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太后听见她的这话,身子陡然的僵硬起来,她竟然害秦家?怎么会?什么她都接受得了,哪怕是自己没有了这权力,哪怕秦家倒了,可是她不能接受,秦家是葬送在自己家人的手里头。
“在边关之时,我与魅王达成了协议,我们奉上秦家的一个人头,他便退兵五里!”秦疏狂毫不隐瞒,只告诉秦家人的人头是多么的有价值。
“怎么会?”魅王怎么会如此针对秦家,秦太后不解。
秦疏狂冷冷一笑,这还是她头一次在秦太后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太后难道忘记了么?当初秦夜阑被您老召回上京城之时,已经娶了妻室,可是您硬是要将她们活活的扯散,让您心爱的明阳嫁给秦夜阑,居然把秦夜阑的妻室毒死,不过你做梦也没有想到,秦夜阑的那位妻室,便是西莫的常云公主,她可是魅王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啊!”
看着秦太后那脸上的大骇,秦疏狂各人觉得,她这个表情算是比较合适她的,“所以,大燕和西莫的战争,就是你的自私一手挑起来的,而这中间害死了多少百姓与将士,又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你自己算算,便是一个晚上一白个冤魂来找你报仇索命,十年八载的估计是齐全不了。”
“啊!”秦太后听着秦疏狂细细的叙述,此刻又是晚上,她似乎真的看见了那些惨死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飘来飘去的,头发凌乱不堪,全身上下无一出完肤,血顺着他们残破的身子慢慢的滴下来,很快房间便被他们淹没成了一间血池。
“装疯没用的,你还是冷静的面对吧!”秦疏狂她这样,不禁冷冷道,竟然敢在她的面前耍花招。
而北堂子殒见此景,又听见这些话,心中早已经惧怕不已,这秦疏狂竟然如此的恐怖,连她的娘家她都能动,那自己一个旁人,她岂会放过。当即见众人的目光都在秦太后那里,不禁趁此机会像是门边移去。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那门陡然的被一道力量打开,但见墨艺站在门口,笑问道:“二少爷这是要打哪里去呢?”
众人的目光便随着门口的声音而去,秦疏狂见来人是墨艺,便连忙吩咐道:“先将他绑住!”
墨艺应声点住北堂子殒的穴道,一面还笑道:“是在对不住了二公子,夫人的话咱不得不听。”一面进到房间里来,指着余公公和小潮子道:“夫人,他们是侯爷的人,你不必担心。”
有了墨艺的证明,秦疏狂这才放了心,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只向余公公道:“麻烦公公去我床底下把明阳带来,让她们母女团聚团聚。”
余公公闻言,当即便下去。
那秦太后果然是假装发疯的,此刻听见女儿就在秦疏狂的床底下,眼睛顿时亮了不少,此刻没有被束缚住,又见秦疏狂毫无防备,便起身上前,想要从秦疏狂的后面伸手一把将她的脖子捏住,可是她这身子才动了一下,便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凉意,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却见自己的手腕早已经被齐斩而下,滚到了床下。
这方被惊醒过来,“啊”的惨叫着,“哀家的手,哀家的手!”
墨艺收回自己的弯刀,拉起身后的纱帐,就擦起自己的弯刀来。
屋子里的几个侍女都被这手吓到了,当即惊叫着抱着一团,秦疏狂见此,“你们先退下去,不得私自离开这院子,若不然……”
想来墨艺如此自由的出入,想来外面的侍卫都已经被他们解决掉了吧!
几个侍女闻言,连忙磕头了,方提着裙角跑出去。
在说明阳,此刻被秦疏狂绑着放在这床底之下,身上那些被石头擦伤的地方因没有及时的处理,又是沾了苔藓,此刻又是被塞到这床底下,又痒又痛,只是因手脚被绑着,跟本无法抓痒,而口又被堵上,所以没发喊救命,若不然这屋子里明明有人在收拾。
突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便听见那个侍女给余公公行礼的声音。心中大喜,恨不得移动身子,让这余公公发现自己就在床底下,可是这才一动,身上那些被擦伤的地方便疼得要命。
然听着余公公的这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床,明阳的希望不禁越来越大,只恨不得叫出声音来。
突然,床单陡然被掀起,一阵久违的亮光晃到了眼里,可是即便是刺眼,明阳也拼命的看着,但见伸进来的手,心里一时激动,在小腹里憋了许久的尿液便忍不住留了出来。
余公公明显的闻到一阵骚味,一脸的嫌恶,将手伸回来,吩咐那两个侍女道:“把公主拉出来!”
两个侍女一愣,似乎没明白余公公的话,然看到了那床底下的人影,方反应过来,连忙合力把她给拉了出来,然大家也都不是笨蛋,闻到明阳身上的那骚味,忍不住的蹙起了鼻子别过头去,一个侍女更是胆战心惊的先开口道:“奴婢去给公主准备沐浴的水跟衣衫!”
公主就在这床底下,她们却是没有发现,还在这屋子里说了公主的许多坏话,不知道这公主是要如何将她们折磨死。
然那侍女却被余公公唤住,“不必了带着她谁我到太后的房间里去。”余公公走在前头,与明阳拉开一大段距离,大概是时常在宫里的原因,所以十分的讲究自身的清洁,此刻这味道,他真的受不了。
明阳虽然被绑着,又不能开口说话,可是耳朵是好的,只是见他们不给自己把口中的帕子取出来,不禁拼命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