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枼萱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不过却朝秦疏狂颔首,这等举动,无疑是默应了秦疏狂的话。
如此,秦疏狂心中自然是大喜。
次日,秦疏狂一早便让人送信与那萧连城,让他进城一趟,而自己则开始收拾打典路上所需的东西,临近午时,恰好萧连城也来了。
“怎么了?”秦疏狂找自己,若非天大的事情,若非那北堂焰怎么没出来干扰呢?所以一进到暖厅里来,萧连城便连忙问秦疏狂。然看到她收拾好放在暖厅里的东西,不由得担心的问道:“你今日就要启程去绛州?”
“嗯,是啊,若非等你,我早已启程了。”秦疏狂的表情很是轻松,不管怎么的说来,如今已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这么急,若不然我与你一起去。”萧连城还是不放心。
秦疏狂摆摆手,“不必了,你还是坐镇晋城吧,若是我有个万一,没能耐拦住秦长离那十万大军,你也能现做做准备什么的。”
听见如此的话,萧连城越发的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前去,“这里有钟将军就够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就一个挂满的而已。何况这里不是还有焰么,他虽然是年纪小,可是近来种种的事情,都不可否认,是由着他一手包办,不是都没出先任何差错么?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把城里的事情交给他,而城外的事情又有钟将军,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秦疏狂其实是心疼孩子,想着城外有钟子封,那萧连城就该到城里来帮衬着焰儿些,这样自己才能真正的安心,只是听见了萧连城的这番话,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把焰儿托付给他的话说出来,尤其是清楚的知道,他说出这番话来,并非是担心自己拦不住秦长离的十万大军,而是担心自己。
心中一阵苦笑,自己这是何德何能?他是即将要成为大燕国君的男子,若是以后还是如此草率,怎能成大器?
见她不语,萧连城不禁也沉默了下来,脸色的担忧之色却是不消渐增,良久,才听他缓缓道:“疏狂,你和焰也好,子画也罢了,不容否认,你们一直都在帮我,而且若是没有子画,我也不可能得到这些声望,如今子画不在你身边,我更是义不容辞的保护你的安慰,若不然就算是我他日成了一国之君,却也无颜面在面对子画,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话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说我们这是在帮你,何况若是天下安定,百姓自然是会记着北堂家的好,记得北堂家曾经为这份安定而出过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北堂家也只有这样才能经久不衰,所以这中间没有谁欠谁的,大家都是在各取所需而已。”秦疏狂听他把自己和北堂家说得这般伟大,不禁摸着鼻子给他解释道。
不过,她的这解释却是犹如锦上添花,萧连城只觉得她这是在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上少欠他们一家的情分,所以给自己找的借口,如此,他就更要去,而且非去不可!不过见秦疏狂如此的坚决,他也只好在表面是应了,而且答应的很是勉强,“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只是你一路要多加小心,到绛州更是要防备秦长离,侍卫也要带武功精深的。”
他今日这般啰嗦,秦疏狂难得没有打断他的话,而且他说一句,秦疏狂还点一回头,一直到他打住了,秦疏狂这才道:“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言语间,示意了弄玉剑齿二人一眼。
两人这便将暖厅里的下人都打发下去,方与玉儿和紫烟姐妹俩外厅守着。
见她变得这么严肃,萧连城也多了几分认真,“怎么了?”
只听秦疏狂说道:“还记得上一次我与你打听魅王么?”
“哦?你见到他了?”萧连城闻言,难免猜测道。
却不想秦疏狂竟然点头默认,“不止是见到了,而且我还知道两国之战为何而起!”
“怎么……”萧连城一愣,不是那魅王生性残暴,不见血他心里头不舒服,所以才因一件小事而发动两国之战的么?
秦疏狂只将常云公主与秦夜阑的那些前尘旧梦与他说了,而且又将自己与明枼萱达成的协议告诉了他。
这些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情,而且事关两国,所以萧连城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原来一切都皆由秦家而起,如今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秦家的人确实是不该在留,而且奉上一个人头,退兵五里,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所以上京城里的那些人的人头,便交给我来处理。”
“这自然是好,只是你自个儿衡量着,但凡秦家之人,也非全都大恶不赦,而且三公子那里,到底是血脉相连,为了他好,我觉得还是先想法子让他离开上京城吧!”秦若柳虽然一直未与秦家同流合污,但是他与自己不一样,到底是秦家的人,如今要将秦家斩绝,他的心里怎会好受了,便是千万般的不是,那也是他的亲人。
她说的这个萧连城也想到了,所以也打算让涑倾月把秦若柳劝到北方去,算是散心也好,避祸也罢,于秦若柳都是好的。点点头,“你放心,我自然晓得这其中的情分。”
然秦疏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只连忙问萧连城道:“你与靖北王关系怎么样?”他二人虽是叔侄,可是年纪相近,应该还是有些感情的吧!秦家的人及其有可能是三苗人,而且他们继续保留了刺青的习俗,那么对于用毒,也许嫡系的人也是懂的,便是真正的秦疏狂,大概也是懂得如何运用的。如今在想来,当初双儿中的毒,怕也是属于三苗的毒吧,若不然访遍了这中原的名医,怎都解不了,最后非得要石龙胆做药引才能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