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呵呵一笑,走进明阳,一手勒紧她的脖子,“姑娘,太后对我及其像是你说的那样虚情假意,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先给自己准备一块护身符?”
“秦疏狂,你放开我,想干什么?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哪里,只要我喊一声,侍卫立刻会听到。”明阳丝毫不委屈,这秦疏狂有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不过,显然明阳并不是真正的了解秦疏狂。
“是么?”这话间,袖子里的小巧臂弩已经晃出了袖子。箭尖就悬在明阳的脖子上。“其实说来还要感谢太后是太后呢,一身的骄傲,若不然她也不会对我如此的防范,既然已经把我掳来了,就索性勤快些,收收身什么的,可是显然她太不专业了,或许是太骄傲了,认定我没什么本事。”
她的话明阳没仔细的听,不过秦疏狂手上的那箭她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背脊骨无形中泛起一阵冷汗。“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刚刚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么?我现在需要一张护身符。我这个妹妹她不在乎,可是你不同啊,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呢,所以只要我好,你便好。”秦疏狂说着,朝她的后脑勺猛然的敲去。
明阳还欲说个什么,可是脑后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身子随之就倒了下去。
秦疏狂松了一口气,托着明阳的藏到那假山后面,方发现,自己的手心和额头全是冷汗,话虽如此说,可是她哪能不担心呢,这里到处有侍卫来回的巡逻着,幸得自己运气好,没叫人碰见。
看了一眼此刻被自己一路托着过来,弄得满身狼狈的明阳,在看她那一身长长的裙摆,此刻满是污泥,弄来一些树枝将她掩盖住,想来这一时半会儿她是醒不过来的,自己先去路上瞧瞧,有没有不小心掉下什么东西,以免叫人发现,那还了得。
往原来的路赶回去,秦疏狂果然在地上捡到了明阳的一只耳环,正欲丢尽了湖里,忽然见前面走过来的几个侍卫,只将他们唤住:“站住。”
“郡主有什么吩咐么?”那领头的侍卫率先问道。
秦疏狂看了一下他们的来的方向,“见着公主么?本郡主方才在这地上捡到了一只耳环,想来是公主的。”
那侍卫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也许公主从另一边回去了吧,郡主可以去公主的院子等公主。”
秦疏狂闻言,当即点点头,心中谢了这侍卫一声,若非他的提醒,自己还真没想到去明阳的院子等她,这样一来,她便有证人证明公主失踪与她无关。
问着路,到了明阳的院子里,等了片刻,不见她才把耳环交给丫头,自己则速速的回到房间来,多穿了一件棉质的中衣便,小心翼翼的往那假山处而去,拔开树枝,明阳还没醒过来,当即脱下中衣,撕成了些粗布条,只将明阳紧紧的捆住,又将她的嘴巴堵住,正欲用树枝将她继续盖住,却见那假山下面有些缝隙,虽然不大,不过明阳的这身板应该是能挤进去的。
于是秦疏狂硬是把明阳卡进了石缝隙里,不想这么硬挤,那明阳被石头硌得惊醒过来,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而且嘴巴还被堵上,眼前能看见的便是黑糊糊的石头,只有左眼能看得见外面秦疏狂半点的影子。
秦疏狂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将她卡在这石缝里,其实不用绑着她也是可以的,只是却忍不住担心道:“哎,你说以后你可是怎么吃喝拉撒呀?你要是被活活的饿死了,我的附身符也没用了!”一面检查这假山,还真的有些担心,明阳再也拉不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把树枝搭上,四处掰了些苔藓来,将缝隙堵住,免得叫人看见,这便匆匆的回房。
秦疏狂刚回到房间里躺下来,不大多时,余公公就回来了。见秦疏狂躺在床上,不禁放心了许多。
而秦疏狂也并未睡着,心里还想着,一直把明阳卡在那石缝里真的不行,最多七八日她绝对死。看来自己只趁着余公公去‘伺候’太后的时候,在这床底下挖个洞了,到时候在想办法把明阳搬到这床底下来,到时候自己哪还用得着担心明阳被她们找到。
可是没用工具,还有这泥土?都是个问题。
不过秦疏狂没有想到,这个的运气原来可以这么好。
方过一个来时辰,太后就急匆匆的到秦疏狂的房间里来,硬是让余公公把她叫醒,一脸紧张的问道:“疏狂,你与明阳分开之时,可有觉得不对之处?”
秦太后满心的着急,她这一辈子就生了两儿一女,两个儿子早已经死了,如今就剩下这个女儿,她可是当作心肝来养了的,可是今日到底还是出了岔子,先前她还以为是秦疏狂所为,毕竟当时只剩下疏狂与明阳二人,可是却得知,余公公和北堂子殒都是叫明阳遣走的,而且若是秦疏狂有那个本事把明阳杀了的话,她就先该逃出去。
就算是有人擅闯此院,那么怎不救秦疏狂,而只是将明阳劫走呢,所以此刻秦太后敢断定,兴许把明阳劫走的是萧远风,他迟早就露出了野心,此番自己有身在宫外,他岂能放过这个天大的良机呢?把明阳掳走,要挟自己下懿旨册封他为新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疏狂还睡眼朦胧的,抬起眼眸看着秦太后,打着哈欠,“她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说还有急事,匆匆的走了。”秦疏狂说到此处,有些忌讳的看了余公公这个外人,方道:“我才记得有个私事要问她,所以追上去,但是没见着人,在地上捡到了她的耳环,便以为跟她相约的是北堂大人,就没敢去打扰,只得先去了她的院子,等了好一会,不见人来我才把她的耳环给了丫头,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