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焰想也没想,“自然还是侯爷!”他喜欢当侯爷,听着父亲一口一个本侯的,只觉得十分的威风,可是他却不能来抢父亲的这侯位,所以只有自己去争取一个。
闻言,秦疏狂总算是放心了,“那就好!”她就担心这孩子以后若是有个什么野心的话,怕萧连城招架不住!
“娘,卫叔叔不是说今日就启程去北方接妹妹么?怎么还不走?”北堂焰拉着秦疏狂问道。
“都下午了,明儿一早在启程吧!”秦疏狂打着哈欠说道,她困啊,暂时想到床上安安稳稳的休息个够在走。
北堂焰闻言,回头朝北堂子画看了一眼,“父亲,你难道不知道今日该启程去北方么,怎么昨晚还让娘这么劳累?”这口气,显然就是质问!
秦疏狂闻言,反应过北堂焰的话,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她儿子学坏了。
北堂子画则是一脸的冤枉,他昨晚一直在收拾东西,安排人手,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他也累,就抱着秦疏狂睡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干!瞪了北堂焰一眼,最后却只能说:“下去做功课!”
北堂焰“哦”的应了声,这才退下去,临走不望叮嘱道:“今晚不要让娘累着了。”
秦疏狂那里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就算是要累,也是累着北堂子画而已!看来这孩子八成是有可能听了萧连城胡言乱语,才说出这翻话的。
见北堂子画黑着一张脸,不禁走过去坐到他怀中,如柳枝一般柔软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风情万种的,“听到没有,不许累着我!”
北堂子画倏然站起身来,“回房!”一面任由秦疏狂挂在他的身上。只是就算回房又怎样,他敢让她累着么?
一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萧连城已经登基,而听说萧云峥则带着幼帝离开了上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与那西莫的明枼萱,说话也算话,派人与那钟子封签订了和平条约,两国百姓同庆,一切都恢复到了风平浪静的时代。
秦疏狂一行人也到了锦州,只是要去北方的话,最近的路还是得路过上京城,只是对于上京城,他们都已经毫无眷恋,所以便决定顺着走水路,顺着九龙江一路上网上而行,到了西北凤鸣山之下,便顺着山下的官道直往北方金州。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秦疏狂耳边不停歇的想,越听她便觉得越是心烦意乱的,头也晕晕的,想是没了筋骨一般,软软的靠在北堂子画的怀中。好在那北堂焰一直没与他们乘坐一辆马车,若不然此刻不知道那孩子又该胡说什么了。
“怎么了?不舒服么?”北堂子画搂住她的腰,见她这神情,难免是有些担心,所以便问道。
“我头晕,我恶心!”秦疏狂连眼皮也懒得抬起来,更是别提说是把身子动一下。
“你晕马车?”北堂子画有些愣住,以前她乘马车不是好好的么?晕船倒是听焰儿说过,不过后来已经适应了,所以他才决定了走水路的,不过这不是还没开始上河么?
不过北堂子画问完这问题,心中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来,一脸的惊喜,若不是这马车里的空间有限,他还真的想把秦疏狂给举起来。一面小心的将她搂好,问道:“你月事最近来么?”
秦疏狂迷迷糊糊的,身体伺候又难受得紧,听他还有闲情问这些破问题,不禁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你问这个干嘛呀?还不赶紧给我找大夫,要不然我真的要难受死了。”她不忘抱怨一下。
北堂子画却是乐得眉开眼笑,“乖,听说前面的的江边住着一个神医,咱们一会儿路过,正好让他给你瞧瞧是个什么‘病’。”
“好,那让马车快点呀!”听见北堂子画的这话,秦疏狂心里才好受点,不过这身体上的难受,却未少去半分。
北堂子画闻言,掀起帘子,将卫紫衣唤到身边来,“你先去打听打听,那江边的神医是什么来头。”其实那个所谓的神医,他也是来的这路上听到的,但是总觉得不可能是尹冰魂,而且还听说他有一头银色的发丝,所以北堂子画断然,此人估计是夏祁然吧!
看来终究还是遇见了他,怕是老天爷的意思,垂头看了怀中的秦疏狂一眼,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此刻他还有什么担心的,疏狂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还有什么可怕他夏祁然的?
卫紫衣闻言,便策马先行一步,直往江边赶去。行了两里多,果然见那江边有一处药庐,便下马来,将马拴在外面,见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便推门进去,方要开口,却突然见着眼前的身影,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他看到的正是两个多月前,被萧连城送走的安阳,可是此刻她竟然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卫紫衣感觉出错了,他总是觉得,此刻看见的安阳,是当初在信阳侯府的那个茗儿,一时间不自觉的开口唤道:“茗儿?”
正背对着他正在整理药的少女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转过身来,看着来人是个陌生男子,不禁羞涩了几分,最重要的是这个陌生男子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呢?还这般唤她。“公子请问是来找先生的么?”
卫紫衣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她竟然唤自己为公子?难道她记不得自己了么?卫紫衣一时又愣住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的。
茗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然正是此刻,听见屋子里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茗儿,有人么?”