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侍女不知那厢发生的事情,都十分的胆颤心惊,只连忙给她解绳子的解绳子,拔口中帕子的拔帕子。
然那解着绳子的侍女突然见到明阳身上那些被擦伤的地方附着小蚂蚁,顿时吓得手抖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唤住余公公道:“公公,公主身上有蚂蚁!”
余公公这才回头,却见她们已经把明阳身上的绳子解开,还没来得及责备,明阳那里就惊叫起来,一面朝余公公吩咐道:“余公公,快去把秦疏狂那贱人杀了,她竟然如此害我本公主!”
“啊,我身上有蚂蚁,啊!快帮本公主赶走,痛死了!”
余公公就站在原地,一步也不动,“此刻她就在太后的屋子里,公主过去看吧!”
明阳闻言,当即也顾及不了身上的伤痛,也没在留意刚刚自己尿在裙子里了,反正那两个侍女她已经决定不能留了,当即便率先起步朝太后的房间赶去,她要把那秦疏狂凌迟处死,不,这样也太便宜她了,还要在她临死之前,让千百个男人先将她折磨一番。
此刻明阳只顾着想要找秦疏狂报仇,根本没有留心这院子里的微妙变化,走到秦太后的房间前,猛的推开房门,一面大骂道:“秦疏狂,你这个贱人,本公主要找所有的乞丐跟着野狗来凌辱你……”
话还没说完,左脸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整个人飞倒在桌前。两眼冒着金星,却仔仔细细的听见耳边有个男人在说话。
竟然敢如此的侮辱他们的主母,墨艺气愤得一拳往那女人的脸上打去,“哼,公主的这个建议不错,正好我们夫人没想到如何感谢你,不过既然公主提出来要那些乞丐和畜生来伺候,那么定然会满足公主的要求。”
秦太后闻言,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了,只连忙下床来,跪倒秦疏狂的面前,“妹妹,妹妹,明阳年轻不懂事,你就饶了她吧!求求你!”
秦疏狂轻蔑一笑,只觉得当朝的太后跪在自己的面前,是多么的讽刺,“太后忘记了,论起年轻的话,我可比公主小几岁,你现在朝一个更年轻,更不懂事的人求情,你觉得有用么?”
秦太后熟悉的声音,将明阳唤醒过来,可是听见自己的母后如此卑微的口气,却是觉得十分的陌生,只大喊道:“余公公,余公公……”
余公公恰好进来,“公主有什么事情么?”
“你个死奴才,还不赶紧的把本公主扶起来!”明阳越来越清晰,看着眼前走来的果然是余公公,不禁伸着手骂道。
余公公淡淡的看了一眼,退到一边去,不在理会她。
明阳扬着手,看见自己对面一动不动站着的北堂子殒,不禁又骂道:“北堂子殒,你还站着干什么,也想像那死奴才一样不听本公主的话了么?”然对方却是连眼睛都懒得去眨一个回复她。
明阳这才渐渐的发现屋中的不妥之处,尤其是反应过母后卑微的求着秦疏狂的声音,只向床边看去,却见母后一身鲜血,头发凌乱,一头的华贵簪子摇摇晃晃的斜插在她的发鬓上,而她跪着的前面,站着的正是秦疏狂,不由得脱开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要……”
银色的弯刀从墨艺的手里飞出,一个旋转便到了明阳的手上,同样是从手腕齐斩而下,然后接住自己的弯刀,继续擦拭,“好事成双,刚好凑了一双,公主可不能在开口了,若不然就成了三只手,这样多不好看,还得麻烦本公子在斩下一只才能凑成两双!”
明阳愣愣的看着这说话的男人,只觉得长得很是好看,不过待明白过他的话来,眼前一黑,忍不住疼得晕死了过去。
秦太后见女儿的手也被斩去了,不禁也两眼模糊,晕了过去。
秦疏狂见此,只吩咐道:“把她们弄醒过来,以后晕过去就这样了事了。”一面走向北堂子殒,“怎么,你倒是识相得很,知道言多必失!”
秦太后与明阳公主的惨象北堂子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是怕自己落了那个下场,所以一直不敢开口多言,此刻见秦疏狂如此挑衅,不禁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她们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姐姐和侄女,你却这般对待他们,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秦疏狂听见北堂子殒这话,忍不住哈哈一笑,“我已经遭过了报应,此刻我只是报仇罢了。”回头看已经慢慢苏醒过来的那母女俩,便吩咐余公公叔侄,“将她们绑住,你们先到门外守着,我有些私事要与他们说。”
余公公叔侄闻言,当即只将明阳和秦太后分别捆绑到椅子上,又将这北堂子殒搬到床边去坐下,便与墨艺一起出了房间,到门外守着。
秦疏狂这才坐下了喘了一口气,看着此刻满目仇恨等着自己的三人,“你们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三人的嘴巴没堵住,自然能说话,而且见那斩手的墨艺又在屋外,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开口骂起来。
只听明阳率先骂道:“你这个贱人,定然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秦疏狂不以为然一笑,“随便,反正我现在可高兴了。”
秦太后看着她,依旧是满脸的不解,“就因为那北堂子画,你竟然听信了他的话,害了秦家满门,你心中便是没有其他的人,那么父亲和大哥,他们待你可是及其的好,你却能忍心下手,你不是人!”
明阳不知道秦家已经倒了的事情,此刻听见秦太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朝她看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