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抱着膝大哭起来,一面自然是不忘骂道:“他娘的,不让姑奶奶死,却又不让姑奶奶好好的活,你他大爷的,狗屁老天爷,你到底要怎样的玩老娘啊!”
边哭边骂,一面在河滩上查找着,她这样都还能完好无损的活着,北堂子画若是死了,岂不是对不起他的那一身功夫。
只是骂着骂着,只觉得没劲,秦疏狂便闭上了嘴巴,往前寻找着,突然见前面正有个少年怔怔的看着自己,他那眼神,象是见到鬼一般的看着自己。秦疏狂下意识的打量起自己来,虽然知道自己此刻定然狼狈不堪,但是他也不必用那种看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然这才一垂头,秦疏狂就看见自己这衣不蔽体的模样了,难怪人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当即双手挡到身前。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着对方。
片刻,那男子似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垂下头去,然后背着竹篓往回跑,那跑的姿势,有些怪怪的,只是此刻秦疏狂也没有心思来研究了。
秦疏狂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却见他那一身绚烂的短装,方发现与大燕国的服饰不相同,想必这便是西岭十二川中的三苗人吧!
挠着头蹲下身来,只觉得阵阵凉飕飕的,心里百般滋味。也不知道如今那北堂子画和北堂焰怎么样了,捡起脚边是碎石头,狠狠的往河里砸去,似乎那河水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姑娘!”估计是秦疏狂太投入了,身后来了人,她也不曾发现,听见有人喊自己,方回过头,却见这一名穿着蓝布裙的少女,见她这身打扮,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是三苗人。但见她一脸温和的笑容,手里又拿着一套衣裙,在看见她身后不远处,那个先前背着主楼的男子,便明白了。
朝这少女点点头,却没敢开口,此刻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呢,听说有的族会把侵入他们族里的陌生人活活的烧死,或是把对方直接抢去做新娘。
少女手里的那套衣衫虽然及其的有诱惑力,可是秦疏狂明白,自己不能因为这一套衣衫,而把自己嫁了。
“你全身湿透了,先换上吧!”见她不开口,阿雅以为她是个哑巴,因怕她听不懂自己的话,一面还比划着手势。
秦疏狂见此,顿时明白过来,将错就错,指了指少女手里的衣衫,又指着自己。
阿雅闻言,点头一笑,“嗯,你快换了吧!若不然要着凉的。”
秦疏狂一面接过她手里的衣衫,却不换,而是抱着怀里,一面满是防备的看着阿雅身后的不远处的男子。
阿雅反应过来,只回头朝那男子喊道:“她是个哑巴,你先回去,她换好了衣服,我就带着她回来。”
那男子闻言,便走了,临走深深的看了秦疏狂一眼,看得她满身的疙瘩。
阿雅看着从石头后面换好衣衫出来的哑女,有着震惊与她的容貌,以及比她们还要白皙的肤色,不过却掩饰着自己的吃惊,上前一脸亲切的拉着秦疏狂,“到我家去吧!”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们三苗的人,也不象是其他部落的。不过不管她是哪里来的,想必进献给寨王的话,寨王定然会高兴的,何况她又是个及其美丽的女人。
秦疏狂自然是听见了她的话,不过却没有答她的话,因为现在她又聋又哑嘛,而是朝她鞠躬。
阿雅看出她是在感谢自己,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笑着拉着她朝自己家去。
屋子里,秦疏狂满是不安的吃着阿雅呈上来的食物,不是因为担心这食物里有毒,而是身后这一家子的谈话,叫她有些心惊。
这一家子里头,有两兄妹和三姐妹,这个给他衣服穿的叫阿雅,那个发现她的男子,则是这个家里的唯一的儿子,只是很抱歉,他是个瘸子,所以至今还未曾娶亲,而这阿雅的两个妹妹,则在他们寨王身边伺候着。
满脸褶子的父亲看着正在吃饭的秦疏狂,也颇为难,这个女人生得很美,不但不是他们寨子里的人,而且还不是三苗人,若是非得让她跟儿子住的话,定然会招来非议的。
可是看一眼儿子,如今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却无姑娘愿意嫁给他,如今好不容易,天神赐给了他一个姑娘,他又喜爱,若是自己不留下这姑娘的话,又对不起儿子。
“阿爸,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新娘!”阿萨看着阿爸迟迟不语,便再一次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行。”阿雅当即拒绝哥哥的要求。
“为什么?”阿萨不满,她可是自己先发现的。
“她不是我们三苗人,应该进献给寨王!”阿萨说道。何况这样美丽的女人,他们的贫困的家怎么能留得住呢?
阿雅的父亲闻言,也觉得阿雅说的对,这么美丽的女人,而且还不是他们寨子里的人,就该进献给寨王,便朝儿子道:“我们把她进献给寨王,求寨王给你找一个我们族里的新娘!”
秦疏狂已经无法在淡定了,不管是做这个三苗小子的媳妇,还是当宝贝一样送给他们的寨王,她表示都没有兴趣,此刻她只是想填饱肚子,然后去寻找北堂子画他们。
只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这里非外面的寻常百姓家啊,她此刻虽然假装聋哑,可是眼睛没有瞎啊,他们外面那笼子里养着的蝎子和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此刻也只能先稳稳的坐着,听着他们一家子商量,然后在盘算怎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