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已经倒了,出阁的女儿被夫家全部休了,没出阁的便也都给卖身到了青楼,男子估计也都全死了吧!”开口说话的是北堂子殒,不过说实话,他心里倒是一点也不堵,像是这样的贵门,早该垮了才是。
“什么?”明阳难以置信,艰难的扭着头看着秦疏狂,“你竟然这样歹毒,连亲生父亲都害!”
秦疏狂轻轻一笑,“别说那些没用的,因为这秦疏狂的这个身份,我被多少人当作仇人追杀,连我最知心的朋友也将我当作仇人一般的来对待,只因我这秦疏狂的身份!而她恨我,只因你们作恶太多,所以都被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来,如今我替秦家也背了不少黑锅,所以我觉得我欠秦家的也都还完了。”
秦疏狂说着,走到秦太后的身边,“你知道么?就因为你的自私,下毒素颜给夏楚楚下毒,害得双儿一生下来,便受着病痛的折磨,你还把药引子全部卡住,让子画为你办事,不过你好奇为什么后来北堂子画为什么都不在去你那里拿药引子了么?”
若不是双儿的毒,秦疏狂也许已经忘记了那个西楼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子,她曾经是荆如风最喜欢的女人,只因秦太后,却是弄成了那个下场。
这个事情,秦太后自然是好奇,好端端的,北堂子画竟然不在顾女儿的死活了。所以听见秦疏狂说,不禁好奇的抬头朝她看去。
只听秦疏狂说道:“那是因为我和萧连城一起进了皇陵,不止是拿到了里面陪葬的石龙胆,而且还见到了先皇与萧连城的母妃,以及一个小公主。”
听见秦疏狂的这话,不止是秦太后满脸的大骇,连北堂子殒和明阳也惊异的恨不得秦疏狂赶紧说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先皇还活着?
秦太后反应过来,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在说你什么时候去的哀家怎么不知道?”想骗她,以为她是傻子么?
秦疏狂悠然一笑,“我就是去了,只是终究是去晚了,连城的母妃已经死了几日,不过皇上和小公主却还活着,先皇给了我遗诏,上面正是传位于萧连城,之后他便去了,皇陵的机关不小心被启动,我带着小公主一同逃了出来,在水上游荡了几日,她撑不过,还是去了。”
秦疏狂越说越平静,似乎那些事情并非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此刻我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觉得难受,怎么说都是几条命,所以我把帐归到了你的头上,盘算着日后在算。”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去过皇陵。”秦太后只觉得秦疏狂分明就是说谎,皇陵里确实是有人闯进去过,而且那天九龙山发生了地陷,不过那时候她分明跟自己在宫里。
秦疏狂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又问道:“知道我为何单独将你们三人留下来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留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太后的心里竟然有些害怕,所以只得提高声音来为自己壮胆子。
然秦疏狂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看着北堂子殒,“如果那日你放了我,也许今日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北堂子殒莫名其妙的看着秦疏狂,有些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却只听秦疏狂继续说道:“你一直认为,你大哥知道你做了那等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却迟迟的不动你,是因为他念着你们兄弟之情吧?”
北堂子殒闻言,很是傲气的冷哼一声,“你既然知道我大哥如此念着我们兄弟之情,现在就该放了本公子,在给本公子磕头道歉!”
冷冷一笑,“你做梦了,他留着你不过是想让我亲手报仇罢了,也只有他才懂我,知道这样我心里才能释怀!”
她的这话越说越不靠谱,三人听着不觉间,背脊骨上都泛起了冷汗,秦太后到底是个年长的,什么幺蛾子没有见是过,此刻便先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心,抖得厉害,脑子里一面开始迅速的回忆,突然发现,秦疏狂坠马生命垂危之时,正是那夏楚楚的忌日,又想起秦疏狂之后的改变,心里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浮了出来,不过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世间怎么可能有鬼呢?
秦疏狂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呢?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如今杀秦家我还有点自豪,因为我终于给夏家报仇了,冤死的人此刻也能安心投胎转世了!”
三人心里凉意渐起,听着秦疏狂的话,越发的被吓得厉害。
“你到底是人是鬼?”秦太后急促的开口问道,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我自然是人了,你看我这不是有影子么?”秦疏狂呵呵一笑。
秦太后见到地上的影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竟然敢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得了,我也不在浪费时间与你们吵了,只是我今日得告诉你们,我是谁,免得你们死不瞑目!”秦疏狂说着,坐回桌前,想倒杯茶喝吧,但又担心有毒,所以还是作罢了。
方才说不是鬼,此刻她这言下之意,又在说她不是秦疏狂,那她到底是谁?明阳此刻只恨不得扭过头来,看这秦疏狂如何说,只是无奈她最多能转个一百八十度而已,不过却还是看不到秦疏狂。
北堂子殒心里想起这阵子发生的许多事情,心里很是不解,方才听见那些人尊称秦疏狂为夫人,想来大哥已经娶她为正室了,可是大哥的心里不是只有那夏楚楚么?若说这眼前的秦疏狂是夏楚楚所易容,但又说不过去,当初夏楚楚可是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所以断然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