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夏楚楚还有其他的姐妹。但是这个又不可能,那夏楚楚虽然是夏家捡来的,可是谁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又有没有其他的姐妹呢?
“我就是夏楚楚!”嫣红的唇瓣微微轻启,吐出几个淡淡的字来。
然而就这六个短短的字,却像是六阵朝天雷一般,直轰落到他们三人的头顶上。虽然说没有将他们烧得焦头烂额,可是却足以将她们震得口鼻聋哑。直到许久,那秦太后才喃喃开口,像是看鬼一般的看着秦疏狂:“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夏楚楚,夏楚楚早已经已经死了,不可能!你想装神弄鬼骗谁呢!不可能!”秦太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咆哮起来,若非是被绳子绑在椅子上,指不定她还要起来厮打秦疏狂一番。
北堂子殒也恢复了过来,怔怔的看着秦疏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看去十分诡异的笑容,他是个读书人,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而且夏楚楚又是死在他眼下的,如今若是他承认了这个女人的话,那么不正是间接的相信了这个女人就是鬼么?今日是来给他们三讨债的。所以他强迫自己不相信,反而坚信这秦疏狂也许是夏楚楚另外的姐妹找上门来易容成的。
嘴角的笑容越勾越深,“你骗谁呢?当初那夏楚楚是我看着死的,如今你却说自己的是夏楚楚,有什么证据么?可不要说阎王爷不收你一类的话。”北堂子殒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所以更是一点也不害怕秦疏狂。
明阳那里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着秦太后与北堂子殒的话,傻乎乎的应着,此刻秦疏狂那句“我是夏楚楚”的话,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脑子根本就在也不敢继续想下去,所以此刻只能依靠着秦太后与北堂子殒跟着秦疏狂争辩。
“是么?你想要证据?那也正好,我先把你与我之间的帐都给算一算。”秦疏狂淡淡一笑,以前的她就不计较了,就单独算自己成为夏楚楚之后的事情,走到北堂子殒的身边,“当初你使小丫头在我茶水中下药,然后趁着我昏迷,用吸血虫吸我的血,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北堂子殒一怔,若非秦疏狂提着这件事情,他怕是已经给忘记了,不过一时间有些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夏楚楚,这件事情他从来都以为没人知道,尤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丫头死的死,走的走,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只听夏楚楚继续说道:“那一次带着双儿去青秀庵,你跟林老太太还真是默契,一人派了一群杀手,虽然没有害死我,可是却害得子画因此差点丧命。”秦疏狂说着,那些事情此刻似乎又清清楚楚的在眼前浮起,没有什么欢乐幸福可言,有的只有叫人觉得窒息的疼痛。
从头上拔下簪子,连在北堂子殒瘦弱的身板上刺了两下,然后好不怜惜的又‘嗖’的一下拔出来。
别人戴着簪子,那是挑着好看的华贵的,她戴簪子则是挑着那锐利的,能做防身武器的,也正是这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身上带个匕首什么的。
北堂子殒哪里受过这等皮肉之痛,连连惨叫几声,苍白的脸上,笑容已不复存在,五官疼痛得扭曲在一起,衬着他这苍白的脸色,看去十分的狰狞。
只听秦疏狂在旁边笑道:“我记性儿不好,所以决定想起一件就刺一下,一会儿正好统计一下。”
“你……”北堂子殒忍不住想要骂她,可是心中却十分的清楚,言多必失,所以只得无奈的闭着嘴巴,此刻他想的不该是别的事情,而是想着如何保着性命才是要紧事情。有道是留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豁达的,小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单说这大事件就算了,接下来我不必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秦疏狂说着,连在他身上刺着三四下,“这件事情要抵方才那些事情几倍,所以咱就分成几件别!”秦疏狂的口气,听来十分的淡然,可是谁知道,此刻她记起那件事情来,心中是如何的痛苦,然这个作蛹始者的面前,她怎可以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所以最好自作淡然,从容的面对着。
哭的时候有,不过已经过去了。何况现在她不在是夏楚楚,而是秦疏狂。
北堂子殒始终是受不过,晕倒了在床上,明阳脸都吓白了,看着秦疏狂朝自己走过来,不禁吓得大喊大叫,似乎这秦疏狂比那地狱使者还要恐怖一般。“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一面回头朝秦太后喊道:“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自己的女儿,哪里有不心疼的,可是在心疼归心疼,秦太后眼下只知道,大难临头雁自飞,此刻她也被绑着,怎能就得了明阳,何况想起这有很多事情都是因明阳而起的,所以反而骂起明阳来,“你还敢叫喊,当初若非你,怎么会有今日的苦果。”她言下虽然未曾点名是为何事,不过却也是已经十分的清楚,此刻她们的遭遇,都是因为明阳嫉妒夏楚楚嫁给北堂子画而造成的。
母女反戈,秦疏狂不禁呵呵笑起来,忍不住朝秦太后看去:“太后果然是明理多了,可是这理明白得太晚了,你此刻责备明阳,可是不要忘记了,若不是有你的支持与默认,明阳哪里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明阳心里那个委屈,自小到大,母后都很少责备她,可是如今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心里如何不难受委屈呢,一时间愤怒,也口不择言起来,朝秦太后数落道:“你还敢怪我,你敢说你就舍得信阳侯手中大笔的财富么?别人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难道我这个亲生女儿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