雪白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白花花的,瞬间刺痛了君月绝的眼睛,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涉的唇瓣。
秦疏狂见此,忍不住跳起来,“你个畜生!”一把随手抓起马车中那小几上的烛台朝君月绝砸去,只是这烛台怎么能砸得了人,倒是里面的蜡油洒得到处都是。
北堂焰忍不住蹙起眉头了,遇见他的娘,他就无法安神一会儿,哪怕是片刻也没有。但见她拿起蜡烛,当即心就悬起了,可他到底是个孩子,有心而无力,还没给秦疏狂把蜡烛抢回来,就听到了秦疏狂的惨叫声。
她被自己拿去的蜡烛烫伤了。虽然是活该,谁让她不动脑子的,可是北堂焰心里还是心疼了。
不过,她的虽然未伤到君月绝,这一声惨叫却惊动了别的人,君月绝也有些不甘心的停下了手,安阳则满是诧异的朝秦疏狂看去,方才她竟然在救她?
“君大人!”马车外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口气里满是不悦。
君月绝讪讪的收回手,看着身后那一袭黑衣,长发高高束起来的女人,“哦,是遥啊,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