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云峥是唯一知道秦家人身份的事情,若是在这件事上,他愿意插手的话,估计事情会好办些,若是刺杀的行动败露,秦家的人用毒,那么以萧云峥跟石碣洞主的关系,要寻解药应该不难。
“问他做什么?”萧连城不解,秦疏狂怎么突然提起萧云峥来?不过,他算是萧云峥所有侄子里比较亲近的一个。
秦疏狂顿了一下,并非将自己所知道的实情告诉萧连城,而只是道:“我只是想,靖北王武功高深精深,若是有他来在上京城支持的话,想来会事半功倍吧!”而且,秦疏狂想到了还有萧远风那贱人,他会不会趁着连城在边关,上京城里萧云峥又不问朝事,只管幼帝生死,那萧落雪又是胸无大志之辈,萧远风会不会趁机钻了空子,稳坐江山呢?
“这个,我觉得估计不大可能,你不是跟皇叔也有过交集么?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万不要不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萧连城大概已经能想到皇叔拒绝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嘴脸。他此刻担心的是五王兄萧远风,只是,奈何本事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他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自己还真的下不了手将他除掉,最多,只是将他逐出上京城而已。
听他如此说来,秦疏狂又想萧云峥那样的人,当初在三苗时候,对他来说,怕已经是极限了,如今若是在托他搭手帮忙的话,估计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便将这个念头打消,只得朝萧连城叮嘱,“那也罢,这件事情反正由着你来决定,只要避开秦三公子就行。”而她就只负责秦长离的事情罢了,若是这事情处理顺利,而上京城也无乱子的话,到时候剩下的明阳,以及北堂子殒,她这个自小身体孱弱的二叔,上京城的第一才子,该死自己与他正面交锋的时候了。
那日的侮辱,今时若不百倍还回去,她如何甘心?
至于子画,只要他还活着,即便是他像是小说野史里说的那般失忆,忘记了他们母子三人,不在会到北堂家,那也无所谓,只要他快乐,只要他好。
想到此,秦疏狂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原来当自己发现爱的时候,才知道,爱的宗旨,并非自己拥有,而只是对方过得快乐幸福。
当然,若是能拥有的话,自然是最好。
如此与萧连城分工明确,秦疏狂这便趁着北堂焰外出未回,而先上了马车,以免他来了,多添离别之忧。
出了晋城,便直接上了官道,然到底是紧接着关外大漠,路上仍是风沙依旧,便是坐在马车里,那车帘总免不了被风吹起,所以头上仍旧还戴着头纱蒙着面。
秦疏狂索性的坐到马车门边,将那帘子卷起,免得这帘子被风吹打到马车角落里的茶盅。
到底是过了年,算是迎来新春,而且在过些日子,便要立春了,即便这里偏西,但空气也随着天气而变得湿润了许多,只是风沙仍旧不小。
放眼望着道旁的山岭,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切又担惊受怕,一路小心翼翼的,哪里有闲暇功夫来欣赏,所以此刻秦疏狂算是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这关边的风域民情。
而且没隔着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便能见着炊烟,虽然是远在大山之中,但是仍旧给这一路增添了许多的生气。
“夫人,后面好像有车队。”除了剑齿弄玉之外,秦疏狂的身边还带着北堂家的两个侍卫,以及一个车夫,此刻发现后面车队的,正是北堂家的侍卫墨艺。
其实,若这是太平盛世,那么一点也不稀奇,毕竟这边关,除了是一国之墙,还是一国之门,商家自然是有路经此地,然此刻乃非常时期,怎还会有车队呢?所以秦疏狂自然是要提起戒备来。
当即吩咐了剑齿等人多加小心,一面加快车程。只是,这行了不过半个时辰,又觉得不对劲,所以到了驿站,索性的停下来休息,而且不止是马匹疲劳,人也累得够呛。最重要的是,过了这个驿站,前面便无任何的村寨或是野店了,如此他们夜里便无歇息之地。
这临近边关的驿站,与关内的都不大相近,若是关内重文臣轻武官的话,那么这边关的驿站便与关内刚好相反,因为他们知道,在这边关,武官是何曾的重要。
而秦疏狂他们自晋城而来,自然是受到了很好在招待,茶水沐浴,一样未少。
到驿站之中,吃了饭,店外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秦疏狂原本也准备休息了的,只是心里还惦记着这紧随他们之后的来者是何人,所以便与众人一起齐齐的厚在大厅里头。
不止是他们太过于小心,还是紧张了几分,气氛竟然有些沉重,尤其是听见那马蹄声在店外止住之时,秦疏狂的心更是绑紧到了极点。
他们虽然有嗅探,那秦长离同样也是有的,所以也很是担心对方早已经清楚自己的打算,早做了防备。
然当看见那马车上下来的男子之时,秦疏狂的一直绑紧的心却未松开半分,反而是越来越紧,一个激灵,随之便断了,她的人也随之晕倒。
而且除了秦疏狂,弄玉剑齿,以及墨艺墨竹二人,也都惊住了,所以根本没有人顾及到晕倒的秦疏狂,幸得那马车上下来的男子疾步上前,拦住她的纤腰,将她挽在怀中。
这一路,他在后面拼命的追,她却在前面快马加鞭,而这样相遇的场景,更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墨艺墨竹二人随着他的身影,才看到了秦疏狂晕倒,方反应过来,只连忙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