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渣男闻言,却是哈哈哈大笑,他怎么觉得这女人竟然如此有趣,若是以往那些女人,早都已经吓得哭起来,那里还能这么振振有词的跟自己辩解着。左手扬起,那黑熊,便向前走去,一直往前走了十来丈,男子才朝秦疏狂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以了吧!”
秦疏狂还欲说个什么,但是随之听见身后的噪杂的声音,回头却见君月绝很那遥给五花大绑着抬着走来,还有他们其他的属下,也都处于昏迷状态,像是绑乳猪一般的形势给带着来,而安阳则是给一个男人直接扛在肩上,顿时觉得他们二人的待遇好了许多,没敢在抗议,很是麻利的拉着北堂焰往那熊屁股后面跟去。
山寨山寨,自然不可能像是正经人家那么修得正经,更不可能有什么高楼宅院的。
而秦疏狂和北堂焰,这都是第一次到贼窝里来,不管怎么样,出于好奇心,二人都没半点的危险意识,自从进到了这山寨,不见了那黑熊,便四处的张望着,一脸的兴奋。
胡渣男一度觉得这对母子是来观光的。还是他们这山贼当得太不称职了,他们竟然无所畏惧。
“我说,你们两个这边走。”胡渣男一把揪过北堂焰,“看你们这身衣着也价值不菲,想来家中非富即贵吧!不过,但凡是上了我们阴山的,就不能在下山了,有银子赎也没用。”
“哦!”秦疏狂淡淡的应了一声,一面环顾着四周,到处都有人把守着,只道:“你们寨子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又把劫来的人留在寨子里头,那么寨子里的坟场一定很大吧!”只是,估计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胡渣男一愣,随之笑道:“坟场?”他们杀人了都直接扔进山里喂狼了,哪里需要什么坟场。一面摸着那一点也不算光滑的下巴,“不过嘛,就冲你这张绝世的脸蛋,我都愿意把你埋在我家主坟里头去。”
听见他的这话,秦疏狂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那北堂焰的脸色却不好看了。尤其是经这个男人一提醒,这才发现不管远近的男人,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秦疏狂,心里那个愤怒!
“咱可是许了人家的,寨主晚一步了,下辈子可以提前预定哦!”秦疏狂见北堂焰的脸色不对,生怕他一时冲动,惹恼了这个男人,到时候那熊出来一下把他叼走可怎么办,所以便接过男人的话。
胡渣男闻言,看了她手里牵着的北堂焰,“那这位是?”
“我即将成为他的后娘!”秦疏狂毫不隐瞒的说道,口气里似乎颇有点自豪感。
原来未嫁,不过自己还真没见过这么当后娘的,怎么都觉得比亲娘还要亲?一时间没在说话,招手上来吩咐属下给二人各安置一间房,便去了前面的大厅。
夜风猎猎而舞,吹起窗前的树枝,不停的打响着窗户,吵得秦疏狂无法安睡,不由得走到窗旁,把窗户打开,将那枝树枝掐断,却偶然的发现,这寨子里竟然一片寂静,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可是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萧云峥那是何需人也,竟然能被君月绝等人伤到,可见这君月绝的功夫不低,何况看他对遥的态度来看,似乎遥的功夫远在他之上,若不然他凭何会心甘情愿听遥的意见。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们所带的干粮已经不够两天了,而当初从清湖上岸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去准备,连城都没有进,而是直奔这山里来,而这阴山一脉,没有个十来天是走不到九龙江的,他们走的又偏偏是无人所走过的小道,前无村,后无店的,不饿死才怪。
不过,秦疏狂所有的疑虑都在现在解开了,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是走小道避开搜查的官兵,而是专程来这里。
而且这个寨子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们打劫,本质上似乎并不是为了钱财,今日那胡渣男也说了,看她和北堂焰的一身,非富即贵,可是他却没有说要把他们做人质去勒索银钱。
哪个山贼是不缺钱的?见着有肥羊不宰的。
正是想着,秦疏狂陡然看见站在窗前的白色影子,顿时下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北堂焰白了她一眼,“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只是这寨子外面四周都是狼,我们恐怕也出不去。”
“那你想怎么的?”秦疏狂惯性的问道,不过这话说出口,自己就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竟然去问一个六岁小孩子的打算。
开门让他进来,“我们还是先看看,兴许他们能争个鱼死网破呢!”虽然这些山贼的功夫不怎么的,不过他们有熊啊,一掌那得拍死一个人啊。
北堂焰似乎也没主意,不过也对,他就算是在怎么的聪明,在怎么的冷静沉着,他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一来是经验不够,二来脑子里的东西也就那么多。
二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声,秦疏狂连忙起身来,却发现门已经叫人在外面锁上了,随之一阵呛人的青烟自门缝里传进来。只听安阳的声音在外面得意道:“秦疏狂,你不得好死,哈哈哈!”
“无聊!”秦疏狂看着这四周大敞的窗户,当即示意北堂焰先从后面的窗户出去,自己则踩着凳子翻过去。
安阳一味只想着把秦疏狂烧死在里头,所以动作极快的把火点上,看着这火苗蹿起来,一时间高兴,竟然忘记了这房间不如城里那样,这里的房间十分的简陋,而窗户也颇多。
此刻看着这火越燃越大,心也跟着这火苗一起欢腾起来,秦太后么?杀不了你,那我总该可以把你最疼爱的妹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