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看萧连城比较顺眼!而且他许了本侯不少银子。”沉默片刻之后,北堂子画只道。
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他是站在了容华王这边。可是?夏祁然有些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一个已经是富甲天下的人,竟然还为了银子做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他和银子是同生共死的么?还是银子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不过,萧连城或是萧云峥的话,这两个人若是其中一人站出来搭理大燕国的话,百姓会好过得多些。只是,这两人,一人游戏人间,一人隔绝外人。“这人命不小!”蹲下身来,往那胡渣男的口里喂了一颗丹药。
潜意识里,他似乎在帮助北堂子画,让北堂子画还有机会替萧连城找到这批兵器。
北堂子画见此,心里一喜,立刻吩咐人进来把人抬出去。
而他们也应该走了,若不然那官兵来了,他可不想麻烦。
走出山寨,北堂子画突然问,“如果你是君月绝,会从边城直接冒险回西莫,还是另寻他路?”
夏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还问他做什么?只是,夏祁然这一路,夏祁然对北堂子画有了些新的认识,这个男人,高深莫测也不足以形容他,如今自己都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清浅一笑,负手走在前面,“是啊,他们的胆子也真不下,竟然如此铤而走险。”只是,即便是他们能从三苗那里过去又能怎么样?在躲在跑,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魅王么?如今就要见到了,还真有些期待呢!
感情,就像是含杂在迷雾里的熏香,叫人闻得到,却是看不见,握不住,可是却是感觉得到的。
所以,当卫紫衣把昏迷的安阳带来的时候,他们并未说什么。一路之上,他们俩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这卫紫衣的心是遗落在哪里。只是卫紫衣不说,二人也不好点破。
只是,他们终究是离他们太远,带追上之时,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伤心是难免的,只是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了。
弄玉掀起帘子,下了马车,卫紫衣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去了。
“是你!”安阳看见眼前的人,有些惊诧住,怎么也没想过,这个人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本来以为,进了宫之后,便永不相见。所以哪怕之后自己又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并未去找他。
他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没事吧?”她几番几次的伤害小公子,卫紫衣本该是很她的,可是对她的记忆,却都停在了信阳侯府的那段时光。此时此刻,他真的狠不下心来质问她。
垂上眼眸,安阳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休息了一般,只是,她却舍不得这么睡去,容她在多看一眼,看一眼这个此生无缘的男子。
卫紫衣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忙的收回眼神,“我给你倒水。”说着,一面拿起马车边上固定好的小几上的茶盅,给她倒了些水,递给她。
安阳的手几乎是颤抖着的,支起身子来接过茶水,“谢谢你!”
“不用与我客气。”对于她的言谢,卫紫衣有些不适,别过头去,没有在敢看着她那苍白的面颊。想来这些日子,她定然受了不少苦,糟了许多的罪吧!
安阳放下茶盅,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才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给换成了干净的,如此,那么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给自己换衣衫的那个女人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告诉了卫紫衣?
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自己还想怎么样呢?瞒着卫紫衣做什么?难道自己这副残花败柳之躯,还妄想什么?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卫紫衣抬起眼眸看着她问道。现在自己有任务在身,不能把她留在身边,若不然定会有生命之忧的,如果她愿意的话,自己可以先给她安排一处宅子,等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定然去找她。
“打算?”自己还有以后么?
马车里一下沉寂下来,只能听到外面延伸到这窄道上的树枝刮在马车外面车壁上的唰唰声音。
良久,安阳突然迎上卫紫衣的眼神,“你娶我吧!”
卫紫衣一愣,“嗯?”这句话,本该是由着他这个男人来说的,可是现在却让安阳抢了先机,所以他有些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满脸复杂的看着安阳。
安阳见他不语,自嘲一笑,“你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吧!”自己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来娶自己呢?卷缩到马车里铺着厚厚毯子的车板上,躺了下来,“我想休息了。”
卫紫衣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真的累了,所以也没敢多打扰,而且自己心里的话,有的是时间说,所以只道:“那你好好的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便是。”说罢,掀起帘子出了马车。
随着这温柔话语的消失,安阳眼里的泪水才没忍住,一一的流了出来,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袖口。
早就该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自己这样的一个女人,不止是没有了处子之身,却还是被敌国的男子侮辱过了的。只是卫紫衣那句“我会负责”的话,却还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可是,接下来,自己要如何打算呢?
眼下倒是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可是每一条自己都不愿意选。第一条是自尽,第二条削发为尼,第三条则是在回到君月绝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