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没有细听他的解释,只是朝他鞠躬谢道:“有侗王的这句话,疏狂已经足够了。”说着,却朝侗王告辞谢道:“这些日子,多谢侗王的相助,他日我秦疏狂定然会以泉相报!”
萧云峥蹙起眉头,将她的话打断,“你想独身去救焰儿?”
“那你觉得怎么样?在麻烦侗王么?你可要知道,侗王也是三苗人,那些人已经认定了焰儿是妖童,如今我麻烦侗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岂能在害他!”她虽然希望这侗王帮忙,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当侗王帮他们之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侗王帮她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害得他被族人所唾弃,甚至有性命之忧。
萧云峥只道:“我与你去。”
石碣闻言,秦疏狂说的对,只是听见她的这番话,心中却已经将她当作朋友了,想自己虽然不能正面助她,但是却能在某些事情上帮她一把。便道:“秦姑娘的这番话,着实叫我感动,不过我可以告诉姑娘,若我非这莫伊侗王,身无这些城民,我定然舍身陪着秦姑娘!”
“多谢!”秦疏狂点头再一次的行礼谢道。
却又听石碣道:“不过我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秦姑娘,但是寻人的事情定然不会落下,而且秦姑娘若是要去王城的话,不妨去参加选士!”
秦疏狂听他的这口气是有法子帮忙了,一时间不由得对他无比的感激,只是大恩不言谢,他的恩德自己已经记在心中。
“姑娘到了王城,依照前几日的装扮,若是去参加选士,应该是不会叫人容易看出女儿身的,姑娘若是得选,便成了监守童子的士者。”石碣话到此处,便未在说下去,而是朝萧云峥看去,出西岭十二川的路,他是知道的,到时候应该他能带着他们出去的吧!
秦疏狂还有些不明白,而一直没开口的萧云峥却向石碣谢道:“多谢,若是有他的消息,还请留意。”
说着,朝一脸没明白过来的秦疏狂示意,他们该告辞去王城了,而且时间有限。
秦疏狂反应过来,自然是欣喜,心里对萧云峥也有了诸多的感激之情。
因有石碣的暗中安排,他们一路顺利到了王城,只是如今来参加选士的人颇多,因为这选士并无年纪限制,而且大家都认为,能近身这妖童坚守的人,神能看得见他们的对神的贡献,所以以后定然能好运的。
所以,住的地方自然成了问题,所以二人只得挤在一间房里。
还有两日才是二十九,秦疏狂因赶路,身体自然是劳累,此刻还不得个安生的歇息之处,便忍不住骂了起来,“狗屁的神,下雨不下雨与焰儿有什么关系,要是让我逮到那巫师,定然把他宰了。”
萧云峥四平八稳的坐在窗前,对秦疏狂的话充耳不闻,也是这一路上他没少听他骂,所以也算是早适应了过来。见她还捣弄着用来涂脸的褐色药粉,便道:“我一个人参加就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这选士,定然是要比武力的,就她那小身段,不一下给这些三苗人摔碎才怪。
秦疏狂此刻已经拟好了心态,所以也不如那几日那么的消沉悲观,如今听见这萧云峥竟然说了这么多字,不禁调皮一问,“相处了这么多日,王爷总算会关心人啦,太不容易了。”和萧云峥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总结就是此人间歇性的哑巴综合症,以及面瘫,但是以前的秦疏狂喜欢他什么呢?
明明知道秦疏狂这话是开玩笑的,但是萧云峥的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不自在。
秦疏狂依旧继续用桌上的竹杯子碾着那药粉,并未抬头,见他不说话,那是预料之中的,便继续自顾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你,这些日子我欠了你不少情份,想来我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还债的吧!不过我一件事情也并未给焰儿做过,所以这次的选士我一定要参加,不管能能否留到最后,若真的给那些三苗人摔断了腿脚,我也认了,但是我心里安心,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尽量去做了,以后在焰儿的面前,我也毋须汗颜,能抬得起脸面来。”
只听着她一口一个焰儿的叫着,萧云峥总感觉怪怪的,而且依照北堂焰的那孤傲性子,有搭理过秦疏狂么?如今她竟然这般活络。
不过,她的这翻话确实叫自己有些动容,几日她想尽量的做好这件事情,那么自己成全她,只是若真的摔伤了,到时候他可绝对不会管的。
见他不说话,秦疏狂把药粉都倒进那竹杯子里头,站起身来收放好,“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同意了,别到那天,你把我关在屋子里头!”
晚饭过后,二人之间的问题便出来了,秦疏狂坐在床沿,看着坐在桌前的萧云峥,想他是个堂堂的王爷,皇帝的亲皇叔,恐怕还没睡过椅子,如今他能把床让给自己么?
盯了他片刻,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想等着自己主动把床让出来么?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咳嗽了两声,“今晚我睡床,明晚你睡,咱们互换着,谁也不吃亏!”
萧云峥原本正在想,成为士者之后,如何能避开牢房四周的那些毒物呢?想来若没有那些毒物,自己今日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去把北堂焰劫走。
陡然听见秦疏狂的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寻思。
秦疏狂见他不理会自己,也懒得在问,他是王爷又怎么样,自己还是郡主呢,当即鞋子一蹬,躺倒床上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