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凤凰丝毫没有觉得一丝的尴尬,而是直接打量起进到厅里来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哪个是北堂子画?”
“在下正是!”温文儒雅的作了一揖,北堂子画安然坐下身来,此刻的这个感觉,有些像是第一次在清湖上遇见夏楚楚一般。不过,雪凤凰不是她的夏楚楚。
雪凤凰闻言,索性站起身来,开门见山就道:“我可以帮你把那些人填进湖里,可是你给我的酬劳是什么?”
“寨主痛快,酬劳早已经准备好了!”北堂子画没想到这个雪凤凰这么实在,当即兴奋的站起身来,左手维扬,一个属下抬着一个锦盒进来。
那雪凤凰也不客气,直接打开锦盒,然从里面拿出来的并非什么稀世珍宝,而只是一封信笺。拆开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雪凤凰却有些不敢相信,“你要知道,耍本寨主只有一个下场。”
“寨主放一百个心,何况像是寨主这样英姿飒爽的人物,与他正是天生一对,在下还等着早些喝上你们的喜酒呢!”话说,涑倾月年纪也不小了,该是让他爹娘抱上孙子的时候了,自己此番应该是促成了一份因缘吧!所以,不算是出卖朋友!
雪凤凰一听北堂子画的这话,就这么把那信笺收起来,娇媚的小脸上开出了一朵朵高兴的笑花,似乎她已经在跟涑倾月成亲拜堂了一般。
既然都回不去了,自己就要在这里安居乐业!当即跟北堂子画告辞,却见这厅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尤其是见到夏祁然那一头银色的发,忍不住上前抓起一把看,“哟,居然是真的。”她就说,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假发呢!
北堂子画这才给她介绍道:“这位乃在下的妻兄,夏祁然。”北堂子画的话才说到此处,那雪凤凰却突然接道:“咱们还是亲戚呢,我也姓夏,夏双双!”一面说着就潇潇洒洒的出了厅门,跳到自己的小船上,片刻便消失在了这清湖的迷雾之中。
夏祁然虽然刚刚听北堂子画和这雪凤凰的话,云里雾里的,不过大致的意思他还是明白了的,这位自称也姓夏的雪凤凰,愿意把身后的累赘给拦住,至于北堂子画给她的报仇,夏祁然怎么觉得像是给了她一个人一样,只是不知道那个倒霉蛋是谁?
行到益州,连城都没有进,便直接绕道走了山路,往九龙江赶去。
而随之时间的推移,这白天短夜间长,而且夜晚也的霜降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在山里,所以秦疏狂有些着了凉。
君月绝因身边并未带着丫头,而且遥也不可能来伺候秦疏狂,所以便吩咐安阳来照顾秦疏狂。
虽是有万分的不愿意,可是只要想到了西莫,秦疏狂会被那个残暴的王爷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心里就平衡了许多,何况君月绝的话,她也不能不停。
山里的雾越来越大,加上这连日的霏霏细雨,山路已经变得泥泞不堪,没走两步,马车便陷入了泥里。
君月绝有些恼火的下马来,正欲吩咐属下来推马车,却只听遥突然道:“别动!”
遥的这一声警备,叫君月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路上虽然没有被人发现,不过他们却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尤其是这段路走得太顺利了。
君月绝当即扬手示意属下们都别动,一面仔细的听着,蹲下身来,只差耳朵没贴着那湿漉漉的草地。只是却也没听见个什么响动。
“在树上!”遥感觉到头上的松针掉下来,当即反应过来,踩着马背,弹跳起身来,纵身越到那树干上去,长剑出鞘,顺着树杆向上而去,一剑狠狠的往那松针里刺去。
此刻虽然已经还天亮着,秦疏狂等人已经被这突变吸引得掀起帘子偷偷的瞧。
“小娘们可真是好狠!”那树上传下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虽然一阵松针犹如雨一般的飞下来,洒满了马车的四周。
那边,君月绝等人也已经被缠住了。
而遥也与那个说话的男人一起落到地上来。
此情此景,似乎与秦疏狂等人无关系。秦疏狂看了安阳一眼,料定她是不走的,所以便也不管,只一把拉住那一脸凉飕飕的北堂焰,一起跳下马车来,不想北堂焰却反背安阳一把抓住。
“你想跑?休想!”安阳自以为是的抓住北堂焰的手臂,一面得意的朝秦疏狂道,一面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被缠住的君月绝,似乎很是相信他的能力,想那几个人断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便朝君月绝喊道:“君大人,他们要跑了。”
秦疏狂此刻似乎能看剑安阳头顶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忘恩负义。
只是她虽然是着了凉,不过力气还是有的,当即回身朝站着马车上的安阳的大腿一扯,那安阳一个不及,直接滚落到马车下面去,马儿一阵受惊,很是不安的动起来。那安阳此刻那里还顾得了秦疏狂很北堂焰,只晓得在马车下面的泥泞里脱身。
好不容易爬出来,却已经是满身的泥泞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叫一个陌生的男人从身后搂住了腰,手还不安分的往自己的身上游走着,似乎这一身的泥泞他一点也不介意。
秦疏狂拉着北堂焰好不容易才跑出了这打斗的范围,便叫一个黑影挡住,当她看清楚这影子是个什么东西时,已经傻了。这里的黑熊怎么没有灭绝啊?一面下意识的把北堂焰往自己的身后塞去。
北堂焰也是第一见到熊,到底又是个孩子,当即也没反应过来,直道被秦疏狂往身后塞去,这才反应过来,猛的拉着住秦疏狂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