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女人你可以不救,可是焰儿你不能不管,那是妹妹最疼爱的儿子。”夏祁然此刻还不敢判定秦疏狂就是妹妹,所以此刻他没有在北堂子画的面前明说。
北堂子画闻言,从床上起来,有些诧异的看着夏祁然,“你好像从来没这么关系过我北堂家的人吧?”
“焰儿是楚楚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夏祁然很是不喜欢北堂子画这样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会被他看透一样。
“是么?”懒懒的回着他的话,一面自己倒了杯茶水。
夏祁然没有在说话,北堂子画的口气却突然正经了起来,眉目间也多出了几分难得的严肃,“今日你来到船上也好!”若不然的话,就夏祁然带着一个孩子,怎么能敌过那些刺客呢?到时候还得麻烦自己转回去救。
“哼,那么几个人,便是钥楚也绰绰有余!”夏祁然自然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自从他出了上京城,身后就一直跟着几个人,不过自己看来,他们的功夫也不怎么样,一面因又为了追上北堂子画,所以夏祁然便没有去管。何况跟上北堂子画他们之后,自然有北堂子画的人去收拾。
北堂子画闻言,不禁仰头一笑,“你确定只有几个么?”今日秦若柳才传给自己的信笺,除了长安王派来的刺客,还有秦相爷和秦太后派来的死士。
看来这兄妹俩可不如他们父亲那般,对秦疏狂这个寄予着他们秦家未来的妹妹有多么的疼爱。若不然也不会把手里的力量来刺杀他和夏祁然,而不是去救秦疏狂。
一面从袖袋里拿出一张信笺,递给夏祁然,“你看看,上面的队伍是不是很威武?”看来,今夜的恶战是难免了,只是被这些人一耽搁,恐怕离君月绝他们的距离又要拉开一大段了。
夏钥楚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叫义父从来不小视的男人,据说,他是大燕和西莫两国中最富有的男人,而且他崛起的时间,十年不到。
所以,夏钥楚不敢想象,若是在有个十年的时间,让北堂子画依旧纵横商场,那么这天下的银钱,是不是全都归他一个人所有?
不过,今日叫夏钥楚发现的是,北堂子画看似轻浮的外表之下,似乎隐藏着一种义父所没有的高深莫测,即便他不怒不威,或是笑如春风,都会叫人潜意识产生一种对他的恐惧感。
这好像不是人,像是妖孽!
下意识的移到义父的身后,颇有些安全感觉。
“怎么会?”夏祁然满脸的不敢相信,秦相爷和秦太后手中,竟然还有着这么一支强大的刺客军团,而且还一直就隐藏在上京城,他却全无所知。不过,看到那信笺下面的落款乃秦家的三公子,顿时凝住表情,看了北堂子画一眼,“他信的过么?”
“你信不过我?”北堂子画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问夏祁然。
秦若柳与自己和涑倾月,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便是萧连城也不能理解的,何况是这夏祁然呢,当然,此刻北堂子画也没指望夏祁然会相信秦若柳。他要的只是夏祁然相信自己。
夏祁然把信笺递给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严肃的问起,“你打算如何?”这船上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十几二十人,能是那些人的对手么?何况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还有萧远风的一帮人也要对付,他们能对付得过来么?
“不必担心,一会儿等着看好戏便是!”北堂子画举着茶盅,在烛花前晃动着,不知道他在看的究竟是那碧绿的茶水,还是如玉一般的白瓷?
这清湖上如今当家做主的人是个女人,碰巧的这个女人好像又看上了涑倾月。
而朋友,正好是用来利用的,他不介意今日把涑倾月出卖了。
“主子,雪当家的来了。”帘外传来属下的声音,北堂子画脸上闪过一丝鬼魅的笑意,看得夏钥楚一阵心颤颤的,下意识的又往夏祁然的背后靠去。
放下茶杯,看朝夏祁然,“夏公子,请吧!来人可是这清湖现在的当家主人雪凤凰!”
雪凤凰,这个人夏祁然是最近听说的,原来可是江湖上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不过也就是这么段时间里头,她的名声就像是那星星之火一般,叫风一吹,突然大火起来。
其实此人也不是怎么的坏,只是她向来喜欢占山为王,曾经几个看起来算是有些名头的江湖门派,因为叫这雪凤凰看中了他们的山头,所以硬是被这雪凤凰所逼走,而雪凤凰女魔头名声也是这么来的。
所以,看看也无妨,正好让钥楚长长见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夏祁然想知道,这个雪凤凰半夜三更的来找北堂子画所谓何意?
厅中,早已经坐着一位红衣女人,朱唇瑶鼻,眉黛如远山,明眸似丹凤,柳腰圆腚,怎么看都是个媚人的主儿,只是生得十分的玲珑,随便的眨眨眼,那也是一个惹人可怜的小模样,可偏巧就这这么一个女人,竟然江湖上人人畏惧的女魔头,而如今,她又抢了清湖来做自己的地盘。
“你们主子怎么还不来?”有些不耐烦的把左腿搭上椅子的扶手上去,火红色的裙角突然随之滑下,一部分雪白的小腿便露了出来。不过当事人似乎不以为然。
北堂子画进到厅里,就正巧看见这么一副场景,当然他身后的夏祁然也不是没看见。
夏祁然连忙别过头去,非礼勿视,一面伸手把夏钥楚的头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